“小雪啊,之前你負氣出走,不知道你父親有多傷心,多惦念你啊。現在你沉冤得雪,聖上又親封你爲聖女,你父親啊,是特別高興。”
“乾脆隨我回家,以後啊,就不要和你父親賭氣了。”
葛氏牢牢地抓住了皇甫雪的手,笑得就像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貴婦。
可是尖利的指甲卻想去掐皇甫雪手腕上柔嫩的皮肉。
皇甫雪在心裡冷笑一聲。
又來玩這種把戲。
以前葛氏,在外人前就總是喜歡擺出一副慈愛繼母的模樣,每次看似親親熱熱地摟着皇甫雪,其實手指甲卻又在皇甫雪的身上又是掐又是戳。
之前的皇甫雪是半聲都不敢吭的,一直是默默地忍受着。
當葛氏尖利的指甲觸上來時,皇甫雪迅速握住她的手,然後往她手掌的方向攏過去。
速度敏捷,又準又狠。
“啊——”葛氏吃疼,輕呼起來,被皇甫雪這麼一握,她尖利的指甲全部刺進了自己的掌心。
而且皇甫雪速度快,力道足,那叫一個疼啊。
“你,你……”
現在皇甫雪瞧見葛氏那張裝腔作勢的老臉就感到說不出的噁心。
當年對出生剛三日的小嬰兒能做出那種沒有人性的事,卻還能裝出一副慈母樣。
我讓你裝!
皇甫雪脣畔泛起一絲冷笑,猛地將她的手一推。
嫵媚的鳳目斜睨她一眼。
“寧國侯夫人,請問你說的我父親是誰啊?”
“還有,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要隨你回家?”
葛氏立即氣得麪皮繼續抖動,一口氣差點岔不上來。
她是真沒想到,皇甫雪居然一點人情都不和她周旋,直接上來就這樣不講情面地諷刺。
但是,當時確確實實是皇甫峰和她斷絕的父女關係,而且從倫理上講,她現在還真說不上是皇甫雪的什麼人。
大廳裡其它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不是寧國侯府的棄女,皇甫家的大小姐嗎?她說的話可真絕情啊。”
“你懂得屁,大小姐是被寧國侯趕出來的,當時趕得那叫一個決絕,現在眼見人風光起來了,又想要人家回去了,哪那麼容易啊。”
這些議論讓葛氏更加心煩意亂,她抱着血淋淋的手掌,強行忍住痛苦,諷刺的目光望向皇甫雪的胳膊。
“大小姐,看你這髮式是嫁人了啊。唉呀,你怎麼就這樣匆匆地嫁人了呢,這叫我怎麼對得住死去的郡主姐姐啊。”
“只是可惜啊,你這麼匆匆嫁了人,誰也沒法見識你聖女高貴的守貞砂啊。”
皇甫雪眯起眼睛,只廖廖數語,就暗諷她實是以嫁人來掩蓋自己的失貞,真是惡毒到其心可誅。
果然,她這句話將大傢伙的關注點轉移了方向。
“皇甫雪兩個月不在京城,一回來就嫁人了,確實有點挺奇怪的。”
“是啊,而且我們都沒看到她夫君啊。她夫君是誰啊,她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吧。這麼匆忙,難道……”
“難道是用來掩蓋什麼嗎,守貞砂的事難道是假的?”
她們的身邊現在到處充斥了這樣的議論,葛氏惡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皇甫雪,笑得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