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君炎宸和欒汐茉聽着外面的追兵陸陸續續進了院子,又聽了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渾身不由得一僵!
只見司空泰雷快速地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給君炎宸拋了過去,低聲冷笑道:“你先服了這粒丹藥吧,然後去泡一下冷水,身體就可以降溫了。”
這種丹藥叫做凝霜丹,他本身就是丹藥師,自從恢復了實力之後,在這段時間內,他便煉製了很多丹藥,凝霜丹就是其中一種,可以快速降低人體的體溫,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了。
總之,現在他就是要讓君炎宸自行降溫,絕對不能讓他碰他的徒兒。
畢竟一個女子的聲譽十分重要,如果此時外面的人一旦闖了進來,將兩人“捉姦在牀”的話,他這個徒兒,就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欒汐茉,滾出來!”就在此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陣高喊。
儘管曹瀚池有想直接闖進去的想法,但是欒晟鼎以及其餘的人,卻是不敢的,所以經過一番商量之後,衆人這才決定,先將欒汐茉喊出來,然後再帶回宮裡,交由皇上和瓊妃處理。
如果一直喊,都喊不出來的話,再撞門。
“徒兒,快跟老夫走吧!”司空泰雷吹着鬍子,瞪着欒汐茉。
“師尊,你這是……”欒汐茉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他這是何意。
司空泰雷十分着急地說道:“你先跟老夫走,他們就無法捉姦成雙,也治不了你的罪了,也算證明了你的清白。”
“欒汐茉,滾出來!”此時,外面的喊聲已經越來越大了。
“快走!”司空泰雷不由分說,立刻就抓起欒汐茉的身子,從後門的一扇窗戶,破窗而出。
就在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的時候。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但是當房間裡的情景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衆人不由得一陣目瞪口呆。
只見房間裡竟是空空如也,桌椅,板凳,牀鋪全都擺得整整齊齊,哪裡有行過雲雨的跡象?
曹家的人,眼裡的瞳孔竟是驀地收縮,他們追來這裡的時候,明明聽王府的侍衛說兩人已經進了這個房間,可是現在,兩人又怎麼不在了?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見到人,但是此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只是緊緊地盯着那張牀。
畢竟,這是昊王的房間,他們撞門,都算是冒着殺頭的危險了,而此刻,誰又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亂闖進去呢?
等了好一陣子,他們這才聽到房間裡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令得所有人的瞳孔竟是一縮。
下一刻,他們便是看到了君炎宸那修長的身影緩緩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此時的君炎宸,已經換過了一身乾淨整齊的衣衫,那全身的氣質,高貴而出塵。
只是他的臉上,竟是帶着幾分怒意。
不過,他的頭髮卻是溼漉漉的,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從浴池裡走出來。
然而,衆人的目光不斷地往他身後瞟,並沒有看到欒汐茉的身影。
“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本王的房間門口,這
到底是幹什麼?”君炎宸渾身的氣勢十分冷冽,直直地掃視着衆人。
“昊王殿下,我們是奉皇上的命令……”衆人不由得一陣戰戰兢兢。
“沒事,就都給本王滾!”一道十分冰冷的喝聲又從君炎宸口中發出,然後便是見他渾身殺意綻放。
望着君炎宸眼中那道冰冷而可怕的目光,衆人只覺得渾身抖如篩糠,連腳步都挪不動了。
“昊王殿下,微臣只是在此斗膽問一句,欒姑娘她人呢?”曹瀚池冷冰冰地問。
欒汐茉給君炎宸下媚藥,這個罪名真是罪大惡極,若是見她出現,他必定會讓那些宮廷侍衛將她抓住,然後交給皇上處死。
只是可惜,她此刻並不在君炎宸的身邊,說不定已經被君炎宸藏了起來了。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辦法讓她現身,絕不能讓她成爲昊王妃,也不能讓她拆穿曹家的把戲。
否則,曹家將會無法在雷澤帝國立足。
“本王讓你們滾,你們聽到了沒有?”君炎宸再次重複了一遍。
“昊王殿下,欒汐茉她給你下藥,想借機坐上昊王妃之位,後面是皇上下令追捕的,請你把她交出來。”曹瀚池再次說道。
“你到底還要本王重複幾遍?”君炎宸又重複了一遍,讓得曹瀚池的面色禁不住一僵。
“昊王殿下,請務必交出欒汐茉。”曹瀚池不依不饒,再次大聲地說道。
他是絕對不會讓欒汐茉僥倖逃脫的,絕對不會的。
“轟!”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意,從君炎宸身上綻放而出,只見院子裡四處飛沙走石,周圍的一切,都被吹得一陣陣乒乓作響。
在場的一場人,急忙運起全身元氣進行抵擋,實力強大的人倒還能抵擋一二,可是一些實力弱的人,卻是被逼得連連後退,他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被人操控了一般,令得他們的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
“啊!昊王殿下發火了!”
