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美的話一落,大家又一次被驚到了,蘇小晚就想着,這個大舅媽是怎麼了?居然爲了這事兒扛上了,怎麼多等個半年都不行了嗎?
居然還跟大舅舅動手了,天那,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事兒,蘇小晚可是聽大表姐宋永妤說過,這個舅媽特別的喜歡大舅舅,就是以前因爲她跋扈捱打,她也從沒還過手。
可是,這次居然主動跟舅舅打架,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怨上她們家了?蘇小晚不由得擡頭看了下大表姐宋永妤,在她臉上也看到了不可置信。
轉頭,蘇小晚又想到,會不會是大舅媽的陰謀呢?故意設的這個局,爲了讓宋永美留在部隊,可是,爲什麼一定要留在部隊呢?
部隊能長啥見識?這到哪兒不都是黃土和風沙?要長見識也應該去城裡吧,蘇小晚心裡特別的不解。
而舅媽也是,蘇小晚能想到的,舅媽都想了一圈,可是,最後卻覺得這可能是真的。
於是,對宋永美也有些憐惜的說道:“好啦,孩子,別哭了,先洗把臉休息一下,三審娘去給你做點飯吃,這奔波了一天肯定又累又餓......”
舅媽說完這話後,又看見宋永美那可憐的眼神,嘆息道:“放心吧,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先住着,不過,你來這兒的事兒必須告訴家裡人,不然會擔心的。”
“好了,小妤,你帶着阿美去洗臉,好好洗洗,然後找出一套乾淨的被褥給她鋪上,先睡一覺,我這就去做個手擀麪去。”
蘇小晚見舅媽往出走,趕忙在後頭跟上說道:“舅媽,我來幫你。”
蘇小晚哪裡是要去幫忙啊,她是去八卦的,舅媽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但是,也沒攔着她。
兩個人進了廚房,舅媽非常利落的開始和麪,老話講究的是一個長接短送,也就是來客人了一般是做麪條款待,等客人走了,會包一頓餃子。
不管宋永美的到來多麼的不招人待見,但是,遠道而來就是客,這禮節還是要守的。
大舅媽出身書香門第,這些自然是在講究不過了,所以,蘇小晚就在一旁坐着,反正她也幫不上忙。
於是,身子靠在大長餐桌上,一隻手拄着臉,看着舅媽在桌子上和麪說道:“舅媽,你說宋永美的話可信嗎?月娥大舅媽不會是魔怔了吧?”
舅媽邊和麪邊說道:“誰知道呢,不過,我來之前,你那個月娥大舅媽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蘇小晚一聽,馬上八卦的問道:“咋不正常了?舅媽你說說看?”
舅媽沒好氣的瞪了蘇小晚一眼,不過還是慢慢的說道:“你們走的匆忙,不知道村子裡的災害有多重,那場雨下完後啊,好些個人家的糧食都吃不成了。”
“你大舅媽的哥哥不是村長嗎?可是,這兩年他太鬆懈了,雖然自家的窯洞維修和防護都是個人的事兒,但是,他也丟不掉失察之責,被停職了。”
“在加上經濟損失嚴重,整個村子裡的人的氣氛都是特別的沉悶,這樣的打擊對誰都是巨大的,幸虧有冬晨先前帶來的那些糧食,大家才一起度過了難關。”
“可是,從那以後,過來沒多久,你月娥大舅媽就變的有點奇怪......”
蘇小晚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那天她們出門的時候,外面下着雨,她也看不清楚,在加上本來就困,就沒想到那麼多,雖然那晚風雨都很大,可是,蘇小晚畢竟是在屋子裡沒出去的。
沒想到損失這麼嚴重,不過,舅媽她們能把家裡的糧食貢獻出來,跟大家一起共患難,蘇小晚一點都不奇怪。
因爲舅舅他們也知道,蘇小晚少不了她們的吃食,所以,纔敢這樣毫無顧忌的救濟別人。
不過,一想到那個月娥舅媽,蘇小晚就好奇的問道:“舅媽,那個月娥大舅媽她哪裡奇怪了?她都幹了什麼?”
舅媽嘆了口氣說道:“她倒是沒做啥過激的事情,可是,自從你們走了之後,她就特別熱衷於給啊美找對象,這樣的事兒,就我這不太八卦的人,都聽說了。”
“不過,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我來之前也沒有個消息,不過,她過來求我把阿美帶上,被我拒絕了之後,非常的生氣,聽說回家還發了脾氣,在之後我就走了也就不知道。”
蘇小晚聽完之後,皺着眉頭說道:“舅媽,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月娥大舅媽她和宋永美故意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月娥大舅媽爲什麼要這樣?部隊裡生活也枯燥的很,環境也沒城裡好,這......”
舅媽低頭揉麪,想了想說道:“不會,你月娥大舅媽沒有這樣的心眼,出不了這樣的注意,在一個從她的表現來看,阿美說的可能是真的,這事兒估計還真是她能幹出來的,她看見你們姐妹幾個,各個都嫁的好,估計,那起子好勝心作祟,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家裡出了這麼多事兒,你月娥大舅媽那人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估計,急火攻心,就跟屁股着火似的,也沒啥不可能的。”
舅媽剛說道這兒,大表姐宋永妤就過來了,接話道:“什麼不可能的?哼,大伯孃那估計是狗急跳牆,故意的。”
“媽,你說說,這都什麼人啊?咱家幫他們家還幫出錯來了?都說了,會給她找個好對象,怎麼這麼點功夫就等不及,非過來添亂呢?”
“媽,我看那,就是我大伯父一家子合夥弄的,哼,他們是要幹什麼?我二哥也說了,咱家不欠他們的,該還的咱也還了,咱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因爲啥?”
“我看,就是爺爺糊塗,他在意那點子兄弟情義,可能大爺爺也是在在意的,但是,他們都是有重孫子的人了,這血緣已經淡了,還指望着大房家的伯伯叔叔們跟咱家一條心呢,呸......”
“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大伯孃那麼欺負人,他們都幹了什麼?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欺負他們家人行,那是他們自家的事兒,但是,這都欺負到外人家裡頭了,他們的原則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