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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來到窗邊,一個瀟灑的揚手,將它們全部撒了下去,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個花莖,也被他折斷之後塞到了垃圾桶裡。
一分鐘而已,他就將那朵她愛極的花給銷燬了,那動作……簡直是毫不憐惜又慘無人道的,慕向惜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打量着他,這個男人……他又恢復了昨日的冷酷!
“許南川,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了?那不是被你拋棄的東西嗎?”
“可是你明知道……”她喜歡它的,她還給他只是……
慕向惜赧紅着臉色,收回了即將要吐出口的話,許南川眼底隱隱的期待也收攏了。
他也不逼她,繞過她就要走出去,然後又想起了什麼,驀地回頭,“哦,對了,有沒有需要我幫你帶的東西?我恰好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嗎?”慕向惜一溜口就說了出來,然後才意識到這樣很不妥,趕忙低下了頭去,許南川一臉的壞笑,“嗯,去妓~~~~院找一個女人玩玩。”
“什麼?!”
一天的時間,許南川果然沒有回來,就連他的朋友肖奈也不在房間,慕向惜一個人在外面徘徊了很久也想了很久,難道,他真的是去找女人了?還是說,他只是隨便說來逗她玩的?
他的生氣她完全知道,她也能夠理解,但是,讓她現在選擇跟他走,真的有些強人所難,到現在,她看到的許南川還是記憶中一個模糊的影像。
她猶如一個正在經歷初戀選擇的女孩兒,她忐忑不安她唯恐選錯了男人然後讓自己終生後悔,她一直都是謹慎的,她想要給他給自己一個完美的交代,想讓彼此有一個相互瞭解的時間,可他看起來卻很急切,沒有了先前的耐心,甚至變得陰晴莫測,讓她很是費解。
雖說這次吵架有她的一部分錯,但是如果不是他招惹她,她一般都會保持良好的淑女風度,更不會拿鞋子和髒話扔給他。
唉,自己這是怎麼了?從來不會沖人無端的發火,但是自從遇到他之後,她的脾氣總是在走下坡路,對別人還是一樣的溫和,對他,就又另當別論了,有時候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有意無意的想要挑戰他的極限,這是什麼心態呢?真是讓她自己都感覺陌生和不解得很!
正在後院盪鞦韆的時候,有人來提醒她,“小姐,該用晚餐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來催促了,說話的語氣不見一絲厭煩,敬業得很,慕向惜也不好再鎖在那裡不理會,在他們的幫忙下站起身來,向後門走去,看着空曠的客廳,她略帶失望的問,“他們已經出去一天了吧?”
“中午過後出去的,先生有交代,晚餐不用等。”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
她一問他一答,慕向惜已經轉彎來到了餐廳,一個人吃着專門爲她一個人準備的菜餚,雖然很可口,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滋味。
所以,並沒有吃得太多,用餐巾布擦拭着脣角,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個……那個儲藏室的畫像,都沒了?”
“爲了保存長久一些,先生讓我們精心封存起來了。”
這個理由,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但是,他卻極度的不確定,因爲當時先生那噴火的眼神那粗魯的動作,甚至有幾張畫被他‘不小心’撕壞,所以,真正的理由是什麼,還有待確認……
慕向惜也沒有多想,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這樣啊。”許南川他還挺細心的嘛!
只是爲什麼他提起暗夜伯爵的時候,總是帶着惡狠狠的語氣呢?
他不喜歡她因爲好奇而去看他的畫像,是在擔心着什麼嗎?難道他是害怕她喜歡上伯爵而拋棄他嗎?不,應該不是吧?她使勁的搖搖頭,拋棄……這個詞,她真是不喜歡!
其餘的時間,慕向惜腦海裡充斥着都是他說過的話,他讓她努力試一試,她不是不想,她只是很茫然,她的記憶於她來說,就好像在漫天黃沙的古漠裡找尋一個消失了太久的城堡,她不是一個有經驗的旅人,她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不是她不去努力嘗試,不是她喜歡偷懶着畏縮。天,她總不可能就這樣沒頭沒腦的亂撞一通吧?而且,記憶每每被碰觸,總是會有無邊無際的痛朝她襲來,這種感覺不好受!
