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鬼麪人

“方法多的是,上次的計謀沒有成功,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總之祖母是絕對不會讓蘇瑾她嫁給南祁王的,芸丫頭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就行了,別整天哭哭啼啼,小心傷了身子,別忘了你是懷了孩子的人。”

蘇老夫人道。

“祖母……”

聽到蘇老夫人這般說,蘇芸兒抽噎上前,靠在蘇老夫人的肩膀上,嬌柔又依戀的道,“祖母,多虧有你護着孫女兒,你可要一直陪着孫女兒,如果沒有了你,孫女兒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纔好。”

見到蘇芸兒撒嬌,蘇老夫人眼中含了一絲寵溺的笑,她摸了摸蘇芸兒的頭道,“祖母就你這麼一個孫女兒,定是要護着你,你放心,只要祖母還活着一天,必然不會讓你受到欺負,芸丫頭,如今你雖然未被封爲寒王正妃,但你也不要太過於害怕,給蕭楓的藥莫要停下,只要他在你操控之中,一切都還在正軌之上。

這大周將來的皇位必然是蕭楓的,到時候母憑子貴,那皇后之位不會是別人,你且忍忍。”

蘇老夫人道。

蘇芸兒點點頭,這就是她最意難平的地方,如果不是蘇瑾,她肯定會是蕭楓哥哥的正妃,可那個蘇瑾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在祖母大壽上拆穿了她懷孕的事情,以至於讓她落到如今這個田地。

“那個蘇瑾以爲被賜婚給南祁王就萬事大吉了,也不看她有沒有那個命成爲南祁王妃,呵,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那南陽郡主不是喜歡了南祁王好多年?你說她若是聽到了這個賜婚的消息,還能就這麼算了?郡主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蘇瑾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咱們且等着吧。”

蘇老夫人陰冷的哼笑道。

蘇芸兒垂着眼沒再說話,但鬱悶的心口總算是舒暢了許多。

……

蘇家嫡女蘇瑾被賜婚南祁王這件事,不過一個晌午,就被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那當真是不知道震驚了多少人。

要知道,就在前一刻,大家還在討論蘇家嫡女被退婚,蘇二姑娘懷了寒王孩子這件事,衆人都覺得那蘇大小姐多少有點兒可憐,這生了怪病不說,從第一貴女變成了醜八怪,還被妹妹和未婚夫背叛,退了婚……

這同情勁兒還沒過呢,這才一天,就被賜婚給南祁王了?

這什麼神仙走向?

端親王府。

砰的一聲,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掃在了地上。

穿着紫色裙子的少女一臉怒火,“爲什麼?爲什麼皇上會將蘇家那個醜八怪賜婚給鳳翎哥哥,爲什麼!?”

丫鬟跪了一地,俱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搭話。

“一個癩蛤蟆竟然妄圖吃天鵝肉,她怎麼敢!”

少女咬牙切齒的說道,瘋了一般將房間內能砸的的東西都扔到地上,發泄了一通。

“都滾出去!”

她厲呵一聲,手下丫鬟立刻跪着退出門外。

少女目光湛冷,糅雜着怒火和妒忌,原本俏麗的面容此刻形如惡鬼猙獰不堪。

“鳳翎哥哥只能是我的,南祁王妃只能是我,什麼蘇瑾,擋我路的人通通都去死。”

紫裙少女一臉陰鬱狠毒之色,眼珠子都紅了,只聽她忽的一聲怒吼,“來人,讓鬼騭來見我。”

“郡主。”

很快,一個戴着鬼面面具的男子出現在屋內。

“郡主。”

男人嗓音似破鑼,單膝跪地。

紫裙少女眼中一片陰霾,只聽她咬牙惡狠狠的道,“鬼騭,本郡主要見蘇瑾,你去將她帶來,生死不論。”

“是。”

男子隨即閃身消失在屋子內。

……

另一邊,秦歌出了蘇家,便徑直往南祁王府邸走去。

想着昨天晚上她喝醉了,將人給扔進溫泉池泡了半天,結果害的人家生了高熱,這事兒多少有點兒不地道,尤其是一大早她睜開眼就跑了。

本以爲協議婚約這事兒泡湯了, 真沒想到鳳翎竟然忍下了。

這人對蘇瑾的感情還挺深。

秦歌哼笑了聲。

因着自己這張臉多少有點兒太出衆了,這次出門秦歌給自己戴了個面紗,遮了那惹人厭的胎記,回頭率總算沒那麼高。

路過風月樓的時候,本是想着進去一趟,去將蕭楓說的那定情信物給拿出來還回去,畢竟是渣男母親的東西,省的又是一身麻煩,不過風月樓白日裡沒開門,便也就算了,想着等晚上再去。

便優哉遊哉的往南祁王府走,在路上還買了幾個蘋果提着。

她這個人最是講究,去別人家裡串門,肯定不會空着手。

此時正是晌午,街上人來人往。

秦歌尋了個近路,是那次程雨給她指的路,至少能省一刻鐘。

巷子斑駁,是幾個大戶人家的後巷,牆壁上生了一些青苔,空氣裡有些泥土氣。

秦歌拎着蘋果,嘴裡哼着歌往前走。

忽的,腳步一頓……

只見深巷之中,一人一身黑衣站在那裡,看身形應該是男子,他低着頭,看不清神色,但整個人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息陰冷無比。

秦歌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走在危險的邊緣,看到那人瞳孔一縮,腳步便頓了沒有繼續往前走。

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就不對,危險且陰冷。

卻就在這時,那人擡起了頭。

入目便是一張黑色的鬼面面具,上面描繪着猙獰的圖案,詭異冰冷,只有一雙眼幽幽的,黑沉沉一片。

“蘇瑾。”

他忽的出聲,直接喊出她的名字,那聲音啞的厲害,嗓子像是被烈火燒過一般,聽的人極其的難受。

秦歌瞳孔輕輕一縮,衝着她來的?

是蕭楓的人?

這男人見她前腳走了,後腳就派人來抓她了??

不過秦歌沒有上前,只是眯了眯眼道,“你誰?”

“主子要見你,請跟我走一趟。”

他又道,聲音冰冷,透着森森寒意。

“你主子誰?他想見,我便要去見?”

秦歌嗤笑一聲反問道,只是藏在袖口中的手已是捏緊了銀針,因爲知道此人來着不善。

果然她話音一落,就聽他嘶啞出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