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
還在美色中盪漾的公子言聽到這話瞬間打了個機靈,像是從高處飛翔突然間翅膀被人沒收了一般,身子在墜落的同時一顆心唰的就提了起來。
臥槽!
誰特麼的大嘴巴把這件事告訴妖月的?!
五月的天,氣溫已經很暖和,但是此時此刻被妖月緊緊抱在懷裡的公子言,卻冷得直打哆嗦。
“你···你說什麼?男···男神?”寶寶不懂,不懂!
公子言搖着頭迷茫着眼睛做無辜狀,但妖月卻笑着勾脣:“怎麼···一提起男神興奮地聲音都打顫了?”
明明是被你嚇得好嗎!
公子言拿眼瞪他,但妖月豈會害怕,摟在她腰間的胳膊用力地一提,直接把整個人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外加一手摟腰一手摸臉,那場景——
“你給本王注意點!”一直做安靜霸氣威武冷酷蔑視天下目中無人的定山王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撕開表面假鎮定的僞裝,露出裡面真憤怒真惱火的內心。指着那個一出場就打斷他的好事順便搶了他的位置還摸了他的人的紅衣樓主就是一陣怒吼,內心更是咆哮着衝上去狠狠的抽那不要臉的人一巴掌,然後再把公子言給搶回來!
哦!宮寶寶生氣了!
而妖月寶寶卻很是不以爲然的朝他拋了一個蔑視的眼神,外加用一種“你算老幾”的語氣說道:“注意··注意什麼?本樓主有什麼可注意的?自己養大的孩子,本樓主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想怎麼摟就怎麼摟!我就是抱他、親他、這樣子蹭他的臉,摸他的脣、蹂躪她的小臉蛋兒!也論不得你一個外人指責!”
“你!”宮晟天本想反駁說“男女授受不親,就是自己養大的也不能這麼親密”,可以一想這個混蛋不是女的。只好憋紅着臉,鼓着一肚子的氣看着公子言像個小麪糰子一般在某人手中爲所欲爲。
想要衝上去搶人,可那人卻是混蛋他乾爹!
宮寶寶心裡苦,但宮寶寶不說!
宮寶寶只用憤怒冰冷的眼神···靜靜地看着你!看着你!
妖月寶寶見宮寶寶這麼快就被自己說的敗下陣來,杵在那裡像個煮熟蝦子的一般冒着熱氣,眼底的輕蔑之氣更甚,覺得小言兒捧在手裡的寶貝簡直是不堪一擊,根本不夠他玩兒的,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真是······掃興!
而公子言卻頗爲心疼的看着宮寶寶,見他站在那裡眼神哀怨憤怒委屈的看着他們,像個被拋棄的孩子般,頓時心裡一揪,想衝上去安慰他,可是祁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摟住她腰的鐵臂,差點沒把她攔腰截斷。
“小言兒,來,我們不理他。繼續!”
繼續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別用那麼大的力氣,老子的腰快斷了!快斷了!
“你輕一點兒!沒看見他的臉都紅了嗎!”宮晟天一直在注意他們的狀況,所以公子言疼的翻白眼那一幕,立馬被他收到眼底,再看看那通紅的小臉,頓時心疼的嚷了出來。
“你這人···怎麼那麼多話呢?”祁玥很是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懷裡的面色紅潤的公子言,脣角一彎,用炫耀的語氣說道“小言兒這哪是疼的,分明就是興奮地。本樓主可是好久沒有這麼抱着小言兒了,小言兒是不是很激動?然後一下子就回想起曾經爬人家牀的日子?”
“呵呵呵呵呵···”公子言一陣傻笑,很想就這麼糊弄過去,但是那薔薇色的眼眸裡卻漸漸浮現出一摸摸她熟悉不過的冷光。公子言狠狠地吞了口吐沫,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獅子,和不遠處一身怨念卻目光憧憬的看着她希望能夠得到她支持的蒼狼,公子言縮了縮脖子,很沒出息的選擇就近舍遠“妖月說得對···我是激動的···激動的···天天你別擔心。我沒事。”只有活着才能把人哄回來,死了就只能是死了!
