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像是聽到了最爲動聽的安慰,他笑得喜滋滋的,臺下有聚集的人羣拿着攝像機爲他的俊臉來了特寫,她嘆息,只怕明天報紙上滿是這傻小子的笑臉吧。
“晚上做個好夢,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兩個人卻還是深深的久久的凝望着對方所在的方向,似乎能夠穿越這重重的時空障礙捕捉到彼此的目光,她淚眼模糊不清,他眼光悠遠綿長,陷入深戀的愛人才會有這般的默契……
這錯覺,讓許南川體會到了濃濃的危機感,命令車子開啓,看她還頻頻回頭,他一把攬過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不是累了嗎,睡覺!”
她默不作聲,他卻能夠感覺到胸口的熱意不斷,是她的呼吸還是她的淚水?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想放開她,就這樣緊緊的擁抱着,一刻也不放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腦海裡別的影像給驅除。
快要到家的時候,她推了推他,“你先探路。”
許南川挑眉,她低頭整理自己殘破的衣服,臉紅得不敢擡頭看他,“如果確認大家都不在了,我纔過去。”
他低沉性~~~~感的大笑,然後率先下車,用西裝將她一裹就抱在了懷裡,慕向惜大叫,“讓阿姨他們看到多不好。”
“抱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隱晦莫名的眼光讓她大冏,低聲‘哦’了一聲就不再說什麼,像是做了壞事怕被人抓到一樣,她躲在他腋下,連大氣也不敢出,直接裝睡!
她的顧慮顯然不是多餘的,走到客廳就聽到了從偏廳裡傳來的陣陣笑聲,顯然,有很多人在,許南川怔了一下,就要直接上樓,卻被後面的一道聲音阻止了,“阿川。”
是恰好從裡面走出來的羅阿姨,後面還跟着手裡拿着水果的吳佩佩和封子勤,大家滿臉的笑意在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都僵滯了片刻。
“小惜怎麼了?”羅阿姨關切的問。
一直把眼光落在吳佩佩身上的許南川不經意的說,“沒事,累了。”
羅阿姨有些惋惜道,“哦,還想着等你們回來一起打牌什麼的呢。”
“那就算了,我先回去了。”臉色陰鬱的吳佩佩放下杯子就要走。
許南川急了,“佩佩,等等,我抱她上去,一會兒再下來。”
封子勤一看這形勢,趕緊拉住吳佩佩重新拖回了偏廳,一路勸她,“是啊佩佩,週末呢,我們一定要玩個痛快,今天晚上我可是不準備回家的……”
慕向惜一直沒有折起頭來,直到被他放到了牀上,她才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去隔壁睡?”
“你什麼意思?”俊美的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他泰然自若的問,她也笑得生動又甜美,“你說我容易嗎?一邊還要應付你的需求,一邊還要爲你的另一半着想,萬一你們再喝醉了跑進來嘿~咻,你知道我今晚可應付不來什麼3P的。”
拜上官勒所賜,她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這些罪惡的詞彙。
他笑得無邪卻又魔魅般的吸引人,作勢要掀開被子尋找她的屁~股拿來打,“你這女人跟上官勒這廝混了才幾個小時,就學會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你是皮癢了,正好,良辰美景,怎可虛度!”
她尖叫着躲閃,迅捷的從牀~上跳下來,跑到浴室門口,又回頭奚落他,“我看你還是先把自己消消毒,一身的**味道,站在人羣裡一呼吸就能聞出來你今天做了什麼勾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被小姐們拖進了窯子窩,知情的人就會在心裡暗笑你種~馬,最可怖的是,你家美人萬一發飆給你扔過來一把菜刀讓你自殘,我看你下半生只能學東方不敗拈什麼蘭花指繡什麼情花,到時候你也別指望我上街幫你買繡花針。”
看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砰’的把門一關,‘咔嚓’一鎖,聽他在外面氣得喘粗氣大聲捶門,她又不忘記總結一句,“萬惡YIN爲首,施主,還是割了吧!
“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敢給我出來我就先把你給殘了!”
