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表哥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我生不如死嗎?”墨予苦大仇深地問。
“嗯。”華青點頭。
“去年我爹生辰的時候,因爲府裡一個丫頭……那丫頭其實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她怎麼樣過……她非說懷了我的孩子。”
“哦……”不知爲啥,華青對此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然後我爹就要打死我,我娘和祖母就說,要打死我,她們也不活了,當時家裡那個情形……哎!後來表哥就說,讓我考太學,如果考不上,就……奪了我的世子之位!我爹這才善罷甘休了!”
“這樣啊!”華青可以想象,這對他娘來說,是何種的打擊。
“你說,他這是什麼餿主意?.那太學是我想考就能考上的嗎?我娘爲了這個,都病了好幾場!”墨予一臉氣憤。
“這麼說,他還真是喪心病狂啊!那太學是什麼地方?你一個習武之人,哪能考上?這不是……存心要奪了你的世子之位嗎?”華青有些同情墨予了。
太學是大瀚的最高學府,天下四方學士雲會,每年考入者不過幾百人之數。就墨予這草包……怎麼可能?
“倒也並不是叫我考文學,是考武學。”墨予說。“你應該還不知道,我表哥在太學新設了武學,說是培養排兵佈陣的將才。”
“太學還有武學?”華青還真沒聽說過這個。
“是我表哥這幾年新設的,你沒聽過也正常。”
“那,都考些什麼啊?”
“這將才,要的是文武雙全!一是考這些。”他指指華青手裡的紙。“然後是比武……要至少勝三場。”
華青看了看手裡的紙張,問:“這個看起來像是考題,難道,我師父已經將考題提前透給你了?”
“嗯。”
“考題都給你了,我剛剛還聽師父說,給你安排最弱的對手。開後門開到這個程度了,你還愁什麼?”華青納悶地問。
“這不……去年也考過一回……沒考過嘛!”墨予心有餘悸地說。“當時我娘就病了一場,後來就沒有奪我的世子位,我還以爲就這樣算了,沒想到,今年又提起來了……”
“那,去年是文考沒考過,還是武考沒過?”
“都……都沒過。”墨予苦着臉,垂着頭說。
我去!
你可真夠有出息的!
華青默默地看了看天,然後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覺得,我師父那是激勵你上進,就算真的考不過,也不會奪了你的世子之位的!你看,去年沒考過,不也沒事嗎?”
“你也把他想得太好了!”墨予卻直撇嘴。“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在意我這個人,只有臨江王府的未來什麼的……對他來說,我和我那些庶出的兄弟,沒什麼區別!”
“那……不是還有你娘、你祖母在嗎?你是臨江王府的世子,又不是晉陽王世子,你們家的事情,他說了不算吧?”
“怎麼不算啊!我爹,我娘,我祖母,什麼事都聽他的啊!”墨予一臉悲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