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身側伸出一雙手,打飛了兩個靈力球,那人輕柔的環抱住楚錦榮的腰身,向着冥想室的方向迅速移去,楚錦榮並沒有掙扎,從那個人靠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人是誰。
只是一瞬,他們就來到了冥想室門口,那人看着混亂的對打現場,並沒有出手幫忙,到是蕭一再有意間識的擡頭觀望楚錦榮的時候看到了那人,頓時激動地喊道:“主子。”
這蕭一的一聲主子,就像是巨石進入了湖底,掀起了滔天大浪,頓時門口對打的人全部停了下來,擡頭看向蕭一口中的那個主子,赫然,他就是蕭銘城。
蕭銘誠並沒有在意這麼多人的注視,他只是擡頭看着自己的那些暗衛,還好,他微微鄂首,雖然有受傷的,至少還沒有死去的,跟楚家和皇甫家這麼多人對打,對打了這麼久,還能不落下風,不愧是我紫金皇都的人,蕭銘城自得的點了點頭。
楚欲行一看到蕭銘城就急紅了眼,他說怎麼會這麼湊巧呢?他正在骨罰楚錦榮,就被管家告知有貴客來了,等他出去見完客,回來楚錦榮就不見了,他還很奇怪。
現在一看到蕭銘城,他就什麼都明白過來了,那天的貴客就是他,原來他用了調虎離山之計,設法把楚錦榮給救走了。
哼,他還敢過來,真當他楚家沒人了嗎?這麼光明正大的。
這麼一想,楚欲行招呼都不打一聲,手中揮發着靈力,朝着蕭銘城瞬移了過來,而之前與楚欲行對打的蕭一,看到楚欲行這般卑鄙的做法,大喊一聲:“楚老兒,你的對手是我,給我回來。”
楚欲行理都沒理蕭一,執意的向蕭銘城移了過來,蕭明誠興味地看着他,似乎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勇氣來跟他對打,就以他那跟蕭一樣,是靈師中期的實力,還敢過來跟他對質,真的是不想活了,不過,這樣正好。
若不是顧忌着楚錦榮,他早就滅了他了。
隨手化解楚欲行打過來的靈力,蕭銘城對付他連結印都不屑,隨手打出一道渾厚的靈力,瞬間把楚欲行掀翻出去,楚欲行摔倒在地,咳出一口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蕭銘城懶懶地看了一下週圍,眼中的意思很明顯,還有誰敢來就來吧,周圍的人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沒人敢吭聲。
蕭銘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拉起楚錦榮的手,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需要我幫你把他們全都滅了嗎?還是你喜歡自己動手?以自己的實力來報仇?”
楚錦榮有些不習慣蕭銘城突然這般親密的動作,他說話中口中的熱氣,輕輕吹到了她的耳朵上,讓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臉,耳朵敏感的都紅了,聽到他說的話,楚錦榮開口回答道:“謝謝你來救我,不過我的仇我喜歡自己報,所以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過今天就算了,我們先走吧,暫且放他們一馬。”
蕭銘城很滿意的看着楚錦榮紅了的耳朵尖,聽到楚錦榮的回答,他也沒有惱怒,只是開口跟蕭一他們說道:“走吧!”
說完,他帶
着楚錦榮準備離去,楚錦榮突然想到她的孃親,上官月欣的屍身還在冥想室的暗閣裡面,正準備開口的她,看到突然從冥想室裡走出的蕭一,蕭一懷中抱着的正是自己孃親的屍身。
楚錦榮感激的衝着蕭一笑了笑,不過,她沒有走過去接過來,因爲她知道,蕭一抱着孃親的屍首,比她自己抱着,還不容易讓孃親的屍首再受到二次傷害。
蕭銘誠瞄了一下蕭依,點了點頭,然後攬着楚錦榮的腰身,飛身離去,蕭一等身後的暗衛,也跟着離去,留下楚家衆人鐵青着一張臉,也沒敢出手阻止。
回到別院,楚錦榮很是沉默,她伸手接過了孃親上官月欣的屍體,拒絕了蕭一幫她送進屋內的善意,她輕易地抱起上官月欣的屍身,感覺到手中,那輕了很多的重量。
楚錦榮很是難過,她的胸腔中滿滿的都是憤怒,明明不是他的錯,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對待她的孃親,就因爲楚雲歌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嗎?楚欲行,你究竟有多狠。
我楚錦榮就算了,我畢竟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就算你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上官月欣,她可是你的夫人啊,你連自己的夫人都還這樣對待?
