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桂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擡眼一看,昨天來的時候,這莊嚴的大殿還有很多人,如今卻一個人都沒有。她轉過頭,嚇得驚叫了一聲:“你這個變態!”
白信沒有眼珠子的左眼轉了轉,蒼白的臉皺着眉頭,慢條斯理地道:“身爲一個公主,怎麼這般沒禮貌?我叫白信,請常桂公主多多指教。”
常桂哆嗦着,這個男人手裡那把刀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還這般彬彬有禮,一定是衣冠禽獸無疑。
她想轉動身體,卻發現全身只有頭可以動。她暗地裡想用內力衝開,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詳預感侵襲着她,她大嚷道:“你們就這麼愛動用私刑,恐嚇人質的?”
“在北王府,沒有什麼不可以。”白信挑了挑眉,重複了一遍昨晚的話,貌似這個公主真的不瞭解北王府。此時他拿捏着刀的手,十分地穩。
想起昨晚被那個小屁孩騙了,常桂的氣就不從一處來,她哼了一口氣,道:“你最好放了我,別想輕易地從我身上拿到璽印圖!”
“這可由不得你做主了。”白信沉聲道,既然是王爺王妃交代的,這女的是逃不了的。
根據王爺的推測,璽印圖是在這女子的背部,圖有半個巴掌大。得到璽印圖,相當於得到蜚國的統領權。
容國的附屬國,每一個小國都有特有的璽印圖,其由金絲銀線相互交織成美麗獨特的圖案,作爲一個國家權力的象徵。而璽印圖極其隱秘,其放的地方每個國家都不盡相同,除了本國的王,根本沒有旁人可以知道。
白信搖搖頭,蜚國真是別出心裁,居然將璽印圖嵌在了公主的皮膚之中。若不是王爺告知,白信也想不到一塊類似金屬這般堅硬的東西,居然能完美無瑕地嵌入血肉當中,而且還不被人察覺。
沉默在兩個人之中蔓延,常桂想到那個王妃的臉,求生的本能劇增,她的口氣軟了軟:“這位大哥,你若放了我,我一定會回報你的。”
在觀察皮膚的時候,白信最煩有人打擾,他沒有回話。
她想回過頭看看白信的臉,卻發現他離他她坐遠了一點,一直在盯着她看,似乎是在研究什麼。
她一陣陣膽寒,語氣又軟了些:“大哥,你看到底好不好?”
白信輕笑一聲:“呵,你有什麼?”
一看有戲,常桂急忙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璽印圖就給你,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回蜚國,你做我駙馬,怎樣?”
白信聽了,輕蔑地笑了一聲:“終於明白王妃爲何不殺你了。”
什麼?常桂愣了愣。
“像公主這般沒有骨氣的人,她都不屑於下手。”白信淡淡地道,諷刺的話依然說得溫文爾雅。
常桂氣得臉白一陣,紅一陣,這裡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地欠揍!她怒道:“本公主輪不到你教訓!”
說罷,她氣呼呼地等着眼,再也不發一言。白信透過她的衣衫,望着她的背部,璽印圖要完美無缺地嵌進皮膚,那麼極有可能在腰身最柔軟的地方。
他冰涼的手,在她後腰輕輕摁了摁。隔着衣服,常桂還是能感受到那份來自指尖的冰冷,她渾身抖着:“不要碰我。”
白信沉默地皺着眉頭,不再回話。他慢慢地繼續往上探尋璽印圖的位置,常桂緊緊地閉着眼睛,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冰冷的手指。
可指尖,卻是柔軟的。
就在常桂感受到這一份觸感的時候,她靈機一動,紅脣輕吐,一絲煙輕輕地飄了出來。
正極其專注探尋的白信,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如同一條毒蛇,在噴着赤紅的舌頭,緩緩地向他移動着。
“大哥。”常桂的聲音,如同三月的春風,輕輕柔柔地飄進了白信的耳朵。
白信晃晃頭, 這聲音如同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撓着他的心窩,讓他渾身酥麻難耐。他忍不住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一聽白信的聲線沉了下來,常桂便狡黠一笑,柔弱地道:“大哥先解開我的穴好不好,坐了這麼久,人家的腿都麻了。”
“這……”白信晃晃頭,尚存一絲理智的他,手一抖,還是僅僅地捏住了那把刀。
“這裡只有我們,你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常桂繼續撒嬌道,眼波里的光,在不斷地流轉。
“咻。”白信的手一點,解開了她的穴位。
溫熱瞬間卷襲常桂的全身,一解穴,血液開始迅速地流通,舒服感一下子就淹沒了常桂。被雪埋了一整晚的她,此時伸伸懶腰,真是渾身都有勁兒了!