一個人的晚上,她已經習慣了,但是今晚,輾轉反側,總是難以入眠,樓下驀地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她豎起耳朵聽,除了許南川還有誰敢在這個地方公然發出這麼大的噪音?
似乎有笑聲……不是他們的……那是誰?好奇心一下子被挑得高高的,心裡一個不好的預感在隱約之間醞釀着且漸趨成型了,扯一襲斗篷披在身上,她鑽出了臥室,樓下一陣磕磕碰碰的聲音,然後是大聲的低咒,還有女人的嬌笑聲……
女人!果然!他沒有騙她,甚至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付諸了行動!更過分的是,趁着她入睡的時候,他竟然把女人都領回了家!還毫無顧忌的做法,真是讓她難以置信得很!
因爲夜幕完全降臨,所以一向昏暗的客廳竟然光芒璀璨,像是爲了迎合某人的高漲情緒,這空氣裡的氣氛也多了喜慶和人煙,飄入她鼻孔的,還有她極其敏~~~~感的香水味道,很顯然,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等她下來的時候,只看到衆下人匆匆穿梭在客廳,往餐廳走去,看她過來,都恭敬的點點頭,離去了,慕向惜跟着他們進去,入眼的就是坐在吧檯上的兩個女人。呃,不止兩個,那邊沙發上還躺了三個呢!
那三個人圍着肖奈上下其手,熱吻聲吸~~~~吮聲衣服撕裂的聲音不斷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和眼睛,她嚇得想要逃離的時候,卻看到許南川拿了一杯酒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他向吧檯上的女人走過去,眸子裡帶着她似乎熟悉又渾然陌生的神情,像是蠱惑像是極度的誘魅,她早就知道,他帥呆了!
鐵灰色的襯衫前面半敞着,露出優美的腹肌,後背因爲興奮而糾結的肌~肉在那一層薄佈下面緊繃着,透着將要呼之~~~~欲出的粗野和豪放,他的笑容很邪氣很讓人臉紅心跳,他壓倒那女人的動作更是……
咦?被遮住了?
他竟然恰好遮住了她的視線,他的手在來回移動着,但是她只能看到他不時從身體一側露出的手肘,剩下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耳邊所能聽到的聲音那叫一個此起彼伏,不過兩分鐘,他就驀地移開了,像是去重新斟酒。
慕向惜這才重新看到了,那三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已經被脫得所剩無幾了,全身泛着情~~~~欲的色澤,她們那紅得發紫的尖端在胸~~~~前的衣服裡面若隱若現,玉白的雙腿無力的垂在下面,裙襬上撩,只遮到大腿根部,那神秘的幽谷包裹豔SE的內~~~~褲裡微微輕顫,光這樣看着她們,就已經讓她身體發虛了,更別說男人了,他現在肯定是熱血沸騰又欲~~~~望勃發吧!
該死的男人!
就讓他縱YU而亡吧!
慕向惜恨恨的再看一眼,她氣憤的離開,經過客廳的時候不經意瞥見掛在牆上做裝飾用的長柄佩劍,她老早就想要拿來試試手感了,苦於沒有機會。
今天,她一定要拿來耍弄幾下,要不然難以平復心頭之恨!
搬了一把椅子,她小心的爬上去,將那佩劍拿在手裡,‘刷’的拔出,哇,錚亮錚亮的,劍刃閃着噬人的寒芒,有幾縷頭髮飄上去,她以爲會出現一斷爲二的奇觀,最後,還是沒有看到,她在心裡估量着,難道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想到這裡,她伸手隨意一揮,面前一片廣的銀河,然後,本就破敗的茶几一個角就被削沒了,悶悶的落在地毯上。
慕向惜怔怔的看了良久,蹲在地上看那切面,平滑如絲,不帶一絲紋路,真是一把……名不見經傳的好劍!
