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狩獸師們正站在隔壁的大廳裡興致勃勃地瞧着熱鬧。
只有丞相之子季白瑜,在一瞧見那道泛着冷洌氣息的黑色人影時。
就已經整個人都嚇傻了。
“快,我們先走。不要在這了。”
季白瑜一想到那段被扔進小倌樓裡被一羣壯漢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也顧不得什麼溫文爾雅的形象了,直接就率着一衆小書童匆匆走出拍賣行。
走了幾步再回過頭,發現冷玄墨那雙冷洌的眼睛忽然向他掃過來一眼。
就這麼一眼,嚇得他感覺自己菊~花一緊。
打了個哆嗦,飛也似地就跑了。
一邊跑一邊幸災樂禍。
寧國侯那老傢伙,得罪了這個魔王,還想有好日子過?
心裡那算盤是打得噼哩啪啦響。
如果皇甫雪的夫君能將寧國侯除掉的話,那端康太妃那邊就少了一條了有力的臂膀了。
那豈不就便宜他那丞相父親。
“快,回府去和父親合計合計。”
季白瑜一翹蘭花指,十分娘娘腔地帶着書童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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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皇甫峰感覺自己已經快被皇甫雪這不肖女氣得死過去又活過來了。
皇甫雪剛纔居然對他是這樣說的。
“侯爺,你是不是年紀太大了人糊塗了?”
“剛纔明明是侯爺你踢門在先,我們夫婦正在說私~密話呢,而偏巧呢,我那夫君脾氣不大好。”
說到這裡她油腔滑調地瞥了他一眼。
“脾氣一不好,就連累侯爺受累了。不過,我已經批評過我夫君了。”
“他脾氣大這點很不好,硬是將這裡包廂的門給弄壞了。馬上只能賠別人了。”
說到這裡攤了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也就是說,他堂堂寧國侯受了傷,還不如拍賣行的一扇門!
“皇甫雪!”
皇甫峰氣得全身都疼,咬牙道。
“皇甫雪,你夫……你如此行事。本侯爺必定要請端康太妃作主。”
他本來想說你夫君如此行事。但是一想到她夫君是一個四階聖武者。
而且看這種倨傲無禮的樣子,指不定還受宗主大人喜歡,哪日就成爲嫡系了也大有可能。
如果他真的受宗主常識,那這樣的人確實是得罪不起的。就算告到端康太妃那裡,也完全討不了好。
所以,他就將所有過錯全推到了皇甫雪身上。
皇甫雪眉毛一挑。痞氣十足。
“那侯爺想怎麼辦?賠錢嗎?”
聽到錢,寧國侯一雙眼睛眯了起來,確實是心爲之一動。
他現在爲裕王那派做事,到處收買人心,最需要的就是銀子。
而庫裡失蹤的那批錢財,他正懷疑是皇甫雪偷的呢。
於是他陰笑起來。
“皇甫雪,你被逐出侯門後,哪裡來的錢財置宅子,買商鋪?本侯和長老們會一起保管的一筆錢財,如今失竊了。”
臉一板,無比嚴肅。
“現在本侯懷疑是你偷的。”
“不過呢”忽然話鋒又一轉。
“不過我和你好歹是父女一場,你讓你夫君將這筆錢財賠出來也就可以了。這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