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此時男人皺眉,是因爲她的手指太涼。
隔了一日,周嬸在做早飯的時候,接到電話,說先生要回來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跑上樓想要告訴太太。
太太一定會高興的悅。
臥室的門從裡面打開,看着傅明煙臉色蒼白,周嬸擔心道,“太太,你沒事吧?”
“我沒事。攙”
傅明煙揉了揉額頭,扯了扯脣角,淡淡的說。
周嬸走到廚房,打算做一道紅棗阿膠粥給傅明煙補補血氣,才發現自己忘了告訴傅明煙,先生要回來了,想着先生回來了,太太一定會驚喜的,所以也就沒有再上去說。
傅明煙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扯着被子蓋住頭。
唉,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早上完全就是被疼醒的。
心裡咬牙切齒的罵了某個男人一頓,才泱泱起身。
起來後才發現,牀單上被她染了一塊。
換了一身衣服,她把牀單扯下來,扔在髒衣簍裡。
打開衣櫥,拿出一張牀單鋪好。
看着牀上的兩牀枕頭,她抿着脣,把屬於薄寒生的那個枕頭給扔在地上,想了想拾起來扔在門口的髒衣簍裡,然後把自己的枕頭放在最中間。
反正,他沒來。
………
下午的時候,周嬸接薄繁希放學回來也一併帶了薄念晚。
傅明煙在花圃,仔細的聽着安伯教她怎麼樣打理蘭花,想着傅宅還有一盆,什麼時候回去的時候拿過來。
周嬸走到花圃,她怕傅明煙不高興,今天接小少爺放學的時候,碰見盛小姐了,盛小姐說有點事情,讓周嬸幫忙接一下,晚點的時候在來盛苑把薄念晚帶回去。
要是在平時,周嬸肯定一口應下。
盛小姐是先生的妹妹,之前經常來瑜山別墅,而且小小姐雖然隨着先生的姓氏而且小小姐還叫先生爸爸,但是卻不是先生所出。
現在,先生和太太結婚了,小小姐和盛小姐再來的話,她怕太太不高興。
畢竟,沒有那個女子可以忍受的。
“太太……”
傅明煙拿出皮筋,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知道周嬸要說什麼一般,“我看見了,去給兩個小傢伙做些餅乾吃吧。“
她說完,拿起花鏟,學着安伯的樣子給蘭花鬆土。
“好的,太太……”
周嬸離開後,傅明煙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片刻,才繼續手中的動作。
下午六點左右。
周嬸在準備晚飯。
傅明煙走進廚房幫忙,周嬸道,“太太,你去客廳休息一會吧。”
傅明煙笑了笑,“沒事,現在也不怎麼疼了,我幫你把菜切了吧。”
傅明煙將衣袖挽了挽,腿上有一陣重量。
薄念晚跑進了,她的身高只能抱住傅明煙的腿。
“煙姨,你和我玩插圖吧,哥哥說,你可厲害了。”
周嬸說道,“太太,你快去幫小小姐插圖吧,這裡有我呢。”
傅明煙看着薄念晚昂起小腦袋,手裡拿着一份插圖,拉起她的小手,“好,咱們去客廳,煙姨幫你。”
把插圖展開,傅明煙犯了難。
這簡直比那次薄繁希校園活動的那個還要複雜。
而且上次那個,還是薄寒生弄的。
但是看着薄念晚一臉高興的樣子,傅明煙又不好說自己也不會,只好看向在一邊看電視的薄繁希。
“繁希,果果還小,你給她找一份簡單一點的。”
薄繁希跑上樓梯,過了一會又下來,手裡拿着五六個插圖卡,攤在桌前。
傅明煙一看,捏了捏眉心,將這些插圖收起來,拿起果果的那份,開始認命的擺弄着。
薄繁希還一直對果果說,“煙姨很厲害的,上次我的了第一名,就是煙姨幫我弄的。”
傅明煙笑着擡頭對上薄念晚的星星眼,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周嬸走過來,“太太,吃飯了。”然後領着兩個小傢伙走到餐廳。
傅明煙趁機拿出手機開始百度。
………
一輛黑色的幻影行駛在瀾城的街道上。
最後停在盛苑門口。
周嬸收拾好廚房,走出去看見一陣車燈一閃。
薄寒生從車上下來,黑色手工西裝外面套了一件同樣顏色的大衣。
