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情很好,當蘇綿聽魏振輝說他打算回家跟家人說他們的事,然後提親時,蘇綿以爲自己很快就會嫁給他。
可她沒有想到,她沒等來魏振輝要娶他的消息,卻等來了他跟自己的堂姐訂婚,即將成親的消息。
這對蘇綿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可她並不死心,以爲消息有誤,想讓魏振輝親口跟她解釋。
不過,魏振輝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反覆跟她說着對不起……
時隔多年,再想起當年的事,蘇綿依舊忍不住淚流滿面。
她恨魏振輝,恨他沒有緣由的拋棄了自己,但更恨自己爲了賭氣,竟然搶在魏振輝成親前,嫁給了之前追求過自己的蔣毅。
在蘇綿結婚前,魏振輝找過她好幾次,提醒她蔣毅不是什麼好人,心理有病,讓她遠離,可蘇綿哪裡聽得進去。
一意孤行,讓蘇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婚後,蘇綿才知道蔣毅真的有病。
蔣毅是紅三代,家中獨子。
人前儒雅,一到晚上就化身禽獸,變着法的折磨蘇綿,到現在她身上還留着各種傷疤。
終於有一個晚上,蔣毅喝醉了,蘇綿也喝了酒,藉着酒勁用水果刀殺了他。
“蘇綿,有人探視。”女獄警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蘇綿的回憶。
她站起身跟着女獄警往外走。
坐牢多年,她剛入獄那會父親來過一次。
後來再就沒人看過她。
弟弟因殺人罪名被槍決,繼母急火攻心生了一場大病跟着去了。
父親鬱鬱寡歡沒幾年也去世了。
蘇綿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人記得她。
再就是魏振輝來過幾次要見她,都被她拒絕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魏振輝。
他步步高昇,蘇綿入獄時他已經是團長。他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更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綿步履蹣跚,沉重的腳鐐在漆黑的水泥地上嘡啷嘡啷地響。
剛走進探視間,還沒站穩,一位穿着華麗的貴婦就朝她衝了過來。
女人揪住蘇綿的短髮,手勁很大,對着水泥牆上猛撞:“蘇綿,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害死了振輝,爲什麼你還不死!嗯?你爲什麼還不死?”
蘇綿被震的頭昏眼花,後腦勺一陣陣的刺痛,讓她還保持着意識。
這個聲音她知道,是她堂姐蘇虹。
蘇綿沒有反抗,整個人像破舊的布娃娃任由蘇虹擺佈。
她早就病入膏肓,除了支撐身體,她沒有多餘力氣掙扎。
入獄後,她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
開始只是偶爾頭暈頭痛,幾年後皮膚開始浮腫,再後來身體器官開始衰老,皮膚開始潰爛,蘇綿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會兒功夫,原本灰不溜秋的水泥牆面留下一溜一溜猩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狐狸精,我撞死你,我讓你勾引振輝,我讓你勾引男人!”蘇虹抓着蘇綿的頭又猛地撞了幾下,自己是首長夫人,她沒費什麼口舌就支走了女獄警,所以,她現在可以肆無忌憚。
“不知道……堂姐……在說什麼,入獄後……我就沒見過首長。”蘇綿側靠着牆,佝僂着背,不停地喘着粗氣。
即便要死也要死個明白,狐狸精這個黑鍋她不背,她和魏振輝之間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