“你······不知好歹!”儘管宮晟天知道這個混蛋八成是被脅迫的,但是見他還是選擇了妖月,宮晟天心裡還是氣憤,氣得他想把那個紅衣僞娘給撕了!
“哼!誰給你這資格說我家小言兒的?”樓主大人一聽自家孩兒被人當着他的面給訓斥了,頓時不滿了。小言兒是他養大的,他怎麼收拾她都成,別人動她一根手指頭···當他祁玥是擺設嗎?所以原本憋了一肚子火準備朝公子言開炮的樓主大人聽到這話後,頓時將炮口移向了某王爺,冰寒着眼神,輕蔑着嘴角就看了過去。
而宮晟天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先是那混蛋給謝雲澈獻殷勤惹得他不爽,眼見快要忘記那事了這個死僞娘突然跳出來橫插一腳搶了他的位子又搶了他的人,如今又說這話,頓時讓他怒火一衝,大吼一聲——
“老子是他男人!”
嗚嗚,多年的姑娘熬成婆,老子終於聽到天天說這話了!她已經死而無憾了!死而無憾了!
“呵?那算什麼?”樓主大人眼角一勾“本樓主是她乾爹。”
“······”
“!”
男人,呵!這個詞真刺耳:“你信不信本樓主現在就找個十個八個姑娘把她給強了?”讓你們全都彎了,永遠直不起來!
“······”
“······”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妖月見宮晟天瞪着眼珠子看着他,很滿意的微擡下巴,然後瞥向了懷裡呆滯的某公子“夜深了,咱們休息吧。”語氣輕柔帶着哄騙,中間還夾雜着絲絲誘惑,外加上那曖昧的眼神,讓其餘兩個人紛紛打了個寒顫。
“你要睡在這裡?”——公子言。
“不行!”——宮晟天。
妖月掏了掏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朵,先是對着公子言嫵媚一笑“有問題?”,然後斜眸看向宮晟天“你管得着麼?”
宮晟天握拳:“這是本王的房間!”
妖月挑眉:“哦?”
“本王和公子言的房間。”
“嗤——!”見他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祁玥頓時忍不住輕聲一嘲,然後素手一勾,勾起了某人的下巴“小言兒,這是誰的房間?”要是敢說是那個定山王的,他就掐死她!
“是···是我的。”讀懂了那眼底閃耀着的威脅冷光,公子言實話實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得到滿意答案的祁玥心理滿足了,看向宮晟天的眼神更高傲了,袖子一甩,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小言兒的房間,王爺這麼晚呆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是不是應該滾了?真以爲他家小言兒的陪合作還陪牀麼?
原本面色陰沉的宮晟天聽到這話突然笑了,語氣帶着分得意:“有什麼不合適?這一路上一直是我們倆一間房!”
妖月嘴角的笑容一僵。
宮晟天再接再厲:“同牀共枕!”
薔薇色的眼眸瞬間一冷,妖嬈的紅色旋轉冰凝,如一滴凍結了的血液,綻放在那如花的美顏上,讓人驚豔的同時更讓人心底一寒!而宮晟天也不知何時冰冷了眸子,翡翠般的顏色,如蒼狼一般冷酷無情,透着無盡的殺氣。
紅的妖嬈,綠的冷豔。
眼神交接,空氣中似有爆炸聲傳來!
公子言咬了咬嘴脣,眼看二人就要一觸即發,剛想開口勸慰一聲,妖月卻突然扭頭看來,目光盈盈若潺潺流水,看得她刷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
孃的!你要幹什麼?!
難道忍不住要動手了麼!