周嬸看見來人,“先生回來了。”
然後周嬸迅速來到餐廳,說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傅明煙正在給兩個小傢伙挑魚刺,聽到後手指的力道不由得一用力,魚刺扎進手裡。
她蹙了眉心,淡淡點頭,抽出紙巾擦了擦指尖。
起身的時候臉色掛着一絲清笑,走到客廳,看着正在走來的身影,“當家,你回來了。”
然後自然的爲他脫下大衣,接過他脫下的西裝。
薄寒生目光深沉,傅明煙將衣服掛在衣架上,轉過身撞上的就是這一道目光。
呼吸不由的放低了幾分,傅明煙看着他站在她面前,沒有動,走過去替他送了領帶。
視線落在他的脖頸間——
方纔有大衣掩映着,她沒有發現,脖頸間的這道傷痕蜿蜒在男人的脖頸間,脖頸間的皮膚最過於細膩敏感,這一道傷痕在男人無暇的皮膚上面,紅腫猙獰,結着血色的痂。
送領帶的動作越加的輕和柔。
傅明煙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觸手熾熱,像是灼傷了她的指間一般,迅速收回手。
男人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什麼,微微擰了眉心。
傅明煙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男人皺眉,是因爲她的手指太涼。
當然,她後來才知道。
隨着薄寒生走到臥室,傅明煙眉心一跳,她忘了,她把他的枕頭給扔了。
薄寒生走進臥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牀上的雙人枕成了一個,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他走到牀頭櫃,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一點。
做完這個動作,薄寒生坐在沙發上闔目小息。
傅明煙沒有問她這道傷怎麼了,因爲她已經猜出來,這道傷痕一看就像是被鞭子一類的給抽得,敢這麼對薄寒生下狠手的,估計只有薄老爺子了。
不過,這是爲什麼?
薄老爺子,爲何要打他。
傅明煙一邊想着一邊拿出藥箱,做到薄寒生身邊。
咬脣猶豫了一下,傅明煙還是拿出藥棉蘸了藥水輕輕的塗在他脖頸的傷口上。
薄寒生睜開眼睛,感受着脖頸間的冰涼,他淡淡出聲,“等會,先不急上藥。”
臥室的門只是虛掩着,被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薄念晚瞅了瞅,看見薄寒生高興的跑進了,“爸爸。”
長着手,卻跑到傅明煙身邊,讓她抱着。
“煙姨,抱抱。”
傅明煙笑着剛剛想伸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早已經先她一步,將薄念晚抱起來放到膝上。
薄念晚搖着小腦袋,“我想要煙姨抱。”
她很喜歡爸爸,但是爸爸的肩膀太硬,她想要煙姨抱着。
傅明煙的手頓在空中,僵硬的收回。
脣角的一抹笑意慢慢加深,她看着薄寒生抱着薄念晚。
眼底越發的沉靜。
傅明煙慢慢移開視線,落在別處,就聽見薄寒生的聲音淡淡的飄在空氣裡。
“你煙姨身體不舒服,爸爸抱你吧。”
是這樣嗎?
傅明煙一怔。
片刻,她垂眸,本以爲,這是薄寒生說的一個藉口,可是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讓她有些無措。
“煙姨哪裡不舒服,煙姨生病了嗎”
薄寒生,“她肚子疼……”
傅明煙聽到這三個字,有些驚訝,好幾天了,他還記得,而且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跟薄念晚說。
薄念晚從他膝上跳下來,“我肚子疼的時候媽媽給揉一揉就不疼了,爸爸,你給煙姨揉一揉吧,揉一揉煙姨肚子就不疼了。”
---題外話---其實,老薄冷漠但是也悶***。。尤其是對傅明煙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