竟然沒有被肖奈收集走,真是怪哉!
眯眼看着手裡的劍刃,憤怒的眼神瞪向不停傳來喊叫和呻~~~~吟的餐廳,她氣呼呼的站起來,走過去……
恰好從裡面出來的下人一看她攜帶着武器而來,迎面還能嗅到濃濃的殺氣,都不自覺的瞪大了雙眼,畏懼的分開站在道路兩旁。
管家見狀,似乎要溜回去報信,慕向惜一個利落的招式過去,劍尖直指他的咽喉,他一步步的後退,她一步步的逼近,越過門口,來到了裡面,火~~~~爆的局面讓她頓時血液倒流!
許南川竟然連襯衫都沒了!
光LUO着汗溼的背脊靠在吧檯一側,那三個女人趴在那裡用舌尖TIAN他身上的汗水,**至極!
她挾持着管家進來,竟然沒有讓他們分心,真是讓她有夠懊惱的!
趁她愣神之際,管家舉了舉手,慕向惜泄氣的放開他,然後,舉着劍高喊了一句,“想活命的都給我走開!”
這句話的威力顯然還是有的,但是並沒有收到‘如鳥獸散’的美好局面,被打擾的衆人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各司其職,許南川更是愜意的微眯着眼睛,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倒是那邊打得火~熱的肖奈對着她手裡的劍看了很久,然後,齜牙一笑,“小惜啊,你會用那傢伙嗎?”
慕向惜向他走過去,“你想試試?”
“no,no,no,我做我的,你做你的。”
“種馬!”不屑的覷他一眼,慕向惜拿着劍來到了許南川面前,對着一個正在含着他RU頭打許的女人指了指,“你,讓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顯然,這是女人的弱點,慕向惜也毫不例外,那幾個女人當然也不甘落後了。
於是,紛紛離開她們想要糾纏的男人,來到慕向惜身邊,脫衣服的脫衣服,脫裙子的脫裙子,被衝暈了頭腦的慕向惜一看,也非常豪爽的將外面的衣服給褪下了,再脫,裡面就是睡衣了,再脫,就是三點了……
她還有一層睡衣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脫完了……
天啊,她們那身體……確實夠味道!
前凸~~~~後翹,其中一個是巧克力色的,其它都是統一的ROU白色,看得她眼睛瞪得溜溜圓,放在睡衣肩帶上的手指一個打顫,有些遲疑了。
一個女人看不過去了,走過來在她面前用眼神示威‘怎麼,不敢了?’鄙視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體,眼光落在她凸凸的腹部,眸子裡閃過訝異和一絲不掩飾的嘲弄,慕向惜下意識的護了一下,“看什麼看,我是孕婦!”
她不會誤以爲是她肚子太肥了吧?
她的囂張不被她們看在眼裡,冷冷的嗤笑幾聲,另外一個女人也走過來,在慕向惜毫無防備的時候,她的手一伸,那輕盈的睡衣飄然而過,慕向惜只覺身上一滑一涼,趕緊去捂住胸~~~~部。
可是,後面還是無法掩飾住,她急得猶如被扔進了水裡的蝦子,‘啪啪啪’的就成了通紅色。
她甚至不知所措得快要哭了,伸手去抓落在地上的睡裙,可是卻被那個女人踩在腳下不肯移開,無可奈何之際,她乾脆蹲下不起了,抱着自己的雙腿,將臉深埋在膝蓋間,身體一顫一顫的,微拱的後背上能夠清晰的看到骨骼的架構,都是懷孕的人了,竟然還是這麼瘦!
嘆息之間,許南川呵斥了誰幾句什麼,就來到了她身前,能夠把人吞沒的雄性氣息帶着安心的暖暖的感覺將她包圍,“剛纔不是挺英勇的嗎?”