而宮晟天也緊張的握緊雙拳,江湖傳言忘塵樓樓主性格多變,陰沉不定,一氣之下對那混蛋下手也說不定!
就在二人同時屏住呼吸,把目光牢牢的鎖在妖月身上時,那紅衣男子卻突然嬌嗔的用手指了指公子言的腦袋,然後用一種寵溺的口吻說道——
“這麼大了,怎麼睡覺抱東西的臭習慣還沒改過來?丟不丟人!”
睡覺抱東西。
抱東西。
東西。
······
你特麼的纔是東西!
宮晟天瞬間暴走,而公子言卻被拿手指頭一撮一戳的徹底陣亡,呆滯着眼神看着屋頂,甚至連宮晟天摔門離開的聲音都沒聽到。
“怎麼,傻了?”見屋裡就他們二人,祁玥不在勾着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直接冷冷一哼,伸手捏住某人的臉頰,狠狠一掐,頓時讓某人紅着眼捂着臉回過神來。
“會毀容的。”
“正好!”祁玥一點不心疼“我看你還怎麼勾三搭四!”
“我冤枉!”
“冤枉你個毛線!去!給本樓主打水,本樓主要洗澡,奔波了一天,累死了!”
“哦。”公子言老老實實的從軟榻上站起來,剛要邁開步子,才猛地回過神“城門不是被鎖了?”那你怎麼進來的?
祁玥丟給她一個白癡的眼神:“那小破城門能攔的住我?”
“······”
好吧,是她嘀咕了英明神武的樓主大人,她的錯,她去打水。
“趕快回來,要是敢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舉動····哼哼!”
“我懂!我懂!我懂!”
在那威脅的眼神下,公子言連忙點頭答應,可是剛一出門,立馬撒丫子往宮晟天房間裡跑。
套房裡,墨白和墨羽還處於自家王爺突然深夜踹門進來的震驚中,接着就又被他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生着悶氣的樣子給嚇得一愣,最後還沒回過神來時,屋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一道人影就衝了進來——
“天兒!”
“哼!你來幹什麼!還不去陪你的乾爹!”
“哎呦我的寶貝,你就別鬧了。沒看出來爺也是被逼無奈嗎!我這還是趁着打水的功夫出來見你。那祖宗來了,以後爺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了。”
“哼!”
“來,爺親親。”
“我不!”
“乖,親這一次,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來來!”
“哼!”
某王爺煩悶着臉被某公子狠狠地親了三口。
“寶貝啊,那祖宗就是來折騰人的,玩夠了就回去了。你這幾天多忍忍,哈!”
“哼!那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
“你倆都是我祖宗!你是我小祖宗!小祖宗啊,你剛纔又不是沒看見,那人不要臉起來連我都不是對手。爺也是心疼你,這幾天忍忍,哈!乖!”
“哼!我不!”
“哎呦!你就別使性子了!爺知道你受委屈了,來來來,寶貝,爺親親,爺再親親!”
“我唔——!”
一分鐘後——
“行了!時間緊迫,爺該走了!寶貝早些睡!啵——!”
親完之後,某公子一陣風似的離開房間,而某王爺卻抹了把嘴脣,看着那屋門憤憤的一拳搗在桌子上——
“本王最恨乾爹!”
看完全程直播的墨白墨羽:“!@¥%&*&%¥@¥%”
(讓我們默默的爲他們點一排蠟。這倆孩子已經傻了,更瞎了!)
回到房間是,某樓主大人正斜臥在軟踏上假寐,見她回來,嘴角倏地彎起——
“本樓主竟然忘了,盡君歡高級套房裡的浴室是可以選擇自動供水的。”
沾了腥之後纔去打水結果累得渾身是汗的某人:“······”
深夜,萬籟俱靜,衆人早已進入沉沉夢鄉,而公子言的套房裡,卻傳來一聲聲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啊···那裡···那裡···唔···不要···”
“不要什麼?”
