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那密密麻麻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臉上,完美地將他俊美的輪廓勾畫了出來,讓得少年看起來更加的溫潤,俊朗。
欒汐茉看得不由得一時愣住了。
“小茉,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我們族中的年輕人,全部都已經集中在了一起,大概就差我們了。”欒仁韜微微一笑,便牽起她的小手,往族中大院走去。
而此時,浮月苑內,欒夫人正對着面前站着的兩名女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好了,這是續骨丹,你服下去吧。”欒夫人給欒芸遞過去一粒丹藥,欒芸喜滋滋地服下去之後,那手上原本已經被打斷的手骨,便是自動給接了上去。
“母親,是芸兒錯了,芸兒不該去招惹那個小賤人的,是那個小賤人,她太狠毒了,芸兒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騙過了仁韜族兄,這才使得仁韜族兄對芸兒痛下狠手的。”欒芸對欒夫人感激涕零之餘,還忘不了咬牙切齒地對欒汐茉詛咒一番。
至今,她臉上剛纔被欒仁韜打過的地方,還是一片滾燙的,感受着從那裡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直到現在都忘不了,欒汐茉給予她的恥辱。
所以,她必須要想方設法給予她一個狠狠的教訓,最好就是讓她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這樣的話,她就用不着整天去欺騙仁韜族兄,去勾引仁韜族兄了。
欒夫人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欒芸,見她一副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庶女,雖然不是她所生,然而從小以來就非常懂得諂媚討好她,個性與欒汐茉完全就是相反,粗暴,野蠻,潑辣,敢罵敢恨,雖然在她跟前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平時幫着她去幹一些事情,或是對付那個小賤人,還是卓卓有餘的。
欒夫人看到這裡,目光又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名女子,眼眸之中,立刻便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站在欒芸身旁的女子,年紀大約在十六七歲左右,她膚光勝雪,氣質清雅華貴,穿着一襲輕紗般的衣裳,整個人面容秀美絕俗,就好像一個不染塵埃的天上仙子,說不出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這便是她的女兒欒長歡,家主府唯一的嫡女,整個欒家年輕一代中,天賦資質較爲出衆者,欒長歡,同時也是她的驕傲!
欒夫人看着欒長歡,越看心裡就越是歡喜,在她的眼裡,她的女兒是最優秀的,是欒家年輕一代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一個人能與之相比!
“好了,長歡,芸兒,時間已經不多了,集中去參加靈草大會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你們還是儘快收拾好東西,儘快出發吧,還有,記住我剛纔說過的話。”
欒夫人對於欒芸的話,並沒有理會太多,但是在兩人應允了之後,還是簡單地交待了幾句話,尤其是,如何去對付欒汐茉。
聽着欒夫人的話,欒芸精神不由得爲之一震,原來,夫人還是會幫助她除去那個小賤人的。
這一次,她一定會讓欒汐茉有去無回!
望着欒芸和欒長歡走出院子裡的背影,欒夫人原本就藏在袖袍底下的拳手更加握得更緊了,銀牙微微咬了咬,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欒汐茉那個小賤種,究竟能不能活着回來。
欒家家族總共有上萬名人口,而14歲到18歲的年輕人,就有一百多名。
此時,一百多名少年少女早已經集中在了欒家大院裡,衆人興致勃勃地談論着昊王的這次靈草大會,人人神采飛揚,興奮不已。
然而,幾乎沒有什麼人留意到,那正從不遠處,緩緩地走來的幾道人影。
“來了,仁韜族兄來了。”人羣中有人不經意地擡眼一看,便看到了那幾道人影,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從那不遠處,走來的人,正是欒汐茉,雪伶和欒仁韜三人。
欒汐茉和欒仁韜一直並肩走着,二人一直都是說說笑笑的,雪伶則是緊緊地跟在欒汐茉的身邊。
望着那走來的人影,人羣中的欒芸眼眸裡的惡毒神色不由得一凜,嘴巴撅了撅,禁不住冷冷地哼了一聲。
“歡迎,我們一起歡迎仁韜族兄。”少年少女們紛紛鼓起了掌。
看着眼前熱鬧的場面,欒汐茉微微眯了眯眼眸,單是從這一個場面來看,就看得出欒仁韜平時在少年少女當中,是多麼受人歡迎與膜拜。
至於她,則是直接被人無視了。
