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能是太用力了,吼完這一句,瞬間疼的他滿頭是汗,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
碗和勺子落地的瞬間,咔嚓--,碎的滿地都是,韓母也被嚇的傻了。
而周圍病牀的人不幹了,極其不樂意的說道:“誒,那小夥子,你怎回事兒?你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啊?”
“就是,就是,切---跑這裡來撒什麼野,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可嚇死人了。”
“就是啊,一看就是個不孝子,怎麼跟他媽說話呢?他媽好不容易給做的雞湯,說扔就扔了,嘖嘖---不僅是個不孝子,還是個敗家子。”
“就是,就是,我要有這樣的兒子,早就掐死了,還讓他跑出來禍害人。”
......
周圍的話一說,韓初夏氣的臉更白了,而韓母則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對這些人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用你們在這兒說,我兒子啥樣,我願意,用你們管了?該幹啥幹啥得了,碗摔碎了,我願意,我家有的是錢,摔十個八個的也不心疼,用不着你們假好心。”
韓母的一番話,果然,病房裡雅雀無聲了,不一會兒,大家都撇着嘴搖着頭,然後幾個人湊在一起,指指點點的,真真是沒見過這種人,新鮮啊。
而韓初夏氣的都閉上了眼睛,喘着粗氣,韓母還不以爲意,又拿了一副碗勺,邊盛雞湯邊說道:“老兒子,你別聽他們胡咧咧,不就是一副碗筷嗎?切,也就這些窮鬼當回事兒,咱有的是錢,隨便摔。”
“不過,老兒子,你想摔的話,明天媽多給你買點,但是,這幾天你得趁熱喝,聽話,聽話......”
“媽以後在不說老大老二那兩個孽障了還不行嗎?你趁熱......”
韓初夏此刻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待身體緩了一會兒後,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着韓母說道:“我這裡不用你照顧,你走吧。”
韓母一聽馬上說道:“那怎麼行,我要不照顧你,誰照顧你,誰給你端屎端尿,誰......”
還沒等說完,韓初夏氣憤的吼道:“滾,我不用你,你不是要給我報仇嗎?你不是說要去收拾他們兩個孽障嗎?你現在就去吧,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等什麼?”
韓母聽完後,支吾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而韓初夏則冷冷的說道:“呵---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爲我好嗎?你不是要給我報仇嗎?屁---,你還不是圖我的錢。”
“既然如此,你就給我閉嘴,以後沒我允許,你別說話。”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看韓母,他此刻心裡充滿憤怒,他的名聲差的已經不能再差了,可是,他的娘,他的親孃,居然還給他火上澆油,真是愚蠢。
而韓母聞言,則又驚又怒,剛要發火,卻又生生的忍住了,她這麼多年,啥時候受過這等鳥氣?在家的時候,誰敢給她氣受?大兒子大兒媳那不都乖乖聽話。
就算是小女兒現在日子過的人模人樣的,不也得聽她的,說罵一頓不也罵一頓?可是,現在居然讓小兒子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指着鼻子罵,她還不能還嘴。
第一捨不得棄小兒子,就這麼走了,第二個,她想走也沒地兒去了,老家那裡她根本就回不去,這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義無反顧的,把全家人都得罪了,站在小兒子身邊是對是錯?
可是,還沒等她發表意見,就有護士過來了,沉着臉看了一圈,指着地上還沒收拾的殘渣說道:“這是誰幹的?”
“怎麼不收拾起來?不知道這是公共場合嗎?有沒有點素質,有沒有點公德心?”
護士這話一落下,就有病人家屬指正說道:“護士,是三牀那小夥子扔的,人家媽說了,她家有的是錢,想扔多少就扔多少,嗨--這人還講什麼公德心,素質啊,我看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就是,就是......”
後面的人也跟着附和,護士一聽,冷着臉對着韓母和韓初夏說道:“怎麼回事?這是你們扔的?”
韓母聞言,嚥了咽口水說道:“那個,護士,這是我剛纔不小心掉地上的,還沒來得及收拾,我這就去收拾。”
說完起身就要去,結果,那個護士冷冷的說道:“不用了,你們趕緊辦出院手續吧,這裡擱不下兩尊大佛。”
護士的話一落下,大家都驚呆了,不過,很快病房裡其他的人就笑了起來,覺得解氣,而韓母則生氣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啊?醫生還說,要靜養一個月呢,你這人怎麼說讓我們出院就出院啊?”
護士聞言理都沒理她直接說道:“這是醫院,公共場所,你還是小聲點好。”
說完轉身就走了,韓母剛要上前去拽人,就發現有兩個穿制服的年輕人死死的盯着她呢,不由得縮回了手。
而身後的人則開始說道:“嘖嘖,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裝大款也不找個地方,這可是軍區醫院,你以爲有錢就了不地了?”
“就是,哼---這人最好是去鬧,給抓起來纔好呢......”
周圍的話一落下,韓母不敢輕舉妄動了,最後咬咬牙,還是去辦了出院手續,至於是轉到別的醫院了,還是回家了,怎麼回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韓冬晨掛了電話之後,蘇小晚皺着眉頭說道:“冬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聽說他傷的挺重的......”
韓冬晨掛了電話後,冷着臉說道:“死了纔好呢,世上還少了一個禍害。”
說完就點火,把車子啓動了,蘇小晚聽了韓冬晨這氣話,不有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冬晨,這法子行嗎?”
韓冬晨邊開車邊說道:“沒事兒,你放心吧,這種時候,咱們都不好出面的,柳家老頭,估計就算死,也不會用韓家的一分錢的,這老頭還挺倔強的。”
“我已經跟那邊醫院打過招呼了,名義什麼的都想好了,而且免費治療,不過,就算這樣,也存在着很大的風險,他這樣的病得做開胸手術,能不能活也要看造化。”
“至於,柳家姑娘那邊,不知道柳老頭的事兒解決了,會不會有所改變,對方婚期都定下了,是有那麼點困難,不過,如果這還不行的話,咱就想點別的法子,你就別跟着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