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甫霖有些疑惑不解得時候,突然,一種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不遠處傳來,皇甫霖下意識的向着那個方位看去,卻只看到地上落下腐爛的枯葉,被林中的風吹的沙沙作響,就在皇甫霖懷疑自己是否太過緊張的時候。
那種感覺再次傳來,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強烈,皇甫霖皺了皺眉,隨意的又往那處看了一下,而這一下,卻讓他渾身一凜,瞬間緊繃,只見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型的翼蟒。
心跳聲慢慢加速,皇甫霖看到那條翼蟒吐着信子,冰冷的巨大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皇甫霖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全身不由自主的緊繃警惕着。
“主子,”劉姓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控制住,再次開口說:“主子,這是一條未成年的翼蟒,但,雖然還未成年,那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而現在,這條翼蟒明顯盯上了我們。”
說到這裡,劉姓侍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清了清乾澀的喉嚨,繼續說:“主子,等會,我和其他人會想辦法拖住這條翼蟒,主子,你要逃,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說到最後,劉姓侍衛的聲音有些嘶啞。
他更是在心底暗暗決定,一定要爭取時間讓皇甫霖逃出去,哪怕他引動靈力自爆,但願,這一次,主子能夠不在任性,其實,若說劉姓侍衛有多忠心,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作爲一個挺受器重的皇家內衛。
無可質疑,他對皇家是忠心的,但,如果遇到的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他拼死哪怕自爆也要保住皇甫霖逃出去,除了他對皇甫霖的忠心,還有他的其他的一些原因,那就是他的家庭,他家裡嬌弱的妻子和牙牙學語的兒子。
若是這一次連皇甫霖都未逃出的話,那暴怒的泛海國主肯定會遷怒與他們這些屬下的家人,他劉家向來是一脈單傳,那到時候被泛海國主滅門的話,他就是劉家的罪人了,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讓皇甫霖逃出。
與另外那個侍衛相視一眼,劉侍衛從他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想法,點點頭,劉侍衛深吸口氣,握緊手中的劍,看着那個還未成年,體型就頗爲壯觀的翼蟒,他迅速極致運轉自己的靈力,飛速抽出劍,向着翼蟒刺了上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侍衛在向翼蟒刺過去之前,低聲對着皇甫霖說了一句:“主子,快跑,”說完,沒有停歇的也向翼蟒刺了上去,其餘兩個暗衛,也對翼蟒發起了自己的攻擊,皇甫霖緊了緊手中的劍,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能夠逞能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再用生命給自己爭取逃亡時間的四人。
轉身飛速向着來時的路跑了回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離開,翼蟒發出一聲暴怒的長嘯,感覺到翼蟒的氣息在向着自己迅速移來,皇甫霖沒有回頭,他只是深吸口氣,更加極致的
運轉着自己的靈力,提升自己的速度。
彭,後面傳出一聲劇烈的聲響,皇甫霖腳步一頓,後又繼續飛射而出,他知道,後面的聲響是有人自爆了,因爲,這樣給自己爭取了時間,感覺翼蟒的氣息沒有在前進,皇甫霖卻一點都不敢放鬆自己。
繼續運轉靈力,提速,皇甫霖隱隱感覺自己的內府因爲過度運轉靈力而發出的疼痛感,快了,就快了,馬上就能夠出去原林了,沒有理會隱隱作痛的內府,皇甫霖繼續加速前進,出來了。