她嗚嗚着搖頭。
有幾滴熱淚浸透了他的脖頸,順着滑下來,經過剛纔被她刺到的傷口,竟然是滋滋的生痛!毫不費力的將她抱起來往門口走去,扔下一句話,“送她們回去。”
身後是那些女人的哀聲怨道,求救的眼神看向肖奈,他事不關己的聳聳肩,笑得高深莫測,“他是老大!”
衆女只能不甘的穿上她們自己脫下來的衣服,被管家一個個的請了出去。
這邊樓上,慕向惜的臥室。
許南川擁着她一起深陷在沙發裡,她的手在背後掐他,還一邊嚶嚶的哭泣,他柔撫着她的背,“好好好,別激動,別哭,對胎兒不好的,我也心疼得很。”這下,她更是使力的搖頭,“你纔沒!”
“我有!真的有!你摸摸看。”
“能摸出來嗎?”她好奇心來了。
他邪氣的一笑,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她們都喜歡摸我的胸~肌,你也來試試。”
“你混蛋!”
兩個人,誰也沒穿上衣,慕向惜甚至連褲子也沒有,所以,坐在他腿上的這個姿勢很親密無間。
她稍稍一動,就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剛纔她還在納悶,現在,更是好奇了,也更加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竟然沒有硬起來!他和那幾個女人火拼了那麼久,竟然沒有擡頭?真是不可思議啊!
想起他以前在她耳邊說過的體己話,他說,非她不可!她驚訝得捂住了嘴巴,他不會是說真的吧?
“如你所想!”耳際被一道聲音吹響,她擡起溼溼的睫毛,在他臉上盤旋了幾圈之後嘟起了嘴巴,“哼,我纔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他低低的笑,“要不要我脫光了給你看?”
她嬌笑,“我看,你是不行了吧?”
“現在就可以向你證明我的威力,女人,那將是你無力承受的!”
他說着就動手去摸索他的拉鍊,慕向惜急急的捂住了,卻也非常精準的包住了他的敏~~~~感之源。
幾乎是一剎那間,它就在她的輕輕一碰之下變得火~燙又堅~~~~硬,幾乎要衝破這層包裹,叫囂着殺出來!
慕向惜受驚之下尖叫着,“你滾開!別碰我!”一想起那些女人在他身上留下口水的痕跡,她心裡就犯堵,他低頭,皺着鼻子嗅了嗅,“我去洗澡?”
“你愛洗不洗!”
放她下來,他直直的朝洗浴間走去,慕向惜叫住他,“喂,你別在我這裡洗,喂……”
“怎麼,要一起洗嗎?”
“懶得理你!”
本來已經進去的許南川又出來了,站在她面前大模大樣的說,“我可事先告訴你,我回去那裡洗的話,會有美女作陪,如果你放我走,那我就走,反正我後天就離開這裡回國了,也該好好爲自己找找樂子了,哈哈。”
他話裡的重點,慕向惜聽得一清二楚,她驚得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急切的站起來,仰頭看他,“後天回國?”
“是啊。”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慕向惜仔細的研判着他話裡的真假成分,是真的嗎?
看他這種態度,倒不像是真的,但是,他從不騙她的,他甚至都沒有欺騙她的理由,遲疑之間,許南川用頭示意了一下里面,“喂,要不要我進去洗?”
用力剜了他一眼,“我又沒拉着你!”
繞過他往衣櫃旁走去,重新套上一件睡裙,此時,窗外飛過來幾道刺眼的亮光,她好奇的探頭過去看,恰好是那幾個女人,在往車子裡鑽去,她們走了?就這樣走了?
裡面有開門的微響聲,從霧氣裡探出一顆淌着水的頭顱,他在召喚,“女人,在嗎?”
“在。”
“去幫我拿一套睡衣。”
“我?”他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呢,而且,這種苦力也讓她爲他做?
她的不情願他卻是非常受用,“那好,我就這樣出來了,等一會兒你可不要大喊大叫着撲上來吃我。”
“別!我去拿!”
