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你看這個礙事的蠢貨已經被我除掉了。你能告訴姨姨,你真的是鬼醫嗎?”
蘭月剛剛擡槍就殺了一個人,但是在她的眼裡好像如同是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上一刻滿是陰狠,此刻又在談笑風生。
“在七夜中拍賣的夜魅,知道吧。”
“你…你真是…真是鬼醫,這可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自家人。姨姨之前也是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
“蘭月,你覺得是我蠢還是你蠢?”
阮糖也不再談笑,清冷的眼神直直盯上了蘭月,這個蘭月可不是善茬,早點解決早好。
蘭月對着光看了看自己紅色的指甲,對上阮糖的眼神。
嘴角一勾!
呵…
看來尋常辦法是套路不到那個賤人的女兒了,果然是跟那個賤人一樣難以對付。
蘭月走到阮糖的身邊。
“以解藥換S國地圖給你,划算吧。”
“倒是可以。”
“只不過,你如何能保證地圖的真假。 ”
“軟軟說實話,你跟你母親一樣令人討厭,我巴不得你們趕緊找到S國。或者在你還沒有找到S國的時候直接意外的掛掉了,那樣我看蘭欣我就更開心了。
而且你現在也不會殺我的對吧?無非是都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呵…你倒是通透。”
阮糖這一次倒是有點明白了,之前厲北辰給她講那個故事的時候,爲什麼妹妹明明就不是正統,還能在爭權奪利中屹立那麼久不倒,直到現在還敢在外面囂張跋扈。
果然是有幾分手段的人。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下毒的?”
阮糖指了指已經廢掉的二樓廚房。
“你以爲我是來給你們放鞭炮慶祝的嗎?”
當時她就把自己的藥一起丟進了微波爐,直到一爆炸,那藥就一下子立馬噴散了,絕對保證能讓現場所有周圍的人一個不漏。
蘭月豎起了大拇指,果然!
這個女人從剛開始一進門就計劃好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蘭月丟給了阮糖一張薄薄的紙,阮糖也把手裡的藥丟給了蘭月。
“那咱們就後會有期。”
阮糖看了一眼蘭月,皺了一下眉頭,又很快的鬆開了。
突然厲北辰接了一個電話,對着阮糖點了點頭。這一下阮糖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纔算真正的落下了。
阮糖心領神會,看樣子之前姚瑤說的,今天晚上準備運走的那一批“貨”,現在已經成功被他們攔截。
還真是膽子不小,敢頂風作案。
要不是之前還找不到那一些被挾持的孩子,她會在這裡跟他們周旋這麼久嗎?
“既然您這麼老遠的跑到S國,我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何不讓我儘儘孝心。”
“大可不必。”
“走!快!”
蘭月招呼自己身邊的黑衣人爲自己護航,就往後面的院子裡面跑。
她要是再晚跑一步,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她剛剛可是看到了阮糖那如釋重負的神態,看來這一次她的貨又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但是她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是她還中了毒,二是現在也的確不是正面衝突的好時機。
一旁的阮文倩也跟着蘭月一起逃跑了。
在逃跑的最後一刻,還用陰沉的眼神瞄了一下阮糖跟厲北辰。
阮糖看見逃跑的人,眼裡平靜無波,這個阮文倩好像是真的學乖了不少,不再聒噪,整個人的氣息都散發着陰冷。
蘭月等人逃跑的時候從姚家老宅四周也圍上了密密麻麻抓捕的人。
各種槍響聲不絕於耳,倒下了一個又一個,蘭月在黑衣人的掩護中逃到了後院。
不多會兒就看見一架直升飛機直接飛了起來。
蘭月還對着阮糖招了招手,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再見”。
阮糖也絲毫不懼怕的,對着蘭月揮了揮手,用口語說了一句。
“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要不是害怕打亂自己母親在S國的國內格局,她蘭月今天能從這裡逃出去?絕對不可能!
畢竟已經知道一個明顯在表面的敵人比在創造一個藏在暗地裡的敵人要更明智的多。
蘭月帶來了的聲勢浩大的一批人,真正能跟她逃走的也不過二三人,只不過那些人被全部抓走住的時候,全部都咬毒自盡了。
難怪蘭月絲毫不擔心自己帶來的人會泄露什麼消息,死人還能泄露出什麼消息?
這些人一看就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死亡傀儡。
這些死掉的毫無感情的機器人,是不是當時也是那些被抓住的弱小孩子呢?
埋伏在外圍的人除了帶走那些已經死掉的黑衣人屍體,還把厲雪和厲飛揚,還有姚貝貝也抓到了阮糖跟厲北辰的面前。
厲雪已經嚇的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看見死人,而且是死了那麼多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臉上都還有鮮血。
被人拖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在大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表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閉嘴!”
這個女人現如今還在做夢,還在想攀扯厲北辰。
厲雪被阮糖一吼直接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這不是我的錯,不能怪我,都是厲飛揚讓我乾的。”
“賤人!都是你來勾引我的,什麼事都是你自己願意去做的,難道我,你不夠爽?朝三暮四的賤女人。”
厲飛揚上前揪住女人的頭髮,左右開弓,又狠狠的甩了厲雪好多個巴掌。
“打死你這個賤人,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出了事你也別想撇清關係。”
“不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厲飛揚用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女人打出了鼻血,滿臉的血,髮絲凌亂,女人被打的撲倒在了地上。
哭得眼淚鼻涕呼鼻血糊了一臉。
厲飛揚,看見女人那個悽慘的樣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又對着女人心口直接一腳,咬牙切齒,異常兇狠如同在踹一件髒污的抹布一樣。
“哼!沒用的東西,就是賤!”
“救我…救…”
又幾腳下去,厲雪,直接疼暈了過去。
厲飛揚這次早已沒了畏畏縮縮樣子,眼裡對厲北辰的恨形成了實質,拉出一把的椅子,坐在了厲北辰對面,眼裡都是仇恨的火苗。
眼睛紅的嚇人,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帶着怒氣,還有剛剛打完厲雪滿身的煞氣,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坐的不成樣子,跟個痞子一樣。
“二叔…你知道嗎,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怎麼終於不裝了?”
厲北辰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絲毫沒有一點驚訝,倒是幫阮糖把風吹亂的髮絲溫柔的放在了耳後。
“二叔,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五年!”
“二叔,倒是記得很清楚。”
“所以二叔這一次是不是就要退位讓賢了?”
“也不是不可以。”
厲北辰,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