“輕···啊···輕點兒···唔···”
“不行,不能輕,重了纔有感覺!”
“啊···疼···疼···啊···啊···不要···啊···”
“······”
“唔···嗯···啊······”
“我說···”公子言看着趴在牀上不停地發出叫聲的祁玥,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又很是無奈“按摩而已,你至於叫得這麼···**麼?”
祁玥眨着一雙溼漉漉的眼睛,驕橫的扭頭看着她:“人家舒服不行嗎?”說完,就趴在牀上舒服的喘着氣。
行!怎麼不行!
幸虧這房間隔音效果後,不然···隔壁屋就是天天,走廊對面就是澈澈···那感覺······
“我說···他還不知道你是女的?”喘過氣來的祁玥轉過身子看向公子言,身上的紅袍領口大開,露出白皙性感的胸膛。配合着那一頭水墨的長髮······
公子言吞了吞吐沫,趕快移開視線:“嗯,不知道。”
“那你還真是夠壞的!”祁玥單手撐着腦袋,側臥在牀上如一條勾人心魄的紅蛇,挑着髮絲,笑的無辜又妖嬈“硬是把一個鐵血王爺給掰彎了。”而且,還掰傻了!
公子言盤腿坐在他的身側,聽到這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厲害。”如果時間能重來···估計她還會選擇這樣做。
“真期待那定山王知道真相時的樣子。”肯定會······
“你能別笑得這麼陰險嗎?我掛了誰給你養老?”她這幾天一直在思索這件事,特別是昨天洗澡差點被撞破之後···可是···她不敢想,因爲那畫面太美,她不忍直視。
“哼!”祁玥笑笑沒說話,只是那眼神分明流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他祁玥不確人養老,而你···卻死定了!”
“乾爹,你到時候一定要幫我啊!”公子言被他看的心底一毛,二話不說撲過去抱大腿,卻被祁玥一臉嫌棄的甩手排開“你自己作死,幹本樓主何事?快把被子拿來給本樓主蓋上,本樓主要睡覺了。”
“······哦。”
不過——
蠟燭熄滅前,公子言還是沒忍住問了一聲:“你這身份,我明天怎麼說啊!”這人薔薇色的眼睛太顯眼了1說乾爹的話,不就是暴露了她是忘塵樓的?
祁玥翻了個身,留給她一個妖嬈的背影:“別擔心,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她不擔心。
不擔心。
嗯,不擔心。
她真的不擔心。
真的···不擔心。
特別是在看到某人的變裝後,她是真的不擔心了。
因爲她的心,已經被嚇死了。
頻葉軟,杏花明,畫船輕。雙浴鴛鴦出綠汀,棹歌聲。春水無風無浪,春天半雨半晴。紅粉相隨南浦晚,幾含情。
瀲灩春光中,謝雲澈和宮晟天坐在老地方享用早餐。藤上綠葉茵茵,藤下美男相對,此情此景,讓餐廳裡其他客人頻頻側眸,女性們更是面帶羞澀,眸帶春光。
“蒼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謝雲澈見宮晟天手裡拿着勺子攪拌着面前的稀飯,但神情卻恍恍惚惚,出於好心問道。
“嗯。不礙事。”他昨天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就沒睡!一想到隔壁那屋那兩個人擠在一起睡覺,他就心裡憋着一肚子火!那混蛋什麼性格?他還不清楚?萬一一個沒把握住······
“言兄來了,咦?他身邊的是······”
宮晟天拿着勺子的手一僵,看着桌子的眼神嗖的燃起熊熊怒火。
那個死僞娘!
腳步聲傳來,不止一個,看樣子是都來了,宮晟天正想着如何在那個變態面前充好氣勢,那混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言兄,早上好。這位是···”
“呵呵,介紹一下,這是我的——”
“夫人!”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垂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腰若細柳,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一雙含水秋眸似嗔似笑,狹長勾人,似有瀲灩風情堆積眼角,再配合那一雙不點而赤,櫻桃般嬌嫩欲滴的紅脣,行走時搖動的腰肢,以及那胸前那鼓鼓漲漲的飽滿······
“噗——!”
