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大結局(上)
中午的時候,陪老爺子去了酒店,包廂裡面坐得都是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還有她認識的,季涼崢的爺爺。
雖然當初因爲傅家退婚的時候,兩家鬧得不愉快,再加上她嫁給薄寒生,季家和薄家也鬧了矛盾,雖然兩家臉面上不好看,但是並未影響兩位老爺子的關係洽。
沒事的時候,一起喝喝茶,釣釣魚什麼的。
還有一位是秦老爺子,也就是秦白鷺的爺爺,聽說和薄老爺子兩人是不錯的兄弟,所以才爲薄老爺子保守了關於秦白鷺的秘密。
傅明煙敬了一杯酒,便坐在老爺子身邊,安靜的用餐鈐。
老人家聊天,大部分聊得都是自己的子女孫兒。
再加上看見傅明煙,聽着老爺子說已經有兩個曾孫,一時間羨慕的不行,老爺子也是很高興,捋着鬍子多喝了兩口酒。
下午的時候從酒店出來,老爺子約了秦老先生去釣魚,傅明煙便回到了薄家大宅。
想着昨晚上的時候,要和他一起去醫院看看,但是回到薄家,沒有看見人影。
繁希上學去了,小七被傭人帶着在後院的花園裡面玩着。
傅明煙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撥下男人的號碼,一直沒有撥通,對方顯示關機。
她記得早上玩他手機的時候,還慢慢的電,怎麼會關機了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傭人端着茶水走過來,放在傅明煙面前,“少夫人,這是早上的時候先生讓我給你準備的薑汁蜜茶。”
傅明煙擡頭問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哦,少爺早上九點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的走了。”
接了一個電話。
傅明煙想問‘誰的電話’但是她冷靜了一下,這種事情,傭人怎麼會知道,擺擺手,讓傭人先去忙。
米色的桌子上,透明的玻璃杯裡面裝着琥珀色的液體,冒着嫋嫋煙霧,傅明煙將薑茶端起來,捧在手心裡,驅散了涼意。
溫度剛剛的好,她喝了一口,脣齒間蔓延着濃濃的薑汁味,皺起眉,她最受不了這個味道了,男人果然瞭解她。
傭人在端來薑茶的同時托盤裡放着一碟薄荷糖。
白色的瓷碟上,放着一小堆淡綠色的糖塊。
這是廚房的阿姨做的,薄寒生嫌棄外面的東西營養成分低,吃多了不好,還不衛生,就讓阿姨在家裡自己做。
傅明煙伸手,捏了一小塊糖,放在嘴裡,很淡的甜味,濃濃的薄荷香。
喝完薑茶,傅明煙來到花園看看小七,小七玩的正歡,除了傭人還有沈輕梅在身邊,沈輕梅雖然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只是知道她是盛晚安的時候臉色緩了一下。
但是對小七,卻是極好。
哪怕小七多跑了一會,累着了,沈輕梅都心疼的抱着小七,不讓她再跑了。
傅明煙站在陽臺上,目光平靜柔和,看着小七玩的開心的樣子,淡淡的笑着。
腳背上一沉。
傅明煙低頭。
看着坐在自己腳背上的一團灰藍色的身影,阿嬌慵懶的舔着爪子,一臉憂鬱,傅明煙彎腰,將阿嬌抱起來。
“怎麼了,阿嬌小公舉。”
阿嬌對這個名字,已經慢慢的接受了,只是涼涼的瞥了傅明煙一眼,趴在她懷裡睡着。
陽光明媚,正適合午睡。
傅明煙摸着阿嬌的毛,然後將它放在地毯上,地毯很柔軟,阿嬌舒服的‘喵’了一聲,繼續睡着。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傅明煙快速拿起手機,她以爲是他打來的,但是不是他,是寧臻,看着屏幕上跳動着‘寧臻’兩個字,她快速接通了。
寧臻的聲音又急有沉,“你在哪。”
“我在薄家。”
“等着,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就聽見傭人的嗓音,“寧小姐,你來了。”
寧臻穿着一身火紅色的大衣,走過來,直接將包摔在沙發上,坐下,胸口起伏着,“氣死我了!”
傅明煙到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怎麼了這麼生氣,我還沒問你呢,老爺子的壽辰你怎麼沒來啊,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她突然想起顧涼之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又問道,“顧涼之說你感冒了,好點了嗎?”
