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館的傭人給傅酒送來了衣服,傅酒換上後,便下樓去吃早飯。
她和韓洛殊坐下沒一會,公館的門砰的被人踢開,憲兵動作迅速的衝了進來擺了隊形。
“少帥到,敬禮!”
霍御乾踩着黑皮軍靴,逆着光緩緩走進了,眼睛一直在緊盯着傅酒,眸子裡怒火暗涌。
“韓少爺,初次見面打擾了。”霍御乾凌厲的眼神轉向韓洛殊,冰冷的語氣說到。
兩個男人的氣場較量起來不分上下,“不知霍少帥來次有何貴幹。”韓洛殊語氣平淡問道。
“接府裡的人回府。”霍御乾同樣是平淡的語氣。
“傅酒,過來。”他隨後對着傅酒說道。
傅酒深知自己失蹤了一天,老太太蘭姨肯定急壞了,便想也沒想朝霍御乾走去。
手腕突然被韓洛殊抓住,傅酒回頭對他微微一笑。
“韓先生,謝謝你,你放心我沒事的。”
看着傅酒走過來,霍御乾帶着玩味的笑意看向韓洛殊,似乎在炫耀什麼。
相反,韓洛殊卻是一臉壓抑情緒的樣子。
“不知韓少親臨江城是做什麼?”霍御乾挑眉語氣很隨意地問道。
韓洛殊隨之一笑,態度很親和,“江城商貿繁華,韓某自然是來做生意的。”
霍御乾微眯雙眸,臉上透着不可捉摸的表情,他深深注視着韓洛殊一會,便攥起傅酒的手往外走。
看着離去的背影,韓洛殊眼裡透着殺意,雙拳狠狠攥起。
霍御乾將傅酒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傅酒咬着脣瓣,稍稍挪身子儘量遠離他。
“傅小姐真是大膽,老太太急得一夜沒睡。”霍御乾撇頭,表情陰鷙用冰冷的語氣諷刺着。
傅酒心裡一緊,“是我的錯。”她儘可能讓語氣平淡些。
“哼。”霍御乾冷哼一聲,不在看她,隨後二人誰也未開口說話。
回到大帥府,傅酒連忙去了老太太那裡,此時一席女眷都在了。
看到傅酒,霍夫人趕緊起身過來,“你這孩子,去哪了啊?”霍夫人焦急着問。
傅酒噌的跪下,低着頭說道:“奶奶,蘭姨,對不起,傅酒讓你們擔心了。”
“快點拉起來。”老太太連忙讓丫鬟扶起來。
“酒兒,告訴奶奶,你昨天怎麼了。”老太太關懷的問道。
“昨個突然聽到羅先生身亡,一時嚇到了,前一天還一起逛街,怎麼活生生的人就……”傅酒語氣開始哽咽,黛眉蹙起,臉色蒼白,她說不下去了。
“莫怕了,警察司已經查出了,是一夥搶劫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到。
傅酒聽後猛然擡起頭,眸子漸漸失去了光,她終於發現在這個亂世,沒有權利是一件多麼可悲。
臉上帶着呆滯的表情,她微微揚起臉,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接下來的日子,傅酒過的如往常一樣,孰不知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
前一陣子,霍御乾品酒倒是給了她許多建議,傅酒決定從外面盤個鋪子,收益還不錯的時候就搬出大帥府。
這一日,傅酒和小思外出,看看店鋪。
跟着人牙子到是看了許多間店鋪,有好的有壞的,傅酒遲遲不能決定。
“傅小姐,又見面了。”韓洛殊突然出現,讓傅酒驚了下。
“韓先生,真是巧了,您怎麼在這?”傅酒笑着說。
“今日和一個客戶談生意就在前面飯店,傅小姐今日是來做什麼?”韓洛殊問道。
傅酒如實回答說她想要開酒鋪,出來選店面。
韓洛殊聽後感嘆道:“傅小姐,莫非你就是傅家酒的傳人?”
傅酒點點頭,見狀,韓洛殊連忙說道:“正巧,我在江城就有一間酒館,日日虧損,想着把店關了,不如租給傅小姐。”
“真的嗎?韓先生能帶我去看看嗎?”傅酒欣喜道。
“當然,坐我的車去吧。”韓洛殊笑着說。
傅酒帶着小思跟着韓洛殊到了他說的酒館,地址就在百悅門對面,全江城最繁華的圈子內。
酒館確實如韓洛殊所說,他們站在一會了,根本就沒有人進出。
與周邊人來人往的商鋪相比,確實冷清悽慘些。
位置極佳怎麼會虧損呢?傅酒心裡暗暗想着。
“韓先生,這位置確實不錯,只是怕是每月租金傅酒承擔不起。”傅酒語氣有些尷尬。
韓洛殊微微一笑,態度溫和着說道,“無礙,租金傅小姐你能付多少就付多少,剩下的就當我入股你的酒鋪,每月給我分紅你覺着如何?”韓洛殊眸子盯着她,眼底盡是溫柔,他提議道。
這麼撿便宜的事情,傅酒確實被這條件打動了。
卻還是覺着有事地方不太對勁,傅酒垂下眸子,睫毛撲蔌,咬着脣瓣沉思。
隨後回道:“韓先生,容我在回去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