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兒,你說!”丞相開口。“你若再不說話,我就將你趕出家門,以後,你也不用說了!”
“烜兒,你快說啊!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趙姨娘急得渾身是汗。
“是……藍藻。”陸烜說。“她將我約到那株梅樹下,說是有關於大哥的,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她給我吃了一塊點心,然後,藥性發作了,我就和她到後山山洞裡……”
華青眉梢微挑。
不出她所料,陸烜不敢供出她來。
一來,因爲華青已經告訴他真相,藍藻本就想害他。所以,即便跟她顛鸞倒鳳了一下午,也全是藥性使然,他對這個女人全無好感。
二來,他跟藍藻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如果再把自己肖想華青的事情捅出來,他估計就真的活不了!
當然,其實還有一層原因。
雖然華青這樣對他,但是在他心裡,還是不願意看到華青被處罰或是掃地出門,那樣他以後豈不也看不到她了?
所以,他聰明地選擇了將責任都推給藍藻。
“胡說!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藍藻瘋了一般地喊道。
然而,陸烜的長隨薛榮突然打斷她說:“二公子說得沒錯!這個事奴才記得!昨天,我們在回熙春閣的路上遇到藍藻,她就說有關於王爺的事情,要單獨跟二公子說。”
這是真事。
只是,當時藍藻找了個藉口單獨跟陸烜說話,真正所說的內容,就是華青約他去還香囊的事。
“不是的!我沒有給二公子下藥!我沒有!我是被華青打暈了送過去的!”藍藻雖然沒看到華青,但是,她一口咬住了,堅持不鬆口。
因爲除了華青,她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她做出這麼缺德的事情來。
“藍藻,青天白日的,我能扛着你滿園子走?”華青淡淡地反問。“其實,若是要此事水落石出也容易得很,不妨問一問永徽閣的奴才們,還有找找府裡的下人,看看有不有人看到,究竟是她自己提着點心去了後花園,還是我扛着她去的!”
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
於是,墨夫人吩咐了下去。
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傳來,滿永徽閣的奴才,都看到了她穿着她慣常穿的那件斗篷,提着食盒出門了。
在正屋守門的周福,還順口問她去哪裡。
藍藻回答說,她要去縣主那裡坐坐,順便給縣主送些點心去。
然而,陸應嬋證明,藍藻根本沒去過綴錦閣。
再然後,又有春熙園兩個丫鬟證明,她們看到了藍藻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她們還跟她打過招呼呢!
藍藻當時暈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一個勁喊冤,一個勁說是華青買通了他們陷害自己。
但是,華青只不過是在這晉陽王府暫住而已,她怎麼可能能買通這麼多下人?
即便她能買通滿永徽閣的人,不大可能買通別的園子的呀!
所以,前有陸烜說她下藥,後又有這麼多的人證物證。她只氣得要吐血,卻也無能爲力。
墨夫人對她很失望,失望得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