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還想再說什麼,卻感覺到身後的威脅在慢慢逼近,他咬了咬牙,捧住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你敢讓自己受傷,我就強姦你!說到做到!”隨即用力的抱抱她,貼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呆會我離開,你就大喊‘非禮’,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凌菲咬緊脣,兩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小心。”
她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知道他的無奈,知道他在竭力保護着什麼。
他倏地轉身,身影迅速融進黑暗中。
凌菲目送着他消失,隨即把肩帶扯斷,又撕破裙子,把自己的頭髮搗亂,深吸一口氣,大喊,“非禮!非禮啊!”
不多時,這裡就衝進來幾個男人,“什麼事?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凌菲縮在角落裡,哭着說,“有個該死的混蛋,他想非禮我!”
別墅內的侍衛也趕了過來,很快就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菲菲!”宥瀾夜扒開人羣,看到這個情景,臉色峻寒,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扶起她走出人羣。
凌菲好像受到了驚嚇,一直低着頭。宥瀾夜順勢把她的臉按進自己的胸口,邊走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小聲說,“現在,哭!大聲的哭!然後尋死!”
凌菲抽噎着,眉頭卻是疑惑的攏起,但她沒有時間去考慮他的用意,而是按照他的去做,突然放聲痛哭,“啊,我不要活了!”掙脫了他的懷抱後,朝着柱子就要撞過去。
“我可是一名淑女,啊,我不要活了!”凌菲把小葵的口頭禪拿來用用,學得還挺像。
“寶貝!”宥瀾夜趕緊衝過去攔住她,“你不要做傻事啊!”
這時,其它的人也都上前來勸,人越聚越多。最後,一位中年的英國紳士走過來,看樣子像極了中世紀的管家。
“先生,小姐,很抱歉由於我們保護工作不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請二位跟我來,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我們慢慢談。”
宥瀾夜扶着凌菲,冷冽的目光掃過他,“我希望,艾德蒙公爵會就此事給我一個交待。”
中年人略一頜首,帶着他們走進了別墅內。一直走上三層,“請兩位稍候。”
等他離開後,凌菲才順了一口氣,“女人尋死,還真是個力氣活。”
宥瀾夜坐在她對面,咪起深邃令人探不到底的幽眸,“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凌菲揚揚眉,整理了下頭髮,“這個話題,你可以放棄了。”
他抿了下脣,定定地望着她,轉而聳聳肩,“OK。”
“呵呵,真的很抱歉。”一道低沉地道的倫敦腔,打斷了兩人。
從長廊的一端,慢慢走過來一位儒雅高貴的中年男人。墨綠色的V領針織衫,裡面是白色的襯衫,領口繫着一條黑色的領帶。西裝褲,皮鞋湛亮。走起路來,沉穩,大氣,頭髮有些花白,一對漆黑的瞳眸將鋒芒掩藏在溫吞淡雅的背後。
宥瀾夜站起身致意,“公爵大人。”
凌菲也站了起來,疑惑的看着他,小聲貼宥瀾夜耳邊問,“咦?公爵是亞洲人?”
她的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遞到艾德蒙的耳中,他溫和一笑,“我爲剛纔的事感到抱歉,這位小姐受到的傷害,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扭頭,他又看向宥瀾夜,“夜少,你能光臨舞會,我真的很高興。”
“該是我感謝公爵大人的邀請。”
聽着他們一言一語的相互恭維,凌菲實在也插上嘴,只有在擰緊眉盯着艾德蒙。
“咳……”宥瀾夜輕聲咳了下,示意她這樣盯着人看很不禮貌。而艾德蒙卻是不在意的笑笑,“小姐,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嗎?”
“呃……”凌菲剛要說話,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子彈劃破玻璃的聲音。她也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的撲倒艾德蒙,“小心!”
宥瀾夜雙眼微寒,“保護好公爵!”人已經來到窗口,朝下面張望着,然後立即奔回來,“公爵大人,你沒事吧?”
艾德蒙甩了甩頭,睜開眼睛,無奈的笑了笑,“我早就習慣了,沒事。”目光落回到凌菲身上,“看來這回我要準備一份大禮才能報答你了。”
這時,公爵的護衛隊已經衝了上來,被艾德蒙淡然的訓斥一聲,“沒看到我這裡有客人嘛。”
“……是。”
待他們離開後,他又是雲淡風輕,好像剛纔不過就是一場惡作劇。
溫和的目光直視凌菲,“我有什麼可以幫到這位美麗的小姐呢?”
宥瀾夜回頭看一眼她,眼神中的訊息只有她讀得懂,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接近艾德蒙的機會。
凌菲斂下眼瞼,漫不經心的說,“事實上,我想寫一部人物傳記。拜託瀾少帶我參加舞會就是想認識下公爵大人。如果公爵大人能讓我跟在你的身邊,幫我完成這部傳記,我會十分感謝的。”
艾德蒙微笑着,眸中的精芒轉瞬即逝,“呵呵,沒問題。”他不失幽默的說,“記得要把我的形象樹立得高大一點。”
兩人走出別墅時,粟原澤美立即迎上來,“剛纔是怎麼回事?”
“回去再說。”宥瀾夜拉着兩人迅速離開。
三層,艾德蒙站在窗前,迎着皎潔的月色,肆意欣賞着……
“嘩啦啦”
鐵鏈滑動的聲音,讓zoe等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彌亞端着酒杯,搖晃着裡面腥紅似血的液體,玩味似的睨着被吊起的人。妖嬈絕美,卻陰鷙似鬼。
“野狼,你一而再的忤逆我,真的讓我很傷心啊。”
葉啓軒雙手被綁,身子被高高的懸空吊起。冷漠似刀的目光,充斥着決絕的強勢。喉結微微滾動,只有這些微小的動作算作對他的回答。
“呵呵,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是很輕啊。”彌亞起身,走到牆邊,抓起一根皮鞭,優雅的走過來。細一看,黑黑的皮鞭上像似長滿了荊棘,全都是尖銳的刺。
他走近他,帶着絕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