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衝突

秦歌剛一靠近便見門口侍衛橫上了刀。

她秀眉微微一挑,出聲道,“我是蘇家小姐,想見南祁王,勞煩兄弟進去稟告一下。”

秦歌話落,門口兩人對視一眼,低語了兩聲,其中一人便直接進了府,應是稟告去了。

另一侍衛似是對秦歌也有幾分好奇,看了她好幾眼,哪一次不小心跟秦歌視線對上,秦歌便眉眼彎彎衝他一笑。

那侍衛便立即離開了目光。

秦歌失笑,這古代人可真有意思。

很快,大門打開,之前稟告之人已走了出來,他道,“蘇姑娘,主子請您進去。”

秦歌點了下頭,道了聲謝,晃着手上的一袋燒餅便進了府。

那燒餅是她路過攤子時買的,想着去人家裡道謝,總要拿點兒禮物不是?

擡腳跨過高高的門檻,王府管家正候在一旁,看見秦歌進來,臉上並未露出任何神色。

“蘇姑娘,這邊請。”說完便領着秦歌往府內走去。

府內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雕樑畫棟,精美異常,皆是能工巧匠之作。

王府管家帶着秦歌一路來到一處涼亭前,只見亭內南祁王坐在輪椅之上,背對着他們,一身白衣,墨發披散,周身氣質清冷,可秦歌卻好似在那人身上看到了深深的寂寥。

“王爺,蘇姑娘到了。”

管家出聲道。

亭內的鳳翎轉過身來,依舊是那張美到絕色的臉,似月光清冷,在看到秦歌的時候,他薄脣輕動,“蘇姑娘。”

秦歌這纔回神,唔,剛看的都要走神了。

她淺笑上前,面紗遮了臉,露在外面的一雙眼彎彎的,她走入涼亭,“王爺,我……臣女是來跟你道謝的。”

話音落,晃了晃手上的燒餅,“謝禮。”

風翎目光看在那燒餅上,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清冷的眼神似凝了凝。

“謝謝。”

他道。

“不客氣,該是臣女謝王爺你纔是,否則我……”

她纔剛說了兩句,就察覺到掌心處隱隱傳來的灼熱感。

秦歌一頓,接着心頭狂喜,真的不是幻覺!

果然隱在手心裡的神龍玉看到鳳翎會有反應!

既然如此,自己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勢必要從這大周南祁王身上尋找線索。

“否則什麼?”

一聲詢問把秦歌從狂喜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心思電轉間,秦歌已經決定必要跟鳳翎打好關係,方便尋找線索。

於是,笑着繼續說道“否則我跟蕭楓的婚約不知何時才能解除,蕭楓那狗男人明明早已與蘇芸兒苟且,卻還想佔着和蘇府婚約的便宜,貪心不足極是難纏,哪裡像王爺這般清風霽月,明辨是非,還臣女一個清白和公道。”

邊說邊走上涼亭,大步一跨坐在鳳翎對面。

把手上的燒餅放下往鳳翎的方向一推,自來熟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和鳳翎各倒了一杯。

鳳翎看着面前女子自然坦蕩的模樣,再看看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燒餅,心中的疑惑漸漸加大。

蘇瑾,作爲蘇家嫡女,素有第一貴女之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貴女禮儀等等……都是表率,但今日不管是在蘇家,還是此刻,都給鳳翎一種很荒謬的感覺,蘇瑾姑娘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還是因爲生了怪病,而性情大變?

這邊秦歌一邊回着話,一邊朝着鳳翎更加的靠近,因爲她發覺自己掌心的神龍玉愈是靠近鳳翎,越是灼熱。

而這邊鳳翎從猜想中已是回過神來,他突然出聲,“蘇姑娘,永平七十二年,三月,碧水湖,你還記得嗎?”

“什麼?”

秦歌下意識問。

“你跟本王見面的那一日,風清雲朗……”

鳳翎提醒道。

這邊秦歌一愣,反應極其迅速,她就說,怎麼這個南祁王會去蘇家救蘇瑾,果然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原來是私下裡見過面。

可她是秦歌,那蘇瑾跟他的記憶她哪裡知道?

當即開口道,“南祁王好記性,那一日我倒是有些印象,但我最近記憶不好,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那日的天氣……”

“天氣風清雲朗,這個我倒是記得。”

秦歌接話道,彎了彎眉眼,心道,這不是剛纔你說的?

可下一刻就見坐在輪椅上的鳳翎,整個人氣質陡然變了,竟是忽的出手,一把扣向秦歌。

他速度奇快,手段也很是狠厲。

秦歌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下意識就往後退,可就在下一秒,就見鳳翎右手在輪椅上一按,不知啓動了什麼按鈕,數道金線飛舞而出,直逼向秦歌,瞬間纏住了她的腰,將她凌空甩起。

“我去!”

秦歌一聲國粹,她是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啊!

這個鳳翎,表面清俊公子,一副不染塵埃樣,這特麼都是僞裝。

凌空而起,整個人直接被拽向鳳翎面前,砰的一聲撞在輪椅上,差點兒沒疼出她的眼淚,下一刻她的脖頸就被狠狠的捏住了……

“你是誰?蘇瑾在哪兒?”

聲音冰冷,透着不屬於面前這個男人特質的冷寒。

秦歌,“……!”

大意了,這是個白切黑。

“南祁王爺,別動啊。”

秦歌一條腿磕的發麻,將眼中的淚生生憋回去,不是想哭,是生理性的,脖子上扣着的手是真用了勁兒,只要一用力,她脖子都要斷。

但秦歌是誰?

二十四世紀全能大佬,能就這麼栽了?開玩笑。

只見鳳翎胸口,一枚金釵穩穩的抵在那裡,正是心臟正中央,一個刺入,人就完了。

“南祁王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你也不想大家兩敗俱傷是不是?”

鳳翎的臉陡然黑沉,他低頭看到自己心口上的金釵,這一刻無比肯定面前的女子不是蘇瑾。

蘇瑾她不會武功的,不會這樣狠厲的招式。

兩個人一瞬間僵持不下,誰都沒動。

風無聲的吹着,兩人的髮絲莫名的纏繞在一起,平白多了幾分曖昧。

“你到底是誰,蘇瑾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