寧臻端起水杯,仰頭喝乾淨,將水杯重重的方下,“他竟然說我感冒了!”咬牙切齒的笑着,“你都不知道,前天我只不過劇組殺青,我多喝了一點,他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折騰了一晚上,我他媽的第二天早上訂了鬧鈴,去參加老爺子的壽宴,鬧鈴直接沒響,傭人也沒叫我,我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她瞅着傅明煙,“我昨天醒來的時候,就給你撥過去了啊。”
傅明煙想了想,“當時我和一個朋友在一起,手機關機了,可能就沒看見。”
當時應該是和喬笙一起,喬笙把她的手機關機了。
寧臻越想越生氣,一把扯下脖頸間的絲巾,上面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痕,有一處還挺深的,都結了血痂,“你看看,他給我弄的,還好是冬天了,還能遮一下,要不然,我都沒法出門見人了。”
傅明煙看着寧臻脖頸間的噬咬的痕跡,突然覺得自家男人對自己太溫柔了,她看着寧臻一臉氣憤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想起顧涼之那天臉上‘春風得意’的笑容,她心裡就想笑,清了清嗓子,半天說了一句,“……真,激烈……”
寧臻瞪着她,隨手抓過一個抱枕朝她的方向扔過去,“還是不是朋友啊,你不應該痛斥他的行爲嗎?”
傅明煙接過抱枕,立刻正色道,“他簡直就不是人,怎麼這麼對你呢。”
“對。”寧臻握拳,“我要和他離婚,離婚!!”
寧臻看着她穿着高領毛衣,突然八卦了一下,“在家裡穿高領毛衣,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和薄寒生……”
傅明煙涼涼的看着她,“沒。”
寧臻湊近,坐在她身邊,八卦氣息很濃。
“我在微博上看見,越是禁慾的男人,那方面需求都挺大的,你說…薄寒生是不是…”
傅明煙離她做的遠了一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庸俗!”
寧臻一攤手,“我庸俗嗎?我是解放天性,大俗即大雅。”
……
下午的時候,寧臻拉着她逛街,她聽說她要和薄寒生舉辦婚禮的時候,激動的不行,“到時候,我要當伴娘。”
傅明煙低笑道,“我和他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老夫老妻的了,就想舉辦一個小型的婚禮,請一些親戚朋友就好。”
“那也好,對了,我媽媽一直都念叨着你,咱們回去看看吧。”
“好啊。”
寧臻的家原來在瀾城,隨着他爸爸公司的發展就搬到了華城。
以前,她沒少往寧臻家裡跑,寧臻的媽媽是一位溫柔善良的女子。
在寧臻家裡做了一會,寧阿姨一直招待着她,還說晚上留在家裡吃飯,傅明煙晚上要回薄家,就婉拒了。
傅明煙回到薄家剛好是飯點,洗了手之後,她給小七還有繁希盛了一碗小米粥,老爺子今天下午和秦老先生聊了一下午,回來的時候就休息了,管家端着飯菜送去了臥室。
餐桌上只有她和沈輕梅,還有兩個小傢伙。
沈輕梅放下碗筷,抽出紙巾擦了擦脣角,“寒生什麼時候走的,有什麼事情嗎?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傅明煙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即使今天下午和寧臻逛街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搖頭,“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今天早上九點就走了。”
沈輕梅說道,“你既然是他妻子,你就應該多關心關心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
小七這時候喝完了粥,嚷着要吃甜點,傅明煙給她舀了一點傭人特地做得蔬菜泥,放在她面前的碗裡,“不準吃,晚上吃會長肉的,先把菜吃了。”
小七癟了癟嘴,看着沈輕梅,“奶奶,我要吃巧克力。”
沈輕梅慣着小七慣的不行,“好好,奶奶馬上讓傭人給你做點你喜歡吃的甜點,還有巧克力。”然後看着傅明煙,“小孩吃,吃一點而已,長的胖胖的纔好看才健康。”
傅明煙只好點頭,站起身,“那我先上去了,給繁希檢查一下作業。”
“去吧”
“我也去。”薄繁希從椅子上跳下來,拉着傅明煙的手上了樓。
薄繁希的作業根本就不用查,一道普通的應用題他小小年紀能做出兩種算法,這個智商,真心隨了薄寒生。
等着把兩個小傢伙哄睡了,傅明煙纔回到臥室,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上面有一條未接來電。
是薄寒生的。
她快速的撥過去,她吃飯的時候將手機放到臥室裡了,沒想到趁這會功夫,他竟然給他打電話了。
握緊了手機,對方終於接了。
傅明煙急急的問道,“你去哪了,傭人說你早上就走了,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沉沉的笑着。
“我現在不在華城,我有點事情,剛剛下了飛機現在在瀾城周邊的一個漁村,最遲我後天去華城找你,乖,不要擔心。”
