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之力爲86,節操71%,這就是杜克現在的狀況。
杜克一面苦逼而又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現實。
苦逼的是,爲了避免自己的最大法寶如此早地被識破,還要苦逼地多死一次。剛剛連死11次還不覺得,現在冷靜下來才察覺到,原來死亡是一件那麼痛苦的事。
更慘的是,還要無厘頭裝逼多死一次。
杜克心中狂罵:薩格拉屎,哦,不,薩格拉斯,都是你這王八蛋的鍋!不管這回是不是你乾的,我都算你頭上了。
但最最讓杜克無法蛋定的是系統記錄裡的那些記錄。
“由於你短時間內連續死亡三次,你觸發了負面靈魂狀態——七大罪之【憤怒】。在復活之後,你的法術強度上升20%,你的攻擊速度上升30%,你的閃避率下降爲0,你的防禦力下降30%,你的意志力上升200%,你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精神類魔法或者特效。”
隔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信息後,一條更亮眼的鮮紅色信息提示條出現了。
“由於你被惡魔化精英怪物——豺狼人首領【霍格】連續殺死10次,你觸發了瘋狂特效【死鬥囚籠】!你失去了自我意識,並自動將【霍格】定爲必殺死敵。在你徹底擊殺霍格之前,你會不斷瘋狂地復活,以你能做到的一切手段攻擊霍格。”
“【死鬥囚籠】:觸發此特效後,你每一次復活,生命值和法力值上限都會在上次死亡前基礎上臨時降低10%,每多復活一次,在上次的基礎上法術強度增加10%,攻擊速度增加10%。此特效會一直維持,直到你殺死目標爲止,又或者直到你的人性完全喪失。”
看完這些信息,杜克徹底無語。
貌似連續掛了會讓自己成爲狂戰士一樣的存在,但這完全是比輸紅了眼的賭徒更瘋狂的存在——賭鬼了!
要麼一口氣大逆轉翻盤,滅殺對手。
要麼就墮落成食屍鬼,徹底完蛋!
當然,杜克並沒有忘記‘七大罪’那幾個字眼。什麼憤怒、傲慢、妒忌……光是想想這些特質,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有魔王範兒啊!
如果不是考慮到全是不死者的天災軍團裡一個正常的妹子都沒,然後投靠的話,自己不多的顏值會進一步跳水,杜克還真想從了天災軍團,順便把污妖王的位置搶來噹噹。
現在系統精靈死活無法評定到底惡魔化的霍格有多強,不過以原來遊戲來評價,霍格頂天了也就是一隻新手區的精英怪,惡魔化後能有多強?
再強又能強過那些邪龍啊,古神啊,惡魔軍團老大啊什麼的麼?
忽然發現前路漫漫啊!
嗯!今天晚上的風兒略喧譁啊!
杜克在想問題,不知不覺,他掉節操的效果開始顯現了。
人類,是一種很敏感的生物。
儘管杜克嘴上說問題不大,但他掉節操之後那股淡淡的冷漠氣息還是讓心神處於最敏感時期的馬卡羅他們越發驚疑不定。
他們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心中的想法:看來這個秘密對馬庫斯大人還是挺重要的。
不是最重要,也相當重要。
在這一瞬,他們已經對杜克的祖傳【鏡像分身】是何等程度的秘密,有了自己的評估定位。
一場大戰下來,自然是打掃戰場。這種粗重活兒,自然不用杜克來做。
連續的復活,同樣也會帶來異常的疲累。不光是身體上,在靈魂上,同樣因爲靈魂的缺損,使得杜克有點病懨懨的。
杜克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晨曦初露,昨晚慘烈的戰場已經基本打掃完畢了。大量被寒冰風暴砸死的豺狼人已然解凍,這些大號豺狼人的身軀也不會有功夫去掩埋,等完全解凍了,它們就會成爲禿鷲的食物。
馬卡羅恭謹地來到馬車前彙報:“暴風王國對豺狼人是有統一懸賞的,一對成年豺狼人的爪子10個銀幣,但這麼大號的豺狼人,估計賞金會更高。最關鍵是霍格那對爪子,除了暴風城,在埃爾文森林裡至少有五個城鎮對其開出獨立的懸賞,請問馬庫斯閣下,要如何處理?”
杜克有點冷漠的眼珠子一轉:“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被杜克略微凌厲的眼神掃過,馬卡羅自以爲是杜克在考驗他,當即回答出自己尋思已久的答案:“如果閣下放心的話,我把我兒子留在這裡,我帶兩個人把霍格的頭顱和爪子運回去暴風城。我可以保證一週之內,閣下擊殺霍格的威名會響徹半個暴風王國!”
留下兒子,算是交出人質了。
杜克卻完全沒有在意,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上次他獲得了北郡修道院的聲望,貌似恢復了1點節操。那這次他幹掉了霍格,而且是惡魔化的霍格,會帶來多少聲望呢?
不管了,能恢復1點就是1點。
蚊子再小也是肉。
“馬卡羅,這樣吧,接下來我不用你的傭兵團保護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託給你們。”
“您說!”馬卡羅一陣激動。
“前幾天應該有個哨所被霍格和它的手下襲擊了。所以你們不光要宣傳我的戰績,而且我要你把領到的一半賞金,送給那些傷者和受害者的遺孀作爲撫卹金。”
馬卡羅一下子明白了,追問了一句:“那全部搞定之後呢?我們都欠了閣下你一條命,我們樂意爲閣下你效勞。”
杜克想了一下,他的計劃也的確需要有人跑腿。
“那完成之後,你來月溪鎮等我,最多兩個星期我就會回來。”
“好的。”
杜克早打聽過了,此時此刻的月溪鎮,還不是後世那個被迪菲亞兄弟會控制的、滿是強盜和土匪的荒蕪小鎮。
作爲暴風王國邊境地區的一個開拓者小鎮,鎮上有1000多居民,以及一個領主,那個男爵組建了一支100人的民兵團作爲必要的武力。
或許這就是後世的西部荒野人民軍的前身。
杜克的目標不是那邊,他把目光放在了西部荒野北面的海岸線上。那裡有爲數衆多的……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