不過,即使是如此,她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受冷落,畢竟以往的她一直就是一個廢物,人們對她的這種冷淡態度,她早就習慣了。
欒仁韜牽着她的小手,緩緩地向人羣走近。
“仁韜族兄,你有沒有搞錯,你怎麼與這個廢物在一起,讓她參加昊王殿下的靈草大會,真是給我們欒家丟盡了臉面。”突然,一道聲音從人羣裡傳出。
那是一個少年,少年的年紀約莫十四五歲左右,長着一張慵懶的臉,可是臉上卻是帶着一絲邪惡,尤其是看着欒汐茉那道目光,充滿了不善之意。
欒汐茉的眼眸一挑,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家主府的嫡子,欒夫人所生,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欒晟鼎妻妾衆多,兒女當然也多,欒夫人就生有一子一女,長女欒長歡,今年十七歲,兒子欒逸,也就是眼前這少年,今天十四歲,僅比欒汐茉小一歲。
“就是就是,少主說得沒錯,這個廢物沒有資格參加昊王的靈草大會,仁韜族兄,爲了我欒家的面子,你還是趕快讓她滾吧。”
不知道欒逸這個少主的威力是不是很大,緊隨在他之後,竟是有不少人附和,大聲地呼喊了起來。
“哼。她的臉皮倒還是真夠厚的。”欒芸站在人羣中,默默地看着這一切。
由於剛纔在清蕙苑受了一頓教訓,她現在實在是不敢太囂張,所以現在看到欒汐茉,她也都不敢大聲地說出來,只好站在人羣裡推波助瀾,跟着人羣叫囂。
現場中,聲討欒汐茉的人越來越多,一直到了最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聲討當中,只是不到一會兒,欒汐茉便引起了全場一百
多人的注意。
欒汐茉不由得眉頭緊蹙,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就因爲自己過去的廢材之名,讓得她在族中竟是如此不受歡迎。
就不過是參加一個靈草大會而已,這些人的意見就這麼大,看這些人的口氣,好像都巴不得她走了纔是最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望着眼前熱鬧的場面,欒仁韜的眼眸微微一凜,目光閃過一道邪芒,一一從那些聲音極大的人臉上掃過。
當落到欒芸的臉上時,他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又急速地移開。
欒芸緊咬着牙齒,臉色煞白,面對着這個俊美如斯的少年,她此刻竟是不敢擡頭去看他。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難道不知道昊王的靈草大會有多麼重要嗎?你帶着這麼一個廢物去,不怕給我們欒家丟臉?”欒逸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鄙夷的冷笑。
從小以來,他就對這個三姐極端仇視,也非常看不起她。
“你閉嘴。昊王邀請的是所有的人,小茉有沒有資格去,由不得你一個人說了算。”欒仁韜厲聲地叱責。
“我就是有資格,因爲我是欒家的少主。”欒逸臉上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
欒逸說到這裡,在場的人不禁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狂,太狂了,這個欒逸真是太過狂妄了,就因爲他是欒家家主府的少主,他就可以這樣口出狂言,他就可以這樣出言驅逐欒汐茉,說她沒有資格去參加昊王的靈草大會。
“欒逸,即使你是欒家的少主,恐怕這件事情也由不得你說了算,除非小茉她不是欒家的人,否則她絕對有資格去參加靈草大會。”欒仁韜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對欒逸的狂妄,他也是早有耳聞的,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欒仁韜說完,便轉過頭,對欒汐茉深情地說道:“小茉,既然他們不要和你一起,那我們便退出隊伍吧。”
欒仁韜終於反應了過來,既然這些人如此不給欒汐茉臉色,那麼他也無須在這裡斤斤計較。
“好。”欒汐茉也懶得多說什麼,她的面容很平靜,掃了一眼人羣之後,說道,“你們今天不要我是吧,那很好,你們就記住今天你們說過的話,我保證有一天,你們會爲今天你們所說過的話而後悔。”
“喲,你以爲你是誰啊,說話竟然如此不要臉。”人羣中,立刻就起了一陣喧譁之聲,根本就沒有人將欒汐茉的話當做是一回事。
從小以來,欒汐茉在欒家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廢物而已,不管她的形象如何改變,始終改變不了她在別人眼中的廢物形象。
“小茉,我們走吧。”欒仁韜說完,便牽起她的小手,準備走出人羣。
“仁韜族兄,昊王的靈草大會,你不能不去呀。”眼看着二人真的要走了,欒芸不由得着急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從人羣裡走了出來。
欒仁韜,作爲欒家年輕一代天賦資質較爲優秀者,代表的就是欒家的臉面,昊王的靈草大會,少了欒汐茉可以,但是少了他,卻是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