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新聞報紙頭條:反.國.分.子頭目將在明日午時在刑場執行死刑。
消息傳到了榕城,已經是第二天了。傅酒得知時臉色的蒼白了,她迫切的詢問沈洛殊,“怎麼回事?林深不是已經被救走了嗎?”
沈洛殊面色也有些不好,他難爲道:“酒兒,對不起,我的人趕到時林深就被尤軍的人的帶走了,尤系軍閥和霍御乾聯手,我根本就無能爲力。”
傅酒表情有些呆滯,似乎透着一絲絕望,“還有辦法嗎?”
“酒兒,對不起。”沈洛殊表情有些痛苦,重重的說着。
傅酒搖搖頭,悽慘一笑,“不,你無需說,該道歉的是......”霍御乾!
她真的是,一時一刻都不想在與這冷血惡魔扯上半點關係,“沈洛殊,你帶我走吧。”
“去哪?”沈洛殊問道。
“回柳枝村。”傅酒淡淡道,沈洛殊抿脣,“好,我會派兵保護你。”
在沈洛殊的勢力下,傅酒安全回到柳枝村,她該是給霍御乾一個了斷了。
走之前,傅酒留了一封信在別墅裡,但願霍御乾回來後,看到這個封信會就此善罷甘休。
她要與霍御乾了斷,斷的乾乾淨淨。
尤軍地界法場
一身材修長的男人頭上戴着麻袋,雙手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身後,士兵在身後押着他上刑場。
在衆目睽睽之下,砰的一聲巨響,男人倒地,從麻袋裡洇出來鮮紅一片。
柳枝村,傅酒站在一處墓碑前,這是她給林深立的,傅酒手裡攥着的報紙新聞頭條:反.國.分.子被就地正法!大快人心!
“對不起,沒能救你。”眼睛裡淚水在打着轉,傅酒嗚咽低聲道。
她心裡滿是愧疚,林深救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命,而自己卻無能爲力救他。
霍御乾回到榕城,已經人去樓空,巧鳳瞧見了霍御乾歸來,拿着傅酒留下的信走過去。
“大帥,這是那位傅小姐留下的。”巧鳳諂媚的說道。
霍御乾吞嚥一下,面色陰沉接過來信,手指緊緊攥着上了樓。
霍御乾:
見字安。
不要再來找我了,好聚好散,還我一個平靜的生活吧,我累了。
落款:傅酒
手裡的信被狠狠攥成一團,霍御乾臉上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傅酒!你夠狠!”
霍御乾一腳踢翻了書桌,巨大的傢俱倒下聲音將整個別墅都一震。
一個多月以後
傅酒因爲身體的原因,在縣城租了一處房子,月份大了,酒莊的事情,她就不便盯着了,交給了張志勇去做。
“雪娜?!”沈洛殊挑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韓雪娜跟着沈洛殊來到了榕城。
“你走了一個月了,嘉恩他……很想你,我過來看看。”韓雪娜生硬地編了一個藉口。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着。”沈洛殊抿脣說道。
“沈少帥!傅小姐要生了!”一人衝進來說道。
話落,沈洛殊蹭的站起來,“她在哪呢?”
“在家!”僕人焦急地說着。
沈洛殊蹙眉,很快衝出去了。
留下韓雪娜一人靜靜坐在那裡看着一場鬧劇。
這縣城附近……就一家醫院吧。
韓雪娜勾了勾脣,笑了。
“好疼!張嬸子,救我!”傅酒躺在椅子上,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衫,一手握着椅子把手。
張嬸子急慌慌地安撫她,“傅小姐啊,您別急,車子馬上來了!”
“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傅酒忍不住痛吼出聲。
沈洛殊此刻回來了,連忙進來將傅酒橫抱起來,步履匆匆將她轉移到車子後座。
沈洛殊緊緊抿脣飛快的開車到了縣城醫院,醫院將傅酒帶進去。
手術室內,傅酒聲嘶力竭的喊叫着, 溼漉漉的頭髮 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
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啞,雙手緊緊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溼的牀單,手臂上 青筋暴起 。
“太太,用力啊!”耳邊是模糊不清的人聲,傅酒下一秒彷彿一覽無雲的晴空中,突然撕破了一個口子。
霎時,黑暗猶如一把尖刀刺進她的心脾,旋轉着,刺痛着,疼痛一下子佔據了她的肚子。
“哇……”隨着一聲孩子的哭聲,傅酒昏了過去。
再次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這是在醫院,身體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傅酒猛然回過神來。
“寶寶!”傅酒驚呼一聲,韓雪娜從旁邊站起來,“傅酒,你醒了啊……”
傅酒迷茫地看着她,心裡的第一個念頭是她的孩子!
“我的寶寶呢?”傅酒臉色蒼白,脣瓣乾裂,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吐出一句話。
韓雪娜聞言,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傅酒,你先彆着急,寶寶在別的病房。”
傅酒心裡一股危機感襲來,“我要……我要看孩子。”
韓雪娜爲難地皺皺眉頭,“傅酒,不行……”
這時,沈洛殊推門進來了,他瞧了韓雪娜一眼,視線落在傅酒身上。
“你醒了……”沈洛殊溫聲道。
“沈洛殊,我要見……我的孩子。”傅酒虛弱的開口說話。
沈洛殊抿了抿脣瓣,他開口道:“傅酒,你要做好準備……”
傅酒恐懼的神情從眼裡流出,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我的孩子,很健康對不對!”
“傅酒,你早晚要接受這個事實,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沈洛殊話頓了頓,猶豫了一下。
一股晴天霹靂,傅酒眼眶裡流出淚珠,怎麼會!
怎麼可能!她明明,她明明聽到了,聽到了有孩子的哭聲。
眼前一片昏暗,傅酒像是被抽了魂般暈死過去。
沈洛殊嘆了一口氣,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忍,隨機又冰冷的回頭看了一眼韓雪娜。
韓雪娜吞了一下口水,有些畏懼的看着沈洛殊。
“照顧好她。”沈洛殊留下一句話出去了。
韓雪娜呆滯地看着沈洛殊的背影,在他走之後,她纔敢呼出一口氣。
傅酒的孩子!不是死胎!
她知道,這個孩子是被沈洛殊親手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