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抱歉抱歉!”楚懷衝胡車作揖。“有要事纏身,現在纔來!”
胡車心裡的疙瘩頓時解了,而且還有些感動,忙道:“公子能來,就是犬子的福分了!”
“讓我看看孩子!”楚懷湊過去看了一眼奶孃懷裡的孩子,直呼可愛。
然後,他往孩子的襁褓裡塞了個黃橙橙亮閃閃的金項圈。
胡車連忙道謝,還笑言,不久之後公子也該有孩子了,而且還是兩個云云……
其他幫衆已散,但楚懷餓着肚子剛來,胡車等人自然要作陪。
幾位大堂主都各自吩咐家眷先回去,陪着楚懷坐了下來。
邱彌身份特殊,被安排在各位大堂主這一桌。
因着跟玄木熟識了,就坐在他旁邊。
此番,這一桌的人都留了下來,他也不好先走。
“各位大堂主,還有遠道而來的小師弟,楚某上午有要事纏身,纔剛剛回來!來晚了,實在是抱歉!”說着,他親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幾位大堂主斟酒。
“使不得!使不得!”胡車想接過去,楚懷卻沒讓,堅持給桌上的人倒完酒,舉杯說:“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
說完,他仰頭喝下了一杯。
他的長隨季晟又給他倒了第二杯、第三杯,楚懷也一口喝下。
“好!公子好酒量!”秦璇璣第一個叫道。然後端起杯中酒,也一口喝下。
其他人也都一起叫好,將杯中之酒喝了個乾淨。
“公子,您今天能在百忙之中趕來,我真的很高興!以往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胡車今天被敬了許多酒,大着舌頭,紅着臉說道:“來,別的不多說,咱們今天陪公子喝好了!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楚懷再次喝了一杯……
當即,桌上衆人紛紛舉起酒杯,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地喝了起來。
喝着喝着,胡車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般,連動根手指頭也覺得費勁……
醉了麼?胡車甩甩腦袋,看到玄木和蕭北辰都從凳子上滑了下去,癱成大字。
還有賴興、邱彌,也都已經躺下了。
他自己也着不住力,“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不!不對!
不是醉了!
這是被下藥了!
諸人反應過來時,都已經癱軟成一團。
他們想過,楚懷或許會採取些非常手段,取得他們的印鑑。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場合,在惠和樓裡公然動手!
酒是胡車的酒,菜是胡車的菜,他這是怎麼下的毒?
難道是剛纔他給大家倒酒的時候下的?
胡車轉動着眼珠子,看向周圍,大堂裡,一個人都沒有,連個斟酒端菜的夥計都看不見。
顯然,這裡,被楚懷控制了。
看着或趴在桌上,或癱在地上的諸人,楚懷緩緩站了起來,眼裡的冰冷瀰漫開來,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搜。”楚懷說。
秦璇璣和季晟站起來,到三位大堂主身邊,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搜了個遍。
但是,除了搜出一堆錢,其他並沒有搜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