餐廳裡的男客們一個個鼻血狂奔,這是哪裡來的尤物讓人看上一眼就欲罷不能!
而宮晟天也噴了!
不要以爲你變了眼睛的顏色我就忍不住這個人是那個僞娘!
那混蛋說得對,這個人不要臉起來果真沒人是他的對手。宮晟天瞥了眼那人高高的聳立,嘴角狠狠一抽後就低下頭做扶額狀。
這樣的人養出來的孩子···他很慶幸公子言很正常,不然哪天這個混蛋敢穿一身女裝,然後鼓成那個樣子來見他,他非要一巴掌把他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公子言:······)
謝雲澈也被眼前這個妖嬈豐滿的女子給弄得神情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瞥了眼神色略微尷尬的公子言以及摟着他笑得一臉甜蜜的女子,謝雲澈站起身,彬彬有禮的對着男扮女裝的祁玥行了個禮:“言夫人。在下是言兄的朋友,謝雲澈。”
“呵呵,謝公子還真是有禮,比起某些人來好多了!”說完,用帕子捂着脣又呵呵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朝座位上的某王爺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算了,他不和變態一般見識!
宮晟天這麼安慰着自己,那邊,公子言也帶着他可愛的夫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言夫人是什麼時候到的?爲何言兄提前也不打一聲招呼。”
“呵呵,其實他也不知道。我是瞞着他偷偷地跟過來的,昨個一早就進城了,只是不知道他確切住在哪裡,便隨意找了個客棧歇歇腳,後來一想他這嬌慣的性子,就來盡君歡試試,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祁玥捂着脣嬌嗔一笑,掃了眼面前始終面帶微笑,柔和若三月春光的男子,心底勾起一抹冷笑,小言兒真是踩了狗屎運,隨便出門就碰上了這麼一個神仙似的人兒,怪不得稱呼他爲男神,真那人身上乾淨柔軟的氣息竟讓他升不起怒氣···
“這個驚喜你喜歡嗎?”祁玥轉身雙手抱住公子言的胳膊,然後用那飽滿的高峰蹭着她的胳膊,隨後眼眸一眨,嬌嗔出聲“夫君~”
“噗——!”宮晟天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接過墨白遞過來的帕子一陣輕咳,碧綠的眼睛看着對面笑得一臉得逞的妖月,狠得咬牙切齒。
“言兄,你的口味真重!”平靜下來的宮晟天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公子言乾笑着剛想開口,就聽身邊的妖月得意道“沒辦法,夫君偏偏就好奴家這一口。奴家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可是夫君他偏偏···嗯~討厭!”祁玥說着說着突然一甩手上的帕子,將公子言一推,然後嬌羞的捂着臉扭過頭去。
“噗——!”
謝雲澈一口茶噴了出來,宮晟天低着頭險些把隔夜飯吐出來,公子言單手扶額不作任何回答。站在她身後的小狼一個沒忍住,伸手掐住小虎的後背,以此控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又疼又想笑的小虎嘴巴一張對着對面面對他而站的墨白墨羽送去一個無聲的大吼,猙獰的五官嚇得侍藍一哆嗦,不小心踩住了墨羽的腳背,然後墨羽猝不及防“嗷”的一聲慘叫終於喚醒了墨白的記憶讓他想起了這位言夫人是誰。
忘塵樓樓主——妖月!
收到了震驚的墨白眼睛一突,滑稽的模樣終於讓小狼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正好經過默默看到全過程的服務員:“······”
“咳咳咳。”眼看尷尬就要把衆人淹沒,公子言終於擡起羞於見人的臉,扭頭看向某人:“玥兒,公共場合,注意一下言行。”
“哼!你昨天在牀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腫麼辦,好像把這個專門過來找事的祖宗給掐死!腫麼辦!
