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跟着四人一起說了祝壽詞,接過安樂侯夫人的紅包,起身。
“小七,過來。”安樂侯夫人單獨叫了小七。
“乾孃。”小七笑着走過去,臉色微微有一絲蒼白,不仔細看看不出任何異樣。
“一會壽宴跟乾孃坐一起。”安樂侯夫人笑着說道,越看小七越喜歡。
“七姑娘真是越看越討人喜歡,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娶了去。”左相夫人笑着打趣道。
小七臉頰微紅,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她有何目的,小七記得她的聲音,她是第一個進田傑房間的人,也就是說她有份參與設計自己。
“左相夫人過獎了,小七的緣分是註定的。”安樂侯夫人不着痕跡的迴應。
“哈哈,那感情好,省的以後您操心。”左相夫人笑的和善,語氣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小七覺得她話裡有話。
“聽說七姑娘在摘星樓開業的時候獻唱了一曲,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能夠聽到姑娘的曲子。”另一位夫人向着小七說道。
小七看向安樂侯夫人。
安樂侯夫人點點頭。
“聽聞羅小姐也善音律,尚書夫人對羅小姐一直教導有方,不知今日有沒有爲侯爺夫人備上一曲?”左相夫人側身對斜對面的一箇中年女子開口道。
中年女子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她是禮部尚書夫人,羅晚晴的生母,羅晚晴在碧波園的時候就技不如小七,不過那時候都是些年輕的小姐,如今朝中貴胄都在。
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丟的可不止是女兒家的臉,更是將尚書府的臉也一併摔在地上。
本來聽見有人提議讓米小七獻唱,尚書夫人就不準備讓羅晚晴出場,偏偏左相夫人抓着不放。
小七眉頭輕蹙了一下,左相夫人用意頗深,自己若是勝了便是將尚書府的顏面踩在腳下,若是敗了就是給侯府丟人……
尚書夫人正猶豫着怎麼開口,小七忽然眸子一亮,“尚書夫人,既然羅小姐在,不如小七和羅小姐商量一下,能不能一起出個節目。”
尚書夫人聞言,露出一絲淺笑,“如此甚好。”
小七也不扭捏上前,親暱的拉着羅晚晴的手,“羅小姐,我們去一邊商量一下吧。”
羅晚晴也是聰明人,左相夫人的用意她也猜出八九分,和善的一笑,跟小七一起到了一旁的房間。
左相夫人眸子微冷,還真是個八面玲瓏的姑娘。
房間裡
。
“羅小姐準備了什麼曲子?”小七笑着問道。
“其實我並沒有準備,只是母親希望我能表演而已。”羅晚晴淡淡的開口。
兩個人離得很近,小七能感覺到羅晚晴的無奈,她並不是好名利之人,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卻因爲在音樂方面的天分被母親發現,不得不爲了獲得才女的稱號而努力。
“不如我們合奏一曲,你彈琴,我唱歌。”小七緩緩的開口,對羅晚晴有那麼一絲的好感,只是經過魏紫衣事件後,小七對這些大家閨秀的接近明顯有了牴觸。
“不知道七姑娘想唱什麼曲子?”羅晚晴問道。
“這個曲子,很簡單的,我哼給你聽。”小七哼哼呀呀的唱起來,羅晚晴微微愣怔,七姑娘果然是奇女子,自己這麼多年精心研究也不低她偶爾的靈光一下。
沒多久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看來兩位是研究好了。”左相夫人笑着開口。
“是。”小七和羅晚晴同時應聲。
“開始吧,羅小姐,小七。”安樂侯夫人朝小七安撫的一笑。
二人點點頭。
羅晚晴取出琴,試了試音,曲調慢慢響起。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的歡笑……手心裡的寶……”
小七的聲音很溫柔緩緩的唱着,最浪漫的事,似乎在向大家講述安樂侯和安樂侯夫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壽宴上有許多的貴婦夫人,歌詞的意思讓很多人眼眶微微溼潤,美好的愛情是每個人都向往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愛情陪伴着,無疑安樂侯夫人是幸福的。
“小七,唱的真好,羅小姐琴彈得也好。”安樂侯夫人微微有些哽咽,握着小七的手看向安樂侯。
安樂侯輕笑,暖暖的寵溺的。
“小七也是受乾爹和乾孃愛情故事的啓迪纔想出這樣的歌詞,羅小姐厲害,小七哼了幾句詞就能配上曲子。”小七笑着說道。
羅晚晴微微頓了一下,脣角掛上感動的一笑,曲子詞和她都沒有關係,而這位七姑娘卻在人前給自己留足了面子。
“難得你和羅小姐第一次配合就這麼默契,以後要常來常往。”安樂侯夫人輕輕拍了拍小七的手,用意非常。
小七笑着點頭。
壽宴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受過重創小七有些累。
“乾孃,小七有些不適想先回去了。”小七伏在安樂侯夫人的耳邊說道。
“怎麼了呢?”安樂侯夫人關心的問道
。
“明日讓乾爹問問表哥,您就知道了,今兒就開開心心的,什麼事都明天處理。”小七神秘的一笑。
安樂侯夫人順從的放小七離開。
白鐵跟在小七身邊護着她離開,二人直接回了王府。
明月閣。
“小姐,您回來了。”綠蘿許久不見小七,想的緊,幾步上前,見小七臉色明顯的不善。
“怎麼了小姐?”