她相信自己不會撲過去,但是怕她自己會噴鼻血!
進得他的房間,拿了牀頭散落的一件睡衣就要回去,卻不小心將被角帶出來一些,露出了枕頭下面壓着的一個東西。
昏暗的燈光下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她還是看到了,那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含着多情的眸子,低頭凝望着身邊的女人,飽~~~~滿的脣輕觸着女人的額頭,一雙大手握着她細緻的腰肢。
女人笑得多情又幸福,她柔順的靠在他肩頭,手從後面環抱着他,想要將他嵌進去身體裡,他們的姿勢是那麼的親密那麼的自然,什麼時候,他和她拍下來的?背面有一行工整的字體,遒勁有力,深刻入骨,透着濃濃的情意:向惜,我永遠的愛人!署名是:你的阿川。
照片已經有些發黃和折邊了,依稀看得到她的臉上已經被手指磨出了些許痕跡,想必是他經常撫~~~~摸所致。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慕向惜愣愣的看着,眸子裡不知不覺間已經凝聚了霧氣,就連眨眼都無法將它散去,這水氣越積越厚,匯成了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照片上,落在她手上。
她不想哭的,真的,但是她就是無法控制這些奔涌不停的淚水,像是開了堤壩的河流,再也擋不住了。
腦海裡再次涌過無數張鏡頭,這次,她看得很清楚,是他和她,在一棟白色的建築前的綠地上,追逐着,叫喊着,他們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她歡快的樣子像是飛翔的鳥兒,他不像是在追她,倒像是在保護着她,還不停的提醒,“向惜,小心腳下,喂,你給我站住,我規規矩矩的還不行,向惜……”
“阿川……”
她嗚咽着,抱着相片倒在了地毯上……
依稀之間,她聽到了耳邊有人在呼喚,“向惜,向惜……肖奈,該死的,你給我滾出來!快叫大夫,快!”她握住了他的手,眼睛困難的睜開,適應着房間的光亮,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歇斯底里的男人,詫異的喚了一聲,“唔,許南川……”
正要抱着她衝出去的男人乍然一喜,臉上綻放着那種快要哭掉的喜色,感激又衝動的搖着她的肩膀,“向惜,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頭痛,是不是肚子痛,別怕,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這該死的這鬼地方……”
他一連串對西方諸神的咒罵讓慕向惜失笑的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摸了摸有些鼓脹的腦袋,她詫異的問,“我怎麼了?剛纔,我好像看到一張照片,咦?是幻覺嗎?”
許南川愣了一下,想說什麼又保持緘默了,默默的抱起她放在牀上,拍了拍她的臉頰,“大概是這幾天山裡戾氣太重,你暈倒了。”慕向惜信以爲真,“哦。”
他習慣性的在她牀邊坐下,一隻手無措的從她下巴上縮回,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慕向惜知道,大概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暈倒把他嚇到了,所以有些草木皆兵,盯着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咦?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她伸手去夠他的臉,納悶的問,“你眼睛紅紅的。”
他倉皇的躲開了,“……洗澡的時候洗髮水進去了。”
“這麼不小心。”
她呢噥了一句,在枕頭上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愜意的閉上眼睛躺着……
許南川一隻手將那照片藏在了口袋裡,一隻手握住她的,欲言又止,“向惜……”
“嗯?”
她等着,卻久久聽不到他的下半句,莫名的睜開眼睫,他苦澀的一笑,“沒事,就是想叫你的名字了。”
她無語。
這樣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向惜,夜深了,我……”
慕向惜點點頭,准許他離去的‘好’字還沒出口,就聽他突然來了一句不同於往常的臺詞,“……可以躺下來嗎?”
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忐忑,這含義……太複雜,她一時之間看不懂,不解的眨巴着眼睛,看看身~下的牀,再看看四周傢俬的擺設,再看看他和她身處的位置,一臉的恍然大悟,“啊,我忘記了,對不起對不起,這是你的房間吧?我說怎麼有點彆扭得慌,嘻嘻,我現在就走……”
欲要直起的身體被他按住,落寞的低頭,“不可以嗎?”