“咳咳,那言夫人還真是幸運,要是晚一步說不定就進不了城了。”昨天的城門雖說是上午封的,但還是有一部分人是在開城門口就進來的。不得不說,言兄的夫人很幸運。
“誰說不是!我們昨天剛找到客棧,就得到了封城的消息,當時我還感嘆了好久,說幸虧讓車伕連夜趕路,不然我就進不來了。這樣子是累了點兒,不過好歹見到人了。只是這人着實討厭,人家明明趕了那麼久的路又找了那麼久的人已經很累了,但昨晚還那麼折騰人家,骨頭都快散架了!”祁玥羞怒的打了下身側的公子言,但是語氣卻滿滿的是嬌嗔。無辜被打的公子言一時間腦子短路,張口就來:“你昨天明明說很舒服的!”
祁玥眼底眸光一閃,手帕一甩:“討厭!這種話怎麼能當着外人的面說出來!”說完,扭頭捂臉,帕子下的嘴脣滿意的輕勾。
再一次被擺了一道的公子言:“······”
滿滿的都是套路,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真誠多一點愛嗎?
見餐桌上再一次瀰漫起尷尬窘迫的氣氛,公子言乾笑着剛要開口,對面的宮晟天突然目光陰冷的看向身側的祁玥。
“裝成這樣,你惡不噁心?”
公子言嘴角一僵,謝雲澈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小狼小虎狠狠地吞了口吐沫,墨白墨羽默默的把手放在武器上,迷茫的侍藍好奇地眨着眼睛,所有人紛紛看向那個側臉垂眸的紅衣身影,等待着他的反應。卻見他慢慢擡起頭,露出被帕子半掩住的的面容,然後脖子一轉,眼眸一擡,盈盈水光下,紅脣微勾,若雨打紅蓮一般嬌豔可人,紅脣輕啓間,似有暗香飄動。
“咦?原來這裡還坐了一個人啊!”
“······”
“噗——!”
看到那人一臉驚訝像是受了驚嚇的樣子,宮晟天險些把自己的心頭血給噴出來。水清則無魚,人賤則無敵。這個妖月,果真是賤到了極致!
要不是害怕暴露身份,他非要衝上去狠狠的抽那人一巴掌,然後把他的臉踩到腳下,狠狠地碾!
“咳咳咳,玥兒,不能這麼無禮。蒼兄是我的好朋友。”公子言很是心疼的看了眼對面氣的幾乎要嘔血的宮晟天,然後將責備的目光看向身側的祁玥。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你難道要因爲一個男人而生奴家的氣嗎?嚶嚶嚶···虧得人家不辭萬里來找你···嚶嚶嚶···”
“要哭就給我真哭,嚶嚶嚶的你以爲你是鳥麼。”
“······”
“言兄。”謝雲澈見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公子言板着臉明顯是有些生氣,而假哭被戳破的言夫人非但沒感到嬌羞反而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鏡子開始補妝,更詭異的是一早上就陰沉的蒼兄此時此刻卻勾着嘴脣看樣子心情極好。
謝雲澈不傻,回想起前幾天言兄的深夜告白,就知道眼前一幕的問題出在了哪裡。情敵相見,自然是看對方不順眼。所以蒼兄的情緒低落和言夫人的冷嘲熱諷也就找到了根源。嗯,謝雲澈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言夫人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特意大老遠跑來教訓情敵了。
要是公子言知道這一段內心獨白,肯定會拍着手對他豎起大拇指,然後說:澈澈,你真相了!但是澈澈,教訓的對象不是天天,而是你。
對啊,明明是澈澈,爲什麼他卻緊咬着天天不放?