“有點累。”小七勉強的一笑。
“奴婢去準備點吃的。”綠蘿關心的說道。
“好,去吧。”小七靠在軟榻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綠蘿剛準備好吃的,正要進門,北宮炎走了進來。
“等會再來。”北宮炎扔下一句話,人就進了房間,看見小七臉色蒼白,心口悶痛,他總以爲自己可以保護好她,卻每次都看着她受傷無能爲力。
“嗯,你回來了?”感覺到有人注視,小七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還疼?”
“還好,只是有點累,左相夫人是不是有問題?”小七問道。
“是,按理說左相夫人是大皇子的人,和皇后不對付,若是左相夫人蔘與就說明和皇后無關。”北宮炎分析道。
“今日的人明顯想把我和安樂侯府都陷進去,用這樣的方法,引人過來,之後鬧得盡人皆知,就像當初北宮靈的遭遇一樣,若是左相的人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殺了我,栽贓陷害不是更讓人無從辯駁,偏偏用這招,皇后很難託得了干係。”小七眸子一冷,分析道。
北宮炎的臉色更冷,想到有人用小七的清白做文章,恨的牙根直癢。“不管有沒有皇后的事,她都不會輕易放棄和我們爲敵,所以我也不會放過她們。”
“你準備怎麼做?”小七追問道。
“記得那個莫琦嗎?”北宮炎話鋒一轉。
“那個綁架我的男人?”小七眸子一亮,她記得那個男人好聰明的,一說話臉還會紅,很有意思的。
“你對他很感興趣?”北宮炎悶悶的出聲。
額,咳咳,小七輕咳了兩聲,“我這不是缺人嗎?你又不用問完了就準備殺了,多可惜,不如送給我,我會讓他有廣闊的天地。”
“他什麼都沒說,三王府的地牢刑具都嚐遍了依舊什麼都不肯講,倒是他的兩個丫鬟中的叫知秋的那個忍不住說了一點,左相有一個秘密的組織,他們都是這個組織培養出來的人,而組織的秘密基地藏着左相這些年的收斂的寶物,還有一個賬本,賬本里記載的是和左相有關的人員的相應事宜
。”北宮炎也退了鞋子坐在軟榻上。
小七直接躺在他懷裡,兩個人用最隨意的方式在討論着傳說中的國家大事。
“我去試試,說不定有用。”小七眨眨眼。
“你先告訴我,當初你對現在的李木用的是什麼方法,就讓你去審。”北宮炎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哈哈,阿炎,你現在學壞了,繞了一大圈就想從我這兒學幾招。”小七擡手捏了捏北宮炎的耳朵。
“我有嗎?有的話也跟你學的。”北宮炎輕輕的吻了吻小七的額頭。
小七癢癢的,咯咯的笑起來,笑了好一會纔開口,“好啦,告訴你,當時我是這麼和李木說的,我問他不怕刑具怕不怕晚節不保,他不理解我就跟他說了,地牢裡有許多的死刑犯,他們一年年的不見天日,很多人心裡都是扭曲的,他們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你要是不說實話呢,我讓人把你的武功廢了,洗乾淨不給穿衣服,扔進地牢裡……”
小七說的正得意,一擡頭恰巧看見北宮炎的臉色陰沉的啊,比墨還黑,猛地回過神來,急忙捂住嘴,訕訕的一笑,“那個啥,我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準備用這招繼續對付莫琦?”北宮炎的聲音結了冰一樣,凍得小七一哆嗦。
“不,絕對不會,同樣的招數用的多了就沒意思了,我不會的。”小七急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哼……”北宮炎冷着臉。
“阿炎,是你非要問的……”小七不得不起身一雙小手環着北宮炎的脖子,將自己並不很紅潤的小臉湊了過去。
“還有理了。”北宮炎聲音依舊是硬硬的,大手卻已經扣住了她的腰身,讓她舒服的坐在自己的懷裡。
“這次我會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