皇甫霖心裡一陣驚喜,然後,迅速被澆滅,因爲,他感覺到翼蟒的氣息正在極快的向自己靠近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劉侍衛他們已經全部遇害了?嘶,倒吸口冷氣,皇甫霖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恐慌。
當他看到這條翼蟒得時候,他就知道這條翼蟒很是強大,但是當劉侍衛說出這條翼蟒未成年時,他還驚訝了一下,後在劉侍衛的示意下看到了翼蟒的翅膀,他才相信,這條翼蟒是條未成年的翼蟒。
因爲它的翅膀還未發育成熟,也就是說以他現在的翅膀,是無法承受它的身體的,也就是表示,這條翼蟒現在是飛不起來的,這給了皇甫霖一些安慰,這樣的話,那他逃出蟒口的機率會加大一些。
就像現在,雖然感覺翼蟒跟自己的距離在接近着,但,皇甫霖還是沒有放棄逃離,他不顧自己越來越疼痛的內府,飛速的向着離原林最近的城池靠近,近了,就在皇甫霖的靈力快要枯歇時,他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城牆。
飛射進城內,皇甫霖大喊:“關城門,”城門的兵士聽從吩咐,迅速的關上了城門,而站在城牆上的將士已經發現了危險,當看到那龐大的巨型翼蟒時,那將士高聲大呼:“有危險來臨,炮臺準備,迎戰。”
就在將士們緊張卻有條不紊的迎戰中,剛經歷了驚心動魄的險境的皇甫霖,不顧形象的癱軟在地,呼呼的喘着粗氣,努力平靜着自己劇烈的心跳,平復了一會兒,皇甫霖艱難的站起身,拖着痠疼的身體向着自己居住的別院走去。
等到他修養好身體,回到泛海國,皇甫霖就立刻下令給劉侍衛等人建立了衣冠墓,給他們的家人大筆錢財和足夠的保護,這也算是對這四人對自己拼死保護的補償了,自此後,皇甫霖再也沒有去過原林。
回憶完,思緒迴轉,皇甫霖看向依舊恭敬的站在自己身邊,沒有打擾自己,也沒有絲毫不願的安國郡主,皇甫霖眸光一閃,很是滿意,輕笑着開口:“安國郡主可還未回答本皇問出的問題呢。”
安國郡主一看皇甫霖帶着微笑的嘴角,就知道剛剛陷入回憶中的泛海國主,看到自己這並未打擾,還甘之如怡的恭敬的樣子,很是滿意,安國郡主心裡暗暗得意,總算讓皇甫霖放鬆了一些警惕性,對自己友好起來。
不過,安國郡主卻
不會因爲這一點的進步而放鬆自己,他對皇甫霖依舊恭敬的一低頭,帶着些討好意味的開口說:“國主,臣下這次說到的是住在原林深處,世代與靈獸猛獸毒蟲相處的施蠱族。”
“施蠱族?”皇甫霖很是驚訝,這個族羣,古怪志上可是記載過,皇甫霖看過一次,就記住了這個詭異的族羣,但,一直沒有見過或是聽聞過這個族羣的事蹟,所以,皇甫霖還以爲這個族羣或許因爲什麼天災人禍已經滅族了。
沒想到,此次來到安國郡,卻得知了這個族羣的事情,:“你說的施蠱族是古怪志上記載的那個詭異族羣?”皇甫霖有些急切的追問。
安國郡主很是得意,他就知道,只要看過古怪志的人,就會記住這個族羣的名字和其詭異的修煉方式,所以,皇甫霖會有此急切的樣子,安國郡主到也不意外,不過,他沒有把這份得意放在面上。
“國主,”安國郡主笑着點頭,說道:“是的,臣下說的施蠱族正是古怪志上記載的那個施蠱族羣。”說完,安國郡主沒有再多言語,依舊站在皇甫霖身側,恭敬的低着頭。
“那,安國郡主是怎樣結識施蠱族的?”皇甫霖只是一瞬的急切,後又恢復了平靜,只見他端起靈玉翡翠杯,手指無意識的撫着杯身上雕刻的紋路,似隨意的問着,微垂的眼簾讓安國郡主看不清皇甫霖的神情。
安國郡主心中一凜,更加的謹慎小心,“國主,要說臣下如何結識這施蠱族羣的,那可就頗有淵源了,國主是要臣下細細說來,還是長話短說?”
“呵……,”皇甫霖一聲輕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隨意的開口說:“今日的天色正好,很適合夜話長談,安國郡主可有時間,跟本皇品着佳酒,聊着夜話?”
皇甫霖的話一說完,安國郡主就極有眼色的說着:“那是臣下的榮幸,”說完,揮退了歌舞班,安國郡主安排下人在竹園高臺涼亭處擺上膳席,拿出自己珍藏的竹葉青,恭敬的請着皇甫霖前去。
皇甫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國郡主,開口說道:“安國郡主倒是有心了,連本皇的喜好都知道的這般清楚。”
安國郡主沒有驚慌,他只是笑着看着皇甫霖,有些憨厚的說着:“這不是國主難得來安國郡一趟嗎,臣下當然要將國主的喜好打聽清楚,安排仔細,好讓國主住的舒服安心,若是國主滿意了,那臣下也就知足了。”
安國郡主這話說的很是真城和實在,讓皇甫霖聽了朗聲一笑,說道:“那就讓本皇好好看看,是否滿意吧,”說着,兩人走近竹園高臺涼亭處,皇甫霖看着周圍的風景,這處竹園很大,種的主子也不是普通的青竹,而是罕見稀有的天紫竹。
這天紫竹可非平常的青竹能夠比較的,它不禁個頭比青竹高上許多,就連粗度都是青竹的兩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