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在太華山玩幾天,我有些事,需要自己一個人想想。”陸淵卻開口了。
說完,他轉眼消失在青兒面前。
都不等她回答,就這樣跑了。
青兒滿腔的熱情,一肚子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
這啥意思啊?
她剛剛飛昇上仙呀!
她剛剛想起來他們之間兩世的糾葛。
可他連一刻也不和她多待,一句話也不聽她說,就這樣跑了。
……
愣了半天,她拿出那崑崙鏡分身來,對着裡面叫了一聲:“師父?”
裡面發出一道黃色光芒,將她的傳音也阻隔在外。
都已經沒療傷了,還不打開崑崙鏡?
青兒又發了好一會愣,自言自語道:“對了,定然是忘了。”
可是師父這是怎麼了?
情緒很不對啊?
她想了想,飛回宴會上找洛河仙尊去了。
洛河仙尊正和寧舟上仙在一邊說話,青兒一過去,兩人立刻停止了竊竊私語,都拿眼睛看着她。
衝洛河仙尊行了個禮,青兒問:“洛河仙尊,夙姚仙尊是怎麼受傷的?”
“哦……她是想去天書閣問一件事,結果差點走火入魔。”洛河仙尊說。
“哦……那尊上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很不對頭?突然就消失在我面前,怎麼着都聯繫不上。”
洛河回答:“我估計是有人說起天界出現的種種異象,大約是感覺滅世天劫越發地近了,尊上心情有些沉重,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樣啊!”青兒點點頭,心情也有些沉重。
是了,除了那滅世天劫,還能爲了什麼?
師父身負重任,卻遲遲不能化神,壓力肯定很大。
她應該要體諒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不應該爲了他貌似沒注意到自己飛昇上仙這點事,就去煩他。
雖然,心裡着實有些不得勁。
洛河先尊的仙宴要連開三天,今天是第二天。
神仙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飲酒,或作樂,一片閒散舒適的氣氛。
人人都想長長久久地保有這份閒散舒適。
人人都懼怕那滅世天劫的到來。
他們把所有生的希望,這片文明延續下去的希望,都寄託在陸淵身上。
也就是,所有的壓力,都壓在陸淵一人身上。
當然,他不是普通的神仙。
他是先天神祗。
他說過,他是先天守護之氣所化,他的職責,便是守護這天界的萬千生靈……可是,她還是覺得好心疼他。
似乎這就是他的命運。
無論在人間還是在天上,他都逃不開這種命運……
“青華上仙,一個人出什麼神?”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兒轉頭一看,是炎帝和青帝兩人,結伴來尋她了。
“炎帝,青帝。”青華衝他們笑道。
“小小年紀就飛昇了上仙,不知羨紅了多少雙眼睛,怎麼還這般悶悶不樂的樣子?”青帝問。
“沒有悶悶不樂,就是突然想到那滅世天劫,爲尊上所承受的壓力覺得心裡有些沉重。”青兒說。
兩人對視一眼,炎帝笑了一下說:“飛昇上仙之後,果然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