此時,白信神情開始恍惚。雖然他缺了左眼,可五官卻極其精緻,他像是一個美貌的殺手,令人膽寒,又讓人想要靠近。
此時,迷煙已經進入了白信的五臟六腑,他右眼醉意朦朧,又清亮異常,像是情 欲和理智在不斷地爭鬥打殺,誰贏了,誰就可以佔據這個男人的身體和情智。
他的自制力,無疑是強大的。
常桂笑了笑,紅脣輕揚,這麼一看來,這個人好像並不怎麼恐怖。就算再恐怖,不過也是一個男人。現在看這樣的情況,她得好好地推他一把。
“大哥,我說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回報你。現在,常桂回報你,好不好?”她輕輕一笑,妖嬈的身姿冒着青春特有的活力,她側身坐在白信的大腿上,笑意盈盈。
“讓……開。”
“ 我知道大哥現在全身無力,我很快就會讓大哥有力氣的了。”常桂又是一笑,極其嫵媚。她柔滑的手,輕輕地滑過這張白皙的臉,他臉蛋輪廓流暢,五官極其精緻可人。可惜啊可惜,少了一隻眼睛,真是天妒美顏。
常桂的手,在他左眼停了下來,她悠悠地道:“大哥長得極好,倒也是和我相配的,不如我嫁你了,如何?”
說罷,她兩隻手輕輕地繞着白信的脖子,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白信渾身顫抖,緊皺着眉頭,一把摟住了她。
常桂見狀,這隻手還真有力了,她輕輕地擰了一下白信的腮,笑道:“這就對了嘛,來。”
白信顫抖的手,褪去了常桂外層的紗衣,她盈盈一笑,道:“繼續啊,還有一件。”
此時,白信的臉色漲紅,手一抖,手裡的刀跌落在了地上。面前的香肩誘人,又散發着迷人的香氣,他的身體內,情 欲終於戰勝了理智。
他猛地撕開了常桂最後一件衣服,此時她赤 裸着上身,美好而鮮活的胴 體,肆無忌憚地袒露在他面前。
她輕笑一聲,好一個隱藏的小禽獸。
“轉過身去。”白信右眼朦朧,將她猛地一抱轉過去,她的美背對着了他。
此時,常桂一驚,難道他現在還是清醒的?
很快,她的擔憂就煙消雲散了。白信將頭輕輕靠在她的背後,嗅着她身上溫熱的體香,脣緩慢地落在她的背上。
那柔軟的脣,給常桂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酥麻。她赤 裸的上身,忍不住伸直了一下,嘴裡悶哼了一聲。白信那雙原本冰冷的手,漸漸變得溫熱。
他白皙柔滑的手,順着她腰身的弧線,慢慢地一路滑上去,向上摸索着,指尖柔柔地和她皮膚接觸着,每到一處,都那麼溫柔,卻又那麼地刺激。
常桂喘着氣,這個人是高手啊!原本她有意挑逗,不料反被迷到了。
“大哥。”她嬌嗔一句。
“身材真好。”白信喃喃一句。
“喜歡嗎?”
“喜歡。”
常桂回過身,望着他,道:“不如你吻我?”
此時,她竟帶上了一絲羞澀。
“好。”白信望着那紅脣,早就醉了。他一把摟過她,放肆地吻了過去。
常桂迎接着這霸道而又熱情的吻,並且同樣熱情地迴應着。日光和麗,大地蕭索,兩個人的深吻,竟別有一番風情。
“呃!”常桂突然驚叫一聲。
白信那雙手,不知何時撿起了刀,並且在她背後璽印圖的位置上,劃了一刀!
情 欲並沒有戰勝理智,理智也沒有戰勝情 欲,他如同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帶着致命的誘惑力。他咬着她下脣,輕聲問道:“要停嗎?”
常桂愣了愣,那把刀好冷,而他的脣好溫熱。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道:“不要停。”
他輕笑一笑,點點頭,吻了下去。
而她背後的那把刀,也沒有停。它精準地對準了璽印圖,四刀一下下地橫切豎切,薄薄的璽印圖片被他一拉,就帶着血肉掉了出來。
一絲絲刺痛,在常桂的身上蔓延着。他以爲她會生氣會停會喊疼,可她沒有,她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吻他吻得更加地用力和深情。
“嗯……”她悶哼了一聲,佔據他的脣,熱情似火。
這下,白信的手徹底一抖,掉了。
他一下子把常桂壓在了身下。
門外,萬祁陽夫婦和容非子站在外面,並沒有進去。
萬祁陽淡淡地道:“好一把冷意纏綿刀。”
白信就這樣完成了任務,而容非子撇着嘴:“王妃,交易不成立!”
“你不敢進去,怪誰?”顏蝶陌望着那緊閉的大門道,常桂太危險了,她一出現,竟掠奪般地奪取他人的情智。
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