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城會面分開後沒多久,傲雪和西元就在西北交界處展開了進攻。因爲地點距離翔宇有一定的距離,因此這場征戰翔宇並不能參與其中。
“說好了三軍爭霸,結果自己還是被這樣子照顧了。”當他們交戰的消息傳來時,公子言無意是怒了,嘴上說着互相爭霸,看看對方實力如何,結果還不是被他們保護了?
“小虎,把傲雪和西元最新的地圖給爺拿來!”既然他們準備繞開她,那麼她就主動迎上去!別人謙讓的勝利她不稀罕,她非要讓這兩個自大的男人看看,她公子言究竟有多厲害!
“皇上準備如何應戰?”一干將領看出了公子言眼中爆發出的熊熊戰意,心底也都燃燒起戰火的**,等地圖呈上來之後,就主動的圍了過來。
“你們又有什麼主意?”公子言想先聽聽他們這些人的看法。
“屬下主張以傲雪香城爲突破口,按照我們攻打大秦那樣,以點匯面的,慢慢吞噬掉他們。”一個將軍提議道。
“屬下認爲不妥,這個方法以前因爲無人知曉,所以才能順利進行,但是現在已經衆所周知,而且關鍵是傲雪當時也使用了這個方法,所以我們一出手他們就會識破我們的意圖。”另一個將軍搖着頭反駁道。
“沒錯,我們能贏與大秦輕敵也有緣故,但是傲雪卻不會小瞧我們。”
“那不如···”小狼看向沉默不語的公子言“如攻打大秦皇城一樣,用空降?”
“對啊對啊!空降的話我們可以從內部幹掉他們。”
“沒錯沒錯!這是隻有我們才能使用的絕招。”
“但是。”東方青鶴語氣輕柔的打斷了一干熱火朝天激動不已的將領,毫不客氣的潑了一盆涼水“他們爲了防禦我們定然會加強弓箭手準備,而且空降對天氣和風向要求很高,一旦風向錯了,士兵們自己都不知道會飛到哪裡。”
“······”真的嗎?軍師你不要忽悠我們啊!
見他們如霜打茄子一般一個個都蔫了,東方青幕揉了揉眉頭,然後看向一直沉默的公子言:“皇上可是準備正面迎擊?”
公子言看向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訝異:“何以見得。”
“傲雪和西元選擇在我們無法插手的地方對戰,明顯是想要避開我們。皇上可是覺得···他們這樣做是對我們的蔑視?”東方青幕挑了挑眉頭。
“沒錯!就是蔑視!”公子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底燃燒起憤怒的火花“說什麼從此以後就是敵人,結果還不是被照顧了?三國爭霸只有敵人,沒有情分,難道你們願意接受他們送來的勝利?”
“當然不!”
“怎麼可能!”
一干將領經公子言這麼一挑撥,心底的怒火也燃燒起來了。
“既然要贏,我們就贏一場大的!這樣被人謙讓的來得勝利,傳出去是對我們的侮辱!所以朕決定這次劍走偏鋒,讓他們徹底看看我們的厲害!”纖細的手指指着傲雪和翔宇在東部交接處的一座城池,公子言眼底閃過絲絲勢在必得的流光“陽燧城,曾經屬於大秦的重要城池,被傲雪攻佔後成爲他們北部重要的軍事基地。這裡面駐紮了傲雪一支精英部隊,只要我們把它拿下,就可以長驅直入,將附近城池全部拿下!”
“一上來就攻打他們的精英部隊,恐怕傲雪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一點,如此一來,我們出其不意可能會取得一個不錯的效果。”東方青鶴摸着下巴,嘴角揚起一抹狐狸般狡黠的微笑。
“沒錯,陽燧城易守難攻,一旦我們把它拿下,翔宇軍的名聲定然會傳播出去。”
“那西元方面皇上準備攻打哪裡?也是挑選重要城池麼?”傲雪方面得到了確認,那麼就只剩下西元了。
“西克草原上駐紮了西元十萬兵馬,是西元軍隊的後備力量。”公子言毫不客氣的展示自己的決心“一旦把這十萬兵馬收歸,前方軍隊就會因爲供給不足而陷入慌亂,但是因爲有傲雪在掙脫不得,所以我們就可以趁機直搗他們後方的大本營。”
“可是這個西克草原距離皇城有一段距離,而且因爲道路艱難險阻的原因,這一路並不好走。”一個將領皺着眉頭提醒道。
“就因爲不好走所以我們纔要走,從後部襲擊,斷了他們的糧草和兵馬,才能打破西元的優勢。”東方青幕說道。
“沒錯。”公子言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着屋內的將領,發號命令“東方青幕,朕命你率十二萬兵馬攻打西可草原,東方青鶴從旁輔佐。”
“是!”
