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休要胡說八道!”綠意在旁威風凜凜地說。“這位是太皇太后親封的安寧縣主,哪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什麼小翠小青亂七八糟的,走吧走吧!”
墨夫人和丞相大人對視一眼,微微動了動眉頭,也揮手說:“你們走吧!”
“是!”月笙復又戴上面紗,跟着女夷等人一起走了。
“父親母親,王爺,那個丫頭的話,還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那時候,我的確經常扮作兄長的小丫鬟出去遊玩,她不知道,還以爲是真的呢!”華瑩鎮定地笑道。
不知道爲啥,這次,墨夫人沒有說話。
還是丞相大人笑了笑,說:“我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你的縣主之位,可是成帝陛下親封的,欺騙成帝陛下,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你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哪來那麼大膽子,是不是?”
欺君之罪……華瑩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垂眸說道:“是啊,父親說的是。”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青丫頭哪去了?今兒從頭到尾就沒見過她!”墨夫人岔過話問。
陸淵看了眼側門的門縫處。
果然,不一會她就推開側門走了進來,行色匆匆的樣子說:“哎呀呀,今天把我給忙的!母親,您找我啊?”
“你今天跑哪去了?”墨夫人沒好氣地問。“一整天不見人影!”
“我怕歌舞出問題,一直在後面盯着呢!剛剛見他們都撤走了,這纔過來跟二老請安。”華青笑道。“對了,今天還沒給父親賀壽呢!父親,青兒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着,她深深地鞠了個躬。
丞相大人笑着說:“壽禮呢?你空着手就想給我拜壽?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壽禮備着呢!”華青從懷裡摸出個香囊來,雙手遞給陸鬆。“父親,王爺小氣,每個月只給我一點點錢花,我買不起什麼值錢的東西,只能親手做了這個香囊,裡面放了有助於睡眠的藥草,希望父親夜夜好眠,身體健康。”
陸鬆眉頭一動,這丫頭不愧是華崑崙的女兒,僅憑面相,就能看出他晚上失眠……
他伸手接了過去,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似笑非笑地說:“這壽禮的確是糊弄了些,不過好在是你親手做的,算是禮輕心意在。”
說着,他放進了懷裡。
華青笑得眉眼彎彎地,又轉頭對墨夫人說:“母親,您肝火旺盛,急躁易怒,妾身也特意給您準備了一個香囊!”
說着,她也遞給墨夫人一個香囊。
肝火旺盛,急躁易怒……這個死丫頭!
這種讓她丟面子的話,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嗎?
墨夫人“蹭”地站起來,說:“留給你自己用吧!”然後就走了。
華青奉着香囊的手僵在半空,看了看陸淵,有些尷尬地說:“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陸淵嘴角微彎,起身說了句:“跟我過來!”
華青屁顛屁顛跟着他走了。
老丞相接着也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華瑩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