可是,孃親,你看楚欲行等你做了這樣過份的事情,但是,我現在還無法爲你報仇,那個奪了女兒身子的男人說要替我報仇,女兒拒絕了,因爲女兒不甘心,自己孃親的仇,爲什麼要別人來報,女兒想親自爲你報仇,孃親,你再等等吧,女兒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我會手刃仇家,楚欲行,楚雲歌,和皇甫家的皇甫少炎,一個都不會少的,孃親,你就安息吧,女兒會好好的。
蕭銘城看着滿身悲傷的楚錦榮,抱着她孃親上官月欣的屍首,走進她的房間,蕭銘城沒有選擇跟去,因爲現在的楚錦榮需要安靜,她需要靜靜的跟她孃親說一會話,然後送走上官月欣,這點時間,他會給她。
楚錦榮走進房間,把上官月欣的身體放到她睡的牀上,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梅花,去給自己打盆熱水,梅花應聲是,急忙把熱水打了過來,楚錦榮接過熱水,拒絕了梅花要幫助自己的行爲,讓她退了出去,楚錦榮關上房門,拿起熱水中的手帕,擰乾。
一點一點擦拭上官月欣臉上的血污,血污已經幹在了上官月欣的臉上,很不好擦,楚錦榮很有耐心的,輕柔的一點一點擦拭,像是生怕弄疼了上官月欣一樣。
楚錦榮慢慢褪去了上官月欣粘在身上的破舊髒亂的衣服,輕柔地爲她擦拭着身體,手下冰冷的身體告訴着楚錦榮,上官雲行已經逝去多時了。
楚錦榮的淚滴落下來,她一邊給上官月欣擦拭着,一邊絮叨着與上官月欣相處過得的一點一滴,她雖然穿過來的時間不長,但是自從她穿到這句身體,上官月欣就呵護着她,疼愛着她,剛開始她也很是有些愧疚的。
這麼無條件的享受着屬於別人的寵愛和呵護。
可是,她不敢告訴上官月欣,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楚錦榮,要是這樣的話說出口,讓這個母
親怎麼活呀?她選擇了隱瞞,但是上官月欣對他的一點一滴的寵愛,漸漸地深入她的心裡,讓她這個前世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的人,慢慢淪陷了下去。
她開始理所當然地享受着,同時,她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上官月欣。
可是,現在是沒有機會了,孃親,願你在那個世界中能夠一切安好,得到幸福,重展笑顏。
給上官月欣擦拭完身體,楚錦榮打開門,讓乖巧的站在外面侯着的丫鬟梅花,讓她把擦拭完的污水端出去,再打一盆淨水來,梅花點頭應是,端起污水,靜靜的退了出去,楚錦榮回身。
在自己衣櫃裡找出了一件贊新沒有穿過得衣衫,孃親上官月欣的身材與她相差不大,這件衣服是蕭銘城給她新做的,她也沒有穿過,給孃親穿也是正好的。
拿出衣服,放置到一旁,梅花已經把淨水打了過來,楚錦榮示意她放到桌面上,讓她退了下去,自己拿起手帕,給孃親又擦拭了一遍,孃親是愛乾淨利落的女人,自己怎能允許她身上有一點髒污呢。
擦拭完,看着上官月欣恢復白皙的皮膚,楚錦榮滿意的勾脣一笑,拿起小衣,輕柔的給孃親穿上,給孃親傳好衣服,楚錦榮喚來梅花,讓她把水端下去,再打來一盆淨水,拿些皁角,給孃親清洗頭髮。
直到給上官月欣穿戴整齊,楚錦榮看着躺在牀上,一臉安詳靜謐的像是睡着一般的漂亮女人,她輕輕用手撫上上官月欣冰冷的臉,輕輕喊到:“孃親,孃親。”
淚不知不覺的滴落下來,梅花端着晚膳擔憂的看着楚錦榮,楚姑娘已經一日未進飯食了,從早上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給她孃親擦拭着身體,她的情緒那麼悲傷,她也不敢打攪,現在擦拭完了,還不見她出來。
梅花無奈,只得把晚膳端過來擺好,喊她過來吃飯,梅花輕輕的敲了敲門,喚到:“楚姑娘,已經到晚膳時間了,楚姑娘出來用些飯吧,你已經一天未用膳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夫人的喪事還需要你來主持呢,你怎麼能夠倒下呢。”
梅花的話起到了效果,楚錦榮想想,是啊,孃親的喪事還需要我,我要把孃親親自送走,楚錦榮起身,想要走出去,因爲這幾天一直跟着蕭一他們尋找孃親,心裡負擔過大的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每每從夢中驚醒後,她就不在睡了,直到找到上官月欣,好不容易放下心的她,又得此噩耗,身心俱疲的她,就這麼一站起,就眼前一黑,昏迷前只聽到梅花的一聲尖叫,就不省人事了。
在醒來時,蕭銘城正坐在牀邊一臉怒色的看着她,楚錦榮沒有理會,只是靜默了一會兒,開口到:“我欠你的那一個要求,你想好了嗎?”
蕭銘城有些訝異,他沒想到楚錦榮會主動提起,不過,只是一瞬,蕭銘城就恢復正常,他開口問到:“什麼要求你都答應?”
楚錦榮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到:“只要我能做得到,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