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脣角有點抽搐。斜睨着眼眸看了她一眼。
“呃。”皇甫雪嘻皮笑臉的瞥了他一眼,挖空心思想自己和他最幸福歡樂的時光。
嗯,想來想去,好像宗主大人最高興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是在牀上……
算了,繼續想。
“你還記得你變身成小墨墨的時候不?”皇甫雪乾脆整個人裹着被子坐起來,兩眼烏灼灼地盯着他。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你就是一隻尊貴無比的小獸。那時是在寧國侯的地窯裡,你受了傷,被鐵鏈捆在酒罈子上,然後我救你出來。”
那是他們的初次相遇。就是有了這相遇,纔有後面的相識相知相戀。
第一次總是美好的。而小墨墨是妖孽內心最虛弱的時候,後來妖孽曾透露給她,就是因爲那次她的相救和溫柔的愛~撫
他就對她一見傾心。
女人說起往事的時候似乎很興奮,目光一直期待地望着他。冷玄墨沉默了一下,眉頭越蹙越緊。
他搜遍了自己腦海裡的所有記憶,卻始終想不出來這段。
再想下去的話,終於想到了。
臉色一沉。
“我記得,那時你拿鐵鏈在本宗主的頸脖上勒出了血痕,而且還藉此向無情他們敲詐勒索!”
皇甫雪瞠目結舌。
爲什麼會這樣呢,他只記得他們相遇的後半段,卻忘了一開始的前半段。
就是說,他的記憶是殘缺的。只記得她對他不好的部分,卻始終想不起對他好的部分。
冷玄墨哼了一聲,覺得這屋子實在是悶熱潮溼得讓人難以消受。起身直接就走出門外。
皇甫雪立即從被窩裡跳起來,追了過去。
宗主大人走得極快,一路如只大鳥般低空飛過,將身後的皇甫雪遠遠甩開。
皇甫雪跑得氣喘吁吁,腳來不及穿鞋子光着就跑了出來,跑在尖硬的礁石上,又疼又刺,有的腳趾已經磨出了血痕。
“妖孽,你還記得我們在藥仙谷的時候不?”
在藥仙谷那段時間,是妖孽最粘她的一段時間,不管是小墨墨的變身時期還是變回來以後。
那段時間,他幾乎是白天黑夜地霸着她。而且那時他們在藥仙谷匆匆舉行了婚禮,那場婚禮雖然無比簡單,但卻比在京城現在補的要讓她感到愜意。
在京城的那場婚禮啊。一想起來,皇甫雪的心就慟了一下。
咬了下脣,不去想。
在半空飛掠的宗主大人停了下來,眯起眼睛,目光冷洌銳利。
“本宗主記得呢。那時你爲了趙寧澤那隻靈寵,將尚是小獸的本宗主扔進了冰硝巖裡。那時本宗主幾乎就在那裡送了命!”
皇甫雪張了張脣,什麼都說不上來了。
果然,他只記得他們之間的仇恨。
就像看電視劇斷章取義地剪切一樣。哪怕是小墨墨的回憶,他也自動忽略了愛的部分。
他現在對她只餘恨了。
“還有春狩時期,本宗主第二次變身,你卻聽了李元蘇的鬼話,無情將本宗主拋棄,卻和李元蘇勾勾搭搭,單獨春狩去了。”
冷玄墨越說,目光變得越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