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屍體發現的特徵通知錢滿袋。”霍御乾吩咐道。
這樣的痕跡明顯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錢滿袋再傻也不會再懷疑這是一個霍軍。
“混蛋!”韓洛殊接到消,氣憤地將拳頭砸到桌子上。
一羣廢物,竟然讓霍御乾一個人全都滅掉了!
他狠厲的微眯雙眸。
豐城這邊
周鑫給周舒賢規劃着路線,事情敗露,周舒賢肯定逃不過這一難。
周舒賢咬咬牙,“父親,那您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記住,你是周家唯一的希望了。”周鑫渾濁的雙眼透着精光,當晚周舒賢出逃。
霍御乾這邊傳來消息,派人去攔截,不料那邊有人接應,周舒賢僥倖逃走了。
劉副官遞過來一份資料,霍御乾看了看臉色大變,眸光晦暗。
晚上用膳,霍御乾讓人送到了傅酒房間。
傅酒一驚他的出現,霍御乾朝劉副官示意,劉副官自行退下了。
“過來用膳。”霍御乾低語。
傅酒走過來,心裡有話卻又不敢問出口,看着她的神情,霍御乾淡淡開口,“有話就說。”
“聽說,周舒賢逃走了?”傅酒表情略有些焦急。
“嗯。”霍御乾點點頭。
“他走了,衷心酒業還在。”他又補充一句。
傅酒詫異擡眸看他,霍御乾回眸,“我會替你做主的。”
傅酒收回目光,默默吃着碗裡的米飯。
霍御乾眉宇凝着些許煩悶,看着傅酒恬靜的臉,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傅酒,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霍御乾放下筷子,直視她。
傅酒擡眸過去,淡淡道:“什麼事情?”
“是關於你父親死亡真實原因。”霍御乾的話語像是錘子般一個一個砸到傅酒的心臟上。
她直接愣住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砸到碗上啪的一聲。
“傅老闆其實是被周鑫害死的。”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卻如同冰尖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傅酒呆滯的臉上,眼眶逐漸通紅,她只覺嗓子一陣痛感,吞嚥一下口水。
“霍御乾……是真的嗎?”她語氣痛苦不堪,讓霍御乾十分心疼。
霍御乾緊抿脣瓣,點點頭。
“霍御乾,我求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淚珠像是斷了線,一顆一顆從她眼角滑落,她哽噎着,像是一隻手將她的心臟攥住。
霍御乾轉動輪椅,靠近她一點,伸手將她攬住,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傅酒抽噎着點點頭,她一直以爲父親是在押貨的路途中被土匪所殺,沒想到其實是另有其人!
當晚,霍御乾通知了錢滿袋,錢滿袋派遣警署人員趕到將周鑫逮捕。
據說警察到周家時,周鑫拄着柺杖正站在門口,腰桿挺的筆直,就像是早早地再等他們一般。
他沒有反抗,就被帶進了警署。
第二天,審判庭開始審判周鑫,圍觀席上坐滿了人,都想一睹爲快。
審判長讀着卷宗,“被告人周鑫,豐城人氏,六年前涉及殺害紹城人士傅安,你兒子周舒賢涉嫌綁架軍閥夫人,這些你可認罪?”
周鑫坐在被告席後面,面色平靜好像事不關己般,他回答道:“不認。”
聞言,傅酒身形一顫,她狠狠攥緊拳頭盯緊那人。
周鑫似乎接受到她的目光,竟朝她看過了,霍御乾捏捏傅酒的手,讓她站到他輪椅後面去。
“原告可有證據?”審判長問道,霍御乾抿着嘴朝劉副官看去,劉副官會意向外面打個手勢,兩個衛兵帶着一對老夫婦進來。
傅酒看過去心裡微微驚訝,竟是送飯的老太婆和她老伴,也是那天架牛車將她帶回市區的老夫婦。
老太太膽怯擡眸看一眼四周的達官貴人,碰上週鑫危險的眼神,硬着頭皮道:“長官,我,原來是周家廚房裡的人,周舒賢少爺綁架了傅小姐以後,就是我給她送的飯。”
審判長聽着,表情若有所思,錢大帥早就吩咐過,要治周鑫的罪。
“你又有什麼話要說?”審判長問着老頭。
老頭顫顫巍巍道:“我以前是貼身伺候周老闆的,十幾年前老闆與傅老闆是朋友,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他們決裂了,於是六年前老闆就策劃了殺害傅老闆的計劃。”
他又從褲子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長官您看,這是當年老闆給我的封口費,上面有他的簽名。”
一旁的人將支票送到審判長面前,周鑫微眯雙眸,他知道這是錢滿袋與霍御乾聯合要治他,他無話可說。
審判長清清嗓子道:“犯人周鑫,涉嫌縱使他人綁架婦女,涉嫌殺害他人性命,根據民國憲法,判處刑期二十年。”
周鑫被壓制着走前,回頭深深看了傅酒一眼。
傅酒心裡一咯噔,她不明白周鑫爲何如此看她。
然而一切又開始的那麼突然迅速,可是結果她並不如意,殺人應該償命!
“我要去監獄。”傅酒咬咬牙。
霍御乾擡頭看她,牽住她的手,“劉副官,去監獄。”低聲道。
周鑫被關進了監獄裡,傅酒站在鐵柵欄前,周鑫神色自若,淡淡道:“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越來越像她。”
傅酒皺眉,周鑫就像是很早就認識她一樣,她厲聲道:“你爲什麼要殺我父親?”
周鑫渾濁的眼裡褪去了狠厲,他筆直的站在那裡,“想知道一切,就去關你的酒窖,最大的酒缸下面有一個本子。”
霍御乾將劉副官腰間的配槍拔出來扔給周鑫,槍滾到他腳邊。
“看你也是有骨氣,肯定不會選擇苟活。”他陰冷一笑。
周鑫面無表情,看了看地上黑黝黝的槍,彎腰拾起來。
傅酒咬着脣瓣後退一步,站在霍御乾旁邊。
周鑫將槍舉在太陽穴,語氣平淡,“殺人償命罷了,我的命就賠給傅安……”
“砰”一聲槍響後,傅酒嚇得閉上眼睛,睜開後看着周鑫的身子倒下去。
傅酒咬着舌尖,心裡百感交集,爲父親報仇的快感,卻還有一股內疚。
她深知了權利的可怕,一天的時間便可以讓一個商業老闆損命。
傅酒想到這有些畏懼看向霍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