傅明煙聽着電話那端似乎腳步匆匆,而且周圍還有說話的聲音,握緊了手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若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會去了瀾城,明明今早上還在,怎麼突然就回瀾城了。
“沒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接到消息,瀾城周邊的一個小漁村裡,有一位朋友在這,我來看看這位朋友。”
傅明煙,“這樣啊,那你怎麼早上走的時候不跟我說一聲啊。”
“我那時候突然接到溫森的電話,一路趕到機場,當時太匆忙,我撥了你的電話沒有撥通,就給傭人撥過去,讓她告訴你。”
那端好像是下雨了,雨滴墜落的聲音伴隨着男人低沉溫和的口吻,“對了,你昨晚淋了點雨,我怕你感冒了,讓傭人給你熬了薑茶,我知道你肯定不喝,不過我讓傭人加了蜂蜜,應該不會很難喝。”
傅明煙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空蕩蕩的位置,“難喝,難喝死了。”
“乖,我會盡快趕回來。”
“不用,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先忙吧,不要着急的。”她不希望耽誤了他的事情,她聽見那邊好像是下雨了,但是還有腳步聲匆匆的聲音,可見他應該是有很急的事情。
“瀾城下雨了是不是,先掛了吧,你不要太累,都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你要找什麼朋友明天再找也不遲啊。”
下雨天,他的腿一定不舒服的。
“沒事。”他溫溫淡淡的嗓音清晰傳來,走路的聲音,帶着微微喘息的聲音,“別掛,我想聽你說話。”
一直聊到很晚,傅明煙眼皮有些沉了,一直沒有出聲,男人才笑着收了線。
傅明煙抱着手機睡得,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肩膀有些僵硬發酸,她活動了一下,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臉。
她放的是涼水,冰涼的水珠落在臉上,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想起昨晚男人說的話,他說,‘我和爺爺商量了一下,婚禮在華城舉行,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熱鬧,就只請了一下親戚朋友。’
婚禮在華城舉辦?
傅明煙擦了擦臉,這樣也好,盛家本來就沒有多少相熟的親戚,再加上這麼多年,感情也淡了,見了面她都不一定能認出了對方是誰,在華城舉辦也很好,反正她現在一個人,有他在就好了。
也不用麻煩老爺子奔波去瀾城。
………
瀾城。
一處漁村。
昨天剛剛下了雨的緣故,地面泥土潮溼,走一步一個泥濘的腳印。
漁村一片安靜祥和,門口掛着網兜還有一些捕魚的工具。
空氣裡,充滿着魚腥的氣息。
漁村發展的很好,經濟也不錯,每一家每一戶都是一幢二層樓。
薄寒生看着眼前一幢一幢的二層小樓,目光幽沉,溫森站在他身後,手裡拿着一份漁村的分佈圖。
“當家,應該是在第二十五號樓。”
經過一條長長的巷子,那人的步伐有些沉重,溫森步伐匆匆,走在前面,在巷子的盡頭一處人家。
門微微的敞開着。
門上框標着門牌號,‘25’
溫森握了握拳,看着薄寒生,後者點點頭,溫森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來了。”走過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可能常年日曬,皮膚是健康的小麥,五官很精緻,笑起來很好看,“你們好,請問你們是……”
溫森說道,“我來找一位朋友。”
那女子怔了一下,然後抓了抓頭髮,“你們是來找清哥的嗎?清哥和阿爹昨晚去了市裡,給一家酒店送魚去了,昨晚下雨沒趕回來,你們先進來稍等一會吧,我剛剛和清哥通了電話,他說現在已經做了船,等會就回來了。”
薄寒生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院子很整潔,牆上掛着一排排的漁網,昨晚下了雨,空氣裡面泛着清新的泥土氣息還有淡淡的魚腥味。
院子裡面擺放着一張木桌,和幾把椅子,薄寒生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院子裡,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謝謝你們。”
“啊,不用。”那女子連忙擺手,“是阿爹從海上回來,在灘看見清哥的,他當時傷的很厲害,我們把他送去了醫院,昏迷了三天才醒,醫生說他傷的很重,醒來都是靠奇蹟的。”
薄寒生的嗓音有些沉重,還是說的那一句,“謝謝。”
女子端了茶水,放在桌子上,“你們坐坐吧,喝點水,我在打電話問問清哥。”
………
一個小時之後,巷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道渾厚的嗓音,帶着笑意,那女子聽到之後笑着說,“是阿爹和清哥回來了,我去看看。”