“我幹嘛要出去,我纔沒有心情陪你一起殘,你都這麼老了,殘了就殘了,反正也玩夠本了,我還年輕着呢,外面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美男帥哥等着我,你都沒有資本還想玩女人,真是好笑!”
“你給我滾出來!”狠狠踹了一腳,門板嘩啦啦作響,慕向惜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不怕死的叫囂,“有本事你變成蟑螂爬進來!”
“慕向惜,我今天跟你耗上了,張媽,張媽,張媽,拿鑰匙過來!”
吼了一陣子,張媽算是上來了,可是後面還跟了一個羅阿姨,看自己兒子氣得胸口獵獵起伏,似在盡力的壓住憤怒,她急急的跑過來問,“阿川,這是怎麼了?”
一看自己媽媽上來了,許南川這才稍稍平靜下來,氣堵在胸間,讓他難受異常,一句話也不說,悶悶的坐在了牀上,慕向惜笑得咯咯的聲音從裡面傳出,歡欣雀躍,“阿姨,他又要化身禽~獸了!”
羅阿姨唉聲嘆氣,“你這孩子,跟你說多少次……”
“媽,我今天對她忍無可忍,張媽,鑰匙給我!”說着就要越過她去取鑰匙,卻被羅阿姨攔在身前,大義凜然,“鑰匙,還是你媽我的命,要哪個,單選題。”
許南川握住自己媽媽的肩膀搖了搖,“媽,你清醒一下,看看清楚,我可是你親兒子,你竟然幫她一個外人。”
他懊惱的態度讓羅阿姨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拍拍他的手,“阿川,走,我們下去打牌。”
慕向惜又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就是就是,趕快去吧趕快去吧!”
許南川無奈的摸着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十足的漚心,“媽,你再寵她,早晚有一天她會騎到我脖子上。”
“能馴服你是最好的,我巴不得看到這樣的場景呢……”
羅阿姨出人意料的附和,作爲兒子,他又能說些什麼呢,所以,他徹底泄氣了,“算了算了,狼狽爲奸!”
‘啪’一聲,腦袋上生生的捱了一下,許南川痛呼,慕向惜在裡面開心得張牙舞爪,如果是她,肯定會拿一個鞋板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腦門拍過去,唉,羅阿姨還是下不了手!畢竟是自己兒子呢。
清晨的陽光透過細細的薄紗灑進寬敞的臥室,有微風吹來,身體有些不適,慕向惜緩緩睜開眼睛,天花板的棱鏡裡,她看到一個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男人的後背上滿是亮晶晶的汗水,強壯的身體有節奏的律~動着,有力又狂高不羈,要的那麼理所當然那麼不卑不亢,他們相連的下~身掩藏在白色的絲被裡,女人的臉比絲被還要慘白,手被男人扣定在枕側,黑色的眼眸裡是滿滿的疲累……
“醒了……”男人貼着女人耳邊喘着氣,熾~熱的呼吸卻直直刺穿了她的耳膜。
許南川,他竟然……
昨晚他們好像打了前半夜的麻將,又喝了後半夜的酒,莫不是剛回來就來糾纏不休?把她吵醒不說,還要來這樣的苦苦索~取,他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他難道看不到她有多麼的睏乏嗎?她需要休息!需要休息!懊惱的情緒充斥在她胸中,不上不下,不吐不快。
“怎麼不理我呢?你還要睡嗎?”男人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身上,彼此的摩~擦帶來的酥~麻感像過電一樣吞噬了她的觸覺。
“你,不累嗎?”她不知該說什麼了,因爲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和無用的,他依然會故我的蠻做,他滿身的酒味,像是剛從酒窖子裡撈出來一樣。
男人輕快的笑了,往日深邃的眼睛裡除了濃濃的迷暈就是一片血絲,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認認真真的說,“向惜,你好溫暖。”
他將她的耳垂含在嘴裡輕輕撕磨着,喃喃喟嘆道,“我好喜歡。”
他醉了,他竟然醉了……
“放開我!”她側過臉奮力掙扎起來,他無謂的笑一聲,頓住身體,撐起上半身,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昨晚……”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她低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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