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沉着臉看向華青,問:“樓瀾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陸應嬋跟她哥哥告狀了。
可華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她有些困難地張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淵臉沉得更厲害了,說:“父親其實向來不喜歡墨予,不過這種事情乃是內宅之事,他不怎麼管罷了。昨晚你也聽到了,如果我們去求父親,這件事並非不可能!可是樓瀾他這是什麼意思?”
華青頹然坐下,歉然地看着陸應嬋,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縣主你走了以後,我問了他很多事,他什麼都記得,唯獨……把跟你有關的事情,好像……好像全忘了!”
陸應嬋一下子又哭了出來。
“他是不是傷到頭了?”陸淵跟華青當時一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樓二是不是腦子壞了?
華青卻搖頭:“他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腦子……更是毫髮無損。”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陸淵沉着臉說。
“什麼可能?”
“他在裝。”陸淵說。“他不想跟陸家牽扯在一起,更不想向嬋兒提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裝個失憶,撇得乾乾淨淨!”
“不可能!”華青斷然說。
“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回事?”今天的陸淵與平時不太一樣,似乎有種異乎尋常的憤怒。
“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我還沒診斷出來。”華青說。
“我告訴你他發生了什麼事!太皇太后讓他做禁軍副統領,而且直接聽命於她。他得到了太皇太后的提拔和重用,爲了前途計,自然是要跟陸家撇清關係!”陸淵冷笑了一下:“他對你還算是有幾分兄弟情,要不然,會連你一起‘忘’了!”
“不是這樣的!”華青替他辯道。“我和他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他絕對不會把什麼太皇太后的提拔和重用,看得比縣主還重要!”
“你們雖從小一起長大,但你畢竟不是他!”陸淵卻說。“你不瞭解男人,一旦功名加身,就會變的!就如楚懷。你還和他從娘肚子裡就定親了呢!你可能想到,他會那樣對你?”
“你別拿樓二跟楚懷比!”華青忽地站起來,怒了。
這時,錦珠卻慌慌張張地跑來說,墨夫人暈過去了!
當即,三人急忙往樂安堂而去。
華青給墨夫人看了看,她倒是沒有大礙,就是氣急攻心。吃兩劑藥發散發散就好了。
“氣急攻心,是怎麼回事?”陸淵沉着臉問旁邊伺候的人。
錦雲回答說:“剛剛趙姨娘來了,她不知怎麼聽說了太皇太后沒有同意縣主與蜀王退婚,說了些……幸災樂禍的話。說縣主就是做王妃的命什麼的……夫人將她趕走了,然後越想越氣,就暈了過去。”
華青這才知道,原來墨夫人和陸淵進宮去退婚,竟是沒能退成!
想那太皇太后也太過分了,蜀王已經成了階下囚,她難道還想讓陸應嬋嫁給他,也一起被關起來嗎?
也難怪華青總覺得,陸淵今天有一種隱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