說完就跑出去了。
溫森跟在那女子後面,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溫淼從外面走進了,兩人都是一怔。
溫森喉嚨哽咽,沒有出聲。
那女子對中年男子介紹,“阿爹,這兩位是清哥的朋友。”
中年男子爽朗一下,“好,小妹啊,你快去多抄幾道菜,別抄魚蝦了,冰箱裡不是有豬肉和肘子嗎?去弄點來,我去打壺酒,回來和兩位客人喝一把。”
“我知道了,阿爹。”
薄寒生說道,“不用麻煩了。”
阿爹手一揮,“這怎麼行,遠道而來就是客。”
漁村的人,生性爽朗,薄寒生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在溫淼身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一拳擊在他的肩膀上,“醒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溫淼笑了笑,“我呀,就是想清閒幾天。”
薄寒生下午的時候才離開漁村,溫淼送着他們一直到海灘,溫森問着他,“哥,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溫淼看着遠方的海岸線,調笑的看着溫森,“你們一個個的孩子都有了,老子還單身吶,阿妹對我很好,我受傷的這一段時間一直在照顧我,我喜歡上這種安靜平淡的生活,我滿手沾着鮮血和殺戮,真的想清閒幾天。”
他看着薄寒生,“等着當家婚禮的時候,我一定帶着阿妹去看看。”
薄寒生看着他,看着他穿着一身普通的格子衫,普通的大衣,海風把他的頭髮都吹亂了,但是溫淼顯然是很喜歡漁村,喜歡這裡的安靜平和。
薄寒生點了點頭,“好,我和阿森就先走了,有事情就打電話通知我們。”
“嗯,路上小心。”
……
傅明煙第二天早上睜眼的時候,看着身側的男人,怔了怔,然後湊上去抱着他,也不管他有沒有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男人睜開眼,嗓音淡淡的帶着睡意,“很晚了,看你睡得這麼熟,沒想叫醒你。”
他換了一個姿勢,將她的身影圈在懷裡,傅明煙枕在他的肩膀上,“你去那了,見朋友,什麼朋友啊。”他沒有告訴傅明煙是溫淼,他怕傅明煙會有愧疚感,溫淼是他的朋友,從小跟到大,這種兄弟之間的感情沒人可以代替,溫淼出事,他也擔心,但是他更加的不想讓傅明煙難過。
現在得知溫淼安然無恙,他也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沒有告訴她。
他的女人,只需要躲在他身後就行了,不需要擔心別的事情。
“一個老朋友,好了,我好睏,昨晚凌晨兩點纔回來,太太,咱們在睡一會吧。”
傅明煙擡眸瞥了一下時間,早上七點半了,“我去看看兩個小傢伙醒了沒,你先睡着。”
但是男人的手臂一直圈着她。
傅明煙動了動,“你快睡吧。”
“你不在我還睡什麼。”他將她攬的更緊了,“不抱着你,我怎麼睡得着啊。”
傅明煙看着男人一臉疲憊的樣子,想着他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有些心疼,“誰讓你晚上趕來的,你就不能今天做今天早上的那班。”
“太太,我想早點見到你。”他將臉埋在她的發間,鼻息之間是她髮絲上洗髮水的沁香,再加上睏意,他聲音慢慢的淡了,“我想早點,,,見你。。”
傅明煙往後縮了一下,實在是心疼他,“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一直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
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臂,有些酸澀,但是身側的女人還在,他低頭,看着她蜷縮在自己的懷裡,安靜的睡着,柔和唯美的睡顏,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
淡淡輕輕的說,聲音含着笑意,“真能睡,不是說陪我睡的嗎?自己睡的這麼熟。”
傅明煙感覺臉上有些癢,而且她早上醒了,這段時間也只是淺眠,伸手摸了摸臉頰,睜開眼睛。
他看着她,“醒了,不多睡會。”
傅明煙坐起身,下了牀,“明明是你想要多休息一會,我早就醒了,今天是週末,我答應兩個小傢伙帶他們去動物園的。”
“今天降溫了,改天再帶他們去吧。”
“也對。”傅明煙走到盥洗室,男人跟在她後面,伸手幫她擠上牙膏。
刷完牙,傅明煙幫他颳着鬍子。
“喂,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傅明煙抿脣笑了一下,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我好像……有了。”
男人一怔,眼底欣喜,但是瞬間凝住,然後盯着她,“你不是前幾天還來大姨媽了。”---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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