就在公子言疑惑不已的時候,謝雲澈突然開口叫他,擡眸看去,卻見謝雲澈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言兄,我已經用好了,先回房了。”
“額···”
“哎呀,別急嘛!”祁玥見謝雲澈要走,連忙出聲叫住了他“今天天氣那麼好,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如何?我還是第一次來方城,夫君~奴家想逛街!”袖子下的一隻手卻悄悄的掐住公子言的腰。
公子言嘴角一抽,然後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謝雲澈。謝雲澈被那哀求可憐的眼神看的有些於心不忍,雖然很想躲離這事非之地,但是——
“澈澈~”你忍心見我受苦嗎?
“······好吧。”
謝雲澈答應了,祁玥高興了,而公子言和宮晟天卻看明白了,某人這是準備對雲澈···出手了!
想想謝雲澈被刁難的樣子,公子言表示心痛,宮晟天表示暗爽。煩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現在終於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出來幫他分擔這種痛苦了,宮晟天表示,他對逛街很期待。但是很快,他就覺得,他錯了——
“夫君,人家要吃冰糖葫蘆。”攔着公子言的胳膊,祁玥一邊享受着衆人投來的愛慕眼神,一邊享受着公子言全方位的伺候。在看到一個商販扛着冰糖葫蘆走過時,頓時眼前一亮。
“你不是不喜歡吃這酸酸甜甜的東西麼?”公子言疑惑的挑眉。
祁玥摟着她的胳膊一緊,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你說什麼?剛纔風大,奴家沒聽清。”
“我說···”公子言舔了舔嘴脣“你準備吃幾串?要不要全都買過來?”
“不用。”被滿足的樓主大人下巴微擡“我就嚐嚐味道,一串就可以了。”
“哦。”公子言任命去買冰糖葫蘆,然後回來交給某樓主。
“你不喂人家麼?”祁玥噘嘴作委屈狀。
公子言嘴角一抽,然後認命的把糖葫蘆放在他的脣邊,誰知他咬了半個,就伸手推開:“這半個你吃!咱倆一人一半。”
不懂意思的公子言搖了搖頭:“不用,下面還有。”
祁玥兩眼一瞪:“吃!”
“······”
吃着冰糖葫蘆,公子言面無表情的牽着祁玥的手走在前面,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壯感,看的小狼和小虎,捂着肚子就忍不住笑。
“我說。”墨羽一把拽過小虎,低聲問道“這什麼個情況?”樓主大人來就來了,還女裝······驚悚不?不過不得不說,很漂亮!
小虎強忍着笑,朝謝雲澈的方向使了個眼神:“男神。”
墨白秒懂,墨羽也了悟的點點頭,只是——
“你確定?”瞅了眼自家王爺“我看不像啊!”
小狼插嘴:“一箭雙鵰。”
“······”
“管他雕不雕,我問你···你們兩個,站在哪一邊兒?”這樓主明顯是來找茬的,他家王爺那脾氣,昨天就被氣到了,早上又窩了一肚子的火,萬一打起來···公子言幫哪邊啊?他們倆有什麼打算啊?
“喂,我可拿你們當真兄弟!”這麼長時間相處,四人關係已經很鐵了。不然也不會說這話。
小狼小虎齊齊垂頭,半響後擡頭說道:“我們站在公子那邊。”
“······滾!”
看公子言這樣子也知道肯定會幫那個樓主,難道自家王爺,真的要···咦?他家王爺呢?
“蒼兄在前面。”謝雲澈清潤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對上那雙如湖水一般靜謐的眼眸,四個人莫名的打了個哆嗦。隨後紛紛朝前看去。卻見定山王正氣勢洶洶的朝前面摟在一起的兩人走了過去。
“我靠!這是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題外話------
王爺體內的洪荒之力快要憋不住了!吼吼~
小妾:偶呢!說好的讓人家出場的!
樓主:小妾就要有小妾的樣子,本夫人在這裡,輪得到你出場?
小妾: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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