衆人紛紛尖叫不已。
此時的君炎宸,竟是無比的憤怒,目光非常陰冷地盯着眼前衆人,這是他堂堂昊王府,他已經重複了好幾遍,讓這些人滾,可這些人竟然充耳不聞,還一再跟他作對,這讓他的威嚴何在,尊嚴何在?
人羣看着君炎宸身上冒出絲絲的冷氣,有一些人真的站立不穩了,爲了自保,便開始挪動腳步,紛紛向後退。
“昊王殿下,就算你讓我們滾,但你也先得把欒汐茉交出來,她給你下媚藥,這算是侮辱了你,侮辱了皇室,否則我們無法向皇上交差!”曹瀚池頑強地抵抗着。
他心裡在猜測,君炎宸一定是把欒汐茉藏了起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逃過此劫。
“曹瀚池,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我出來嗎?”就在此時,忽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聽了這道聲音,曹家的人,欒家的人,以及現場所有的人,瞳孔都是禁不住猛地收縮,連忙朝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隨即,他們便是看到,在君炎宸對面房間的屋頂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正是欒
汐茉與司空泰雷。
此時的欒汐茉,穿戴十分整齊,臉上神情平淡無奇,看上去並沒有那種與人苟合過之後,臉色潮紅的跡象。
她就那樣站立在那裡,身上有着幾分動人心魄的美。
至於一旁的司空泰雷,披着一襲灰色長袍,神情也很是有些漠然。
只是,在這裡,無人能認出他的身份,只把他當做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茉茉!”君炎宸此時也看到了欒汐茉,不由得叫了一聲。
剛纔她被司空泰雷搶走之後,他便是擔心得要命,還好現在的體溫降了下來,他已經沒事了。
說完,他的身子便是一躍而起,想飛上屋頂去看個究竟。
“你小子滾開!”司空泰雷徒地發出一股掌風,阻擋了君炎宸的前進。
“老東西,你還想怎麼樣?本王並沒有動她,相反,你把她劫走了,本王還擔心你傷她一根毫毛呢!”
君炎宸十分火大,雖然當時在中媚藥的情況下,他的很多行爲都是由不得自己的意志控制的,但是最終,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只是如果司空泰雷卻是因此霸佔着欒汐茉,不肯交還給他,他可就真的要發怒了。
“你先下去,這裡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司空泰雷面色一沉,令得君炎宸的拳頭又是握了握。
君炎宸看了欒汐茉一眼,又看了看滿院子的人,心裡明白了司空泰雷的顧忌。
畢竟,剛纔在皇宮時,所有的人都是看着他中了媚藥,然後和欒汐茉一起離開的。
而現在,衆人最想知道的是,在離開之後,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那種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解決,消除衆人心中的疑慮。
“君炎宸,你還是先下去吧,這是我師尊,他不會傷我的。”欒汐茉也說道。
君炎宸看了一眼欒汐茉,又看了一眼司空泰雷:“本王就暫且先聽你一次,但是,你真的不要動她。”
“欒汐茉是老夫的徒兒,老夫纔沒那個閒心動她什麼,你先下去。”司空泰雷有些火大。
在司空泰雷的一再保證不會傷欒汐茉的情況之下,君炎宸這才退回了院子裡。
此時,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院子裡的一羣人。
一股十分壓抑的氣扮,籠罩了整個院子。
曹家的人,欒家的人,目光除了看着他之外,還得提防着屋頂之上的欒汐茉,他們心中都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將欒汐茉捉拿下來?
“汐茉,你好手段,現在你的陰謀得逞了,昊王殿下更是一心偏袒着你了。”人羣中,欒晟鼎十分陰冷地說道。
“你閉嘴!”欒汐茉冷冷地瞪着欒晟鼎,眼中閃過一抹無比厭惡的神色。
這欒晟鼎一開口便是篤定了她的“好手段”,無非就是想治她的罪,跟她撇清關係。
畢竟,就算昊王在護着她,那也沒有用,皇上纔是權力最大的那個人,現在所有的人都是奉皇上的命令來捉拿她的。
所以欒晟鼎,敢在昊王的地盤上,無比囂張地訓斥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