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太敢看雍胤。
這一整個事實,對於她來說也是來的忽然,纔會把爹爹召進宮中說明一番。
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親手殺了雍胤一直在找的人,她已經不敢再奢望會和雍胤還有以後——
若是再奢望……
只能是證明着她心裡有病。
雍胤清澈的眸子也一點點的變的冰冷,幽冷的望着她,薄脣緊緊的抿着。
冷酷的視線望着她,卻只言未語。
猶記得,他那日夜晚對着她說,也想要試試親情的滋味。
可是他的奢望,被她親手所捏碎。
他退了一步,那一步,伊月央心裡很是清楚,也很明白。
他不可能再接受的了她。
他們之間更不會有什麼以後,更不會有什麼可能性,從着一開始這就是一段錯誤!
“太后娘娘,皇上要召見您。”
落煙在門外叩着門,輕聲的說着。
伊月央還未回頭,就看見雍胤他轉身離開,連句話都沒有說。
轉身而走,行雲流水的舉動沒有任何的拖沓,彷彿在她的面前多呆上一秒,就會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髒了。
他沒有對她出手,許是最大的容忍了吧。
只是——
心,爲何在揪疼?
“太后娘娘,您聽見了嗎?”落煙以爲伊月央沒有聽見,準備推門而入的之時。
從着裡面傳來淡到幾乎聽不到的應答聲。
“恩。”
太后娘娘,她的聲音——
爲何,聽着像是在哭。
*
去見皇上耶律遠楚,伊月央幾乎都沒有多少的情緒,更是沒有多少心情。
心思一路上都有些掉線。
壓根都不知道耶律遠楚說了一些什麼。
不過她用着腦子想想,他大概在警告着她的行爲,讓她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情了吧。
她沒有聽的太清楚。
可有件事情,她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母后,明-日送琉璃國的使者離開,這一次母后不必再去了。”
…
伊月央從着失神中抽回了神思,原本有些暗淡的目光,望着耶律遠楚。
發出疑問。
“什麼?”
一般身爲太后,這個時候不是該做爲大梁的禮節,去目送着友國離開嗎?
耶律遠楚喝了口茶,眸子微眯的望着她。
“這不是第一次去送琉璃國使者離開了,上一次母后已經送過了,這一次就不必再去送了,再者說母后身體也還沒有好。”
“兒臣想讓母后好好的休息休息,國事就由着兒臣來做。”
…
伊月央微抿着脣,半響之後,她啓脣。
“是麼。”
不去且就不去吧。
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他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就是無法接受她。
更無法原諒她。
在她說完那一切的時候,他卻是退後了一步。
那一步,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該再去有病的去想這一切,這個時候——
不去見他,纔是最好的選擇。
“母后,你在傷心嗎?”
耶律遠楚忽然間對着她說話,眸子微眯的望着她,彷彿是想看穿她的心思。
伊月央精神一震,挺了挺身子。
“哀家是覺得累了,近來身體很不舒服。”
“那母后可要照顧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