“東方青宇。”公子言嘴角邊慢慢揚起一抹高深的弧度“你隨朕···攻打陽燧城!”
是夜,涼風習習,頭頂漆黑一片。漂浮的雲彩遮擋住朦朧的月光,偶有幾顆星子發出弱小的光亮。幾道黑影快速的從草叢裡躥出,看了看城牆上戒備的士兵之後,幾個起落間輕悄悄的落在了高大的城牆下,然後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爬上了城牆,左右四顧沒有看到巡邏的士兵後,就放下提前準備的繩索,讓下方等待的同伴依次上來。
兵分兩路,一路解決城牆上巡邏的士兵,一路則是直奔城內水井,將事先準備好的只會讓人虛脫卻不會傷人性命的軟筋散投入井內。接着,投藥的人原路返回,另一路人則是換上巡邏人員的士兵,裝模作樣的踩點巡城。
次日清晨,翔宇君按照計劃前來叫陣。城牆上用來戒備的士兵慌亂的敲響了警鐘,可是等了許久都沒看到士兵出來,跑回軍營一看,發下所有人都虛弱無力的癱倒在地。慌亂之下想要飛鴿傳書給雪皇傳遞消息,可是卻被身旁的同伴毫無徵兆的拿下。
“抱歉啊兄弟!你們輸了!”
“!?”
翔宇國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陽燧城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正帶着兵馬在西北部和西元交戰的宮晟天聽聞後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在得知公子言正帶人勢如破竹般一路北上,接連攻下了四座城池,宮晟天終於決定將這邊的戰場先交給屬下,然後他本人則是帶着一隊親兵飛快的往東方趕去。
傲雪的消息同樣傳到西元人耳中,他們還來不及高興,西克草原就傳來被人襲擊的消息。十萬兵馬傷亡兩萬,其餘俘虜。按理來說作爲他們的主戰場不應該是傷亡如此慘重,可是那軍師東方青鶴竟出了一個損招,往地上投放巴豆,從而破了他們的騎兵,同時又在草叢深處設下公子言事先傳授的困陣,將五萬步兵困於其中整整五日。直到餓的他們站也站不起來時,才放他們出來,而此時,陣外的三萬兵馬已經被他們拿下。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那個當主子的陰損狡詐,帶出來的士兵也都一肚子壞水!宮晟天憤憤的把戰報撕個粉碎,咬牙切齒的模樣讓跟隨在他身旁的墨羽毫不懷疑如果此時公子言在這裡,自家爺會毫不客氣的張口咬死她。
“上馬,繼續趕路!”
連着四天三夜的趕路,宮晟天終於在正午時分抵達了公子言所在的城池對面。駐紮的將領還來不及給他彙報最新情況,營外就有人傳信,說翔宇派人過來了。
“見過雪皇。”小狼一身便服,無視周圍人傳來的憤怒與敵意,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交給宮晟天“雪皇,我皇於明日正午邀您在城外十里坡的涼亭上用膳,請您明日準時參加。”
看着遞到眼前的信封,宮晟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黑了臉:“他知道我今天會到?”
小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知道。”應該說從你出發的那一刻起就知道。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緊握成拳,深吸了口氣後,宮晟天才慢慢地把心底的暴走感給壓了下去:“告訴她,本皇會準時去赴約!”讓她洗乾淨等着!那個該死的混蛋!
次日午時,十里坡的涼亭上公子言正愜意的喝着熱茶。看着遠處有馬匹跑來,對着身側的人使了個眼神,小虎就跑下去迎接了。
“雪皇,請。”
將馬騎帥氣的丟給一旁的墨白,宮晟天理了理身上的披風,邁着優雅的步伐朝涼亭走去。見某個先到的混蛋曖昧的對他眨了眨眼,臉唰的一黑。
“找我來何事?”披風一甩,宮晟天陰沉着臉在公子言的對面落座。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冰寒之氣,讓這原本就不暖和的天氣更加冷冽。
“本來想約你在城內吃飯的,可是擔心你的手下會認爲爺我對你欲圖不軌,所以就把地點該到了這裡。”掃了眼他帶來的護衛,見除了墨白二人,其餘人都一臉警戒的看着自己,便頗爲鬱悶的嘆了口氣“你的人的眼神,未免也太傷爺的心了。爺是真的只想請你吃頓飯啊。”
“吃飯?”宮晟天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餚,冷冷一哼“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敢吃。”陽燧城就是因爲服用了軟筋散,所以纔會輸得如此窩囊!
“怎麼?”公子言往前探了探身子,眼帶戲謔的看着他“你懷疑爺對你下藥?”見他沉着臉默不吭聲,公子言搖了搖頭“天真,如果爺真的想要對你下藥,你覺得你逃得了嗎?”