“什麼?”
“睡在一起。”
他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痕,像是被雷電劈了一下,慕向惜霎那間明白了過來,努了努嘴,又重新躺了下來,轉過身去,給他一個背部,喃喃着,“……這本來就是你的牀,你又不需要問我的。”
身後的男人大喜,忙不迭的掀開被子鑽進來,所謂得寸進尺,說的就是許南川這樣的男人,只是她一個默許,他便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捱得密不透風,性感的脣貼着她的耳朵,綿綿絮語,開始了今天的懺悔。
“向惜,今天那些女人……是肖奈的主意,他想讓你因忌妒而生氣,想逼你吃醋,所以,都與我無關,你不許怪我,你知道我沒有對她們動心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眼裡也只看到你一個,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有誠意,確實,他也做到了,慕向惜基本上消氣了,卻又忍不住堵他,“看到我吃醋,你開心了?”
“吃了嗎?我沒看到。”
“我拿着劍過去,大概就是被醋意薰到了腦袋!”
“你是想砍我的吧?”
慕向惜張大了嘴巴,他竟然知道?
他悶悶的躲在她頸後笑,“其實,今天開場確實不錯,我都忍不住要爲你鼓掌的,只是到了後來,怎麼就沒了勇氣?是對你的身體沒有自信,還是在我面前害羞所以不敢脫?”
他的手,在她身上逡巡着,他不提則已,一提就讓慕向惜來氣,重重的把他的手拍掉了,“那個女人的名字記下來了嗎?”
“呃?”
“下次見到她,我非得剝光她的衣服不可!”今天竟然脫她的衣服,真是活膩了!
當時因爲又羞又急的,所以根本連反抗都沒有,唉,真是有夠沒用的!如果不是許南川將她抱起來,她肯定都沒辦法收場的!
雖然最後是她贏得了這個男人,但是這心裡的火氣,那還是竄個不停!連帶着身體也跟着長了幾分溫度,許南川卻笑得很齷齪,“好好好,只要你高興,我明天就帶她過來給你玩玩,保證她對你言聽計從!”
“呃……還是不要了吧?多傷人啊!”
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又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氣鬼悍婦!
這樣撇着嘴,心裡卻在爲他的提議而暗暗開心,這就是所謂的小女人心理吧,希望自己在乎的男人能夠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面,希望他不經意間在最敏~~~~感的問題上偏向自己,希望他偶爾的小動作讓她內心猶如小鹿亂撞,不知從何處看到的,她覺得這就是典型的初戀情懷吧?
但是,他們明明認識了很久了的,按道理說是老夫老妻,可她就是無法非常淡定的看待他,唉,真是矛盾啊!
她想了足足有五分鐘,這五分鐘,終於讓他等得一顆心灰白灰白的,懊喪的語氣,“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她覷了他一眼,“我不喜歡你的陰晴不定。”此話一出,他大喜,卻又不敢做出那種得意忘形的姿態,忙不迭的做出辯解,“我沒有,那是別人的餿主意。”
“我也不喜歡你聽別人的話。”
“我本來就是喜歡自作主張的,僅此一次,因爲你而迷失了自我,情有可原。”
“我也不喜歡太強勢的男人。”
“咱們家,我聽你的,我保證,不強勢。”
他一本正經的態度把她惹笑了,感覺到那隻在她胸~前細心揉~~~~搓的大掌,她擰了他一把,他一寸不讓,反而使力揪住了這紅梅已經硬起來的尖端,“向惜,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有一點,你要記住,我一般都是要收取補償的,這補償,就是你要餵飽我……”
話音剛落,他一個低頭,整個將一隻含住了,慕向惜受驚高聲喘息着,不受控制的弓起了身體,更將自己靠近他口中,美好的脖頸曲線猶如優雅的白天鵝,讓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向惜,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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