宮晟天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毒術和醫術不過是一牆之隔,以這傢伙的本事,下毒下藥絕對是輕而易舉。只是···
“無恥!”一想起陽燧城丟的這麼丟臉,他就忍不住暴走!
“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一座城池而已,你何必那麼計較?”優雅的倒了杯酒,眼睛的餘光注意到他一動不動的身形,眉頭一挑,道“爺真的只是想單純的請你吃頓飯罷了,你不用那麼戒備。”說完,就拿起筷子,在每個盤子裡都夾了一塊放進口中。
“怎麼樣?現在放心了嗎?”
宮晟天見她面不紅氣不喘,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妥,這纔拿起筷子開始用膳。不是他過於小心,而是這個混蛋真的不能放鬆警惕,搞不好就着了她的道,然後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子言準備的飯菜全都是二人愛吃的,一開始宮晟天還有些小心翼翼,後來見公子言真的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這才放鬆了警惕。同她對飲了起來。
“唔,吃的好飽。”放下筷子,公子言滿意的拍拍肚子,粗魯的行爲讓宮晟天嘴角一抽,然後就慢慢地挪開視線。
“嗯,正餐吃完了,就開始服用飯後甜點了。”
“什麼?”宮晟天見她兩眼一亮,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甚至突然一軟,然後他就無力地倒在了桌子上。
“你···你···”看的笑的無比狡黠邪惡的公子言,宮晟天恨得咬牙切齒,轉過頭往亭外一看,果真他帶來的人也都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只有墨白墨羽看上去平安無事,只是被人點了穴道,只能眼神急切地朝他看過來。
“別生氣嘛。爺又沒有什麼壞心眼。”擦了擦手,公子言走到宮晟天身前,見他用一雙冰寒的翡翠眼眸憤怒的盯着自己,脣角一勾,然後彎下腰,對着他的臉頰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啵——!”
響亮的親吻聲,讓亭內外的均是虎軀一震,然後一種尷尬窘迫的氣息開始蔓延。公子言揮了揮手,示意亭外的人往遠處撤離一下,然後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趴在桌子上,因爲那一吻而羞紅了臉頰的某人。
“你···無恥!”竟然對他下藥!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親他親的那麼大聲!
“親自己的男人有什麼無恥的?”公子言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回覆道,見他依舊兇狠的盯着自己,略帶委屈的撇了撇嘴“其實爺也不想對你下藥,可是要不這樣爺根本親不到你。你說說,我們倆多久沒親親了?爺想你想的心都碎了。”
“那也不能···在···這裡!”宮晟天羞紅着臉瞪着她“快給我解藥!”
公子言搖了搖頭,然後扶着他坐直,自己則是坐在他的身側,摟着他的腰以免他倒下:“其實在這樣的天氣,吹個冷風也很浪漫的對吧。”
宮晟天嘴角狠狠一抽,對於某人徹底沉默。
他真是高估了她的節操,底線這玩意兒這貨估計壓根就沒有。約他出來對他下藥就是爲了佔他便宜,雖然他的確被愉悅到了,但是···她就不能不要再大庭廣衆之下,而且還在自己的手下眼皮子底下做那種事情?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現在心底正在想什麼。哎,你竟然爲了自己的面子而忽視爺對你的一片真心,你···你是不是變心了?”
“怎麼可能!”宮晟天爆吼出聲。
“你讓爺親一口爺就信!”
“···給我滾唔——!”
嘴巴被堵住,碧綠的瞳孔猛地一縮。儘管知道亭外的人已經撤到較遠的地方,但是他依舊控制不住的紅了臉。
“嘖嘖,人面桃花相映紅。羞嗒嗒得天天果真是容易讓人心生邪念啊!”
“···你鬧夠了沒有?”宮晟天深吸了口氣,然後長長地呼出,看向她的眼神少了份憤怒,多了抹無奈“我知道我和赫連澈將戰場佈置在西北讓你不痛快了,但是你搶了我那麼多城池,還讓西元損失了那麼多兵馬,難道還沒滿意?”
“滿意?爺被人蔑視了你讓爺怎麼滿意?”公子言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寒意。“說什麼只是敵人,結果呢?還不是念及我是一個女子就對我謙讓?”
怎麼會因爲你是女的就瞧不起你呢?宮晟天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又咽了回去。之所以先和西元對戰,而且避開翔宇,不過是因爲他和赫連澈的私心。從二人相識時,他們心底早就起了和對方一決高下的念頭,只是礙於公子言纔沒有動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因此纔會不約而同的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單手勾起他的下巴,逼着他對上自己的眼睛“竟然敢瞧不起爺,看樣子還是調教的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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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星期估計就能完結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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