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宣看着小音恬的臉,眼睛忽然移到了許錦靈的身上,嘴角勾起:“許錦靈,你還真是幸運,有女有兒。
她呢,她王佳宣什麼都沒有。就連一個陪在她身邊,能真心待她的人都沒有。
許錦靈聽到了王佳宣的話,眼睛裡都是淡淡的情緒,摸着小音恬的臉,都是慈愛:“王佳宣,別忘了你當初做了什麼,現在所有的結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啊,是我造成的,可是許錦靈你也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今天造成這樣的結果,你認爲你會這麼幸福?”王佳宣擡頭看向許錦靈,眼睛裡都是篤定的成分。
她如果沒有去搶奪許錦靈的一切,或許纔是把許錦靈推到最難的地步,但是她搶了,結果只是把自己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許錦靈的眉頭微挑,裡面帶着濃濃的煩厭情緒:“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讓我感到幸福了?”
王佳宣的話她自然不贊同,王佳宣可是從來沒有爲她的幸福着想過,明明王佳宣每次衝着她都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現在倒是把自己說的和恩人一樣,這讓許錦靈不由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王佳宣倒是不在意,許錦靈讓她說,那她就說給許錦靈聽,讓許錦靈知道,她王佳宣究竟幫了許錦靈多少事:“許錦靈,當初如果不是我霸着郭子瑞,你和郭參有可能?沒有了這一切,你會有現在幸福的生活?別忘了,如果你沒有嫁給郭參,或許你連和章靄、王濤相認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聽你這麼說我是該感謝你。”許錦靈握緊自己的手心,明明是笑,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開心的成分。
“感謝倒不必,畢竟你也爲我做了一些事。”王佳宣說着,眼睛不由朝着小音恬的身上飄去。
許錦靈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敢擔王佳宣的任何感謝:“這沒什麼,我從來不是爲了你做這些事,我想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王佳宣的眼睛無所謂的眨了眨,聳肩道:“是啊,你不是爲了我,但是我還得感謝。”感謝你給我鋪了一條路,感謝你替我奪回許氏!
後面的話,王佳宣沒有說出來,但卻在自己的心間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許錦靈和王佳宣說着,微微側目,便發現白緋文在朝自己招手,轉身對王佳宣說了一句:“抱歉,我先失陪。”
說着,牽着小音恬就朝着白緋文的方向做了過去。
“媽,怎麼了?”許錦靈看着白緋文異樣的目光,有些不解的發問。
白緋文的眼睛還停留在王佳宣的身上,不由湊近了許錦靈幾分,輕問:“這個女人怎麼來了?”
“您應該知道纔是。”許錦靈淡淡的回了一句。
王佳宣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郭家,白緋文不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何況剛剛在老太太的身邊時,白緋文也是在的。
白緋文點頭,隨後又搖頭:“我當然知道她回來了,也知道她現在是張明濤的妻子,可是我很好奇,她怎麼就成了張明濤的夫人,還有她這次回來是不是還是別有目的?”
“這些……我並不知道,或許您可以問問她。”許錦靈咬了咬嘴脣,很是誠實的吐露出自己的真實內心。
白緋文所說的這些,她確實不知道,不過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深也能猜到。
“這些怎麼問?我和她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對我說實話?”白緋文雙手交叉撐胸,嘆了一口氣。
許錦靈暗自腹誹,如果白緋文這樣說的話,那她也不能問。她和王佳宣之間的過節應該比白緋文更多。這些問題,恐怕許錦靈和白緋文無論誰問都不會得到答案,現在的王佳宣可沒有以前那麼簡單。
白緋文嘆了一口氣,並不知是什麼情緒:“哎,這以後恐怕又要有一陣子風浪了。”
是啊,王佳宣回來了,如果不弄出點事,她是絕對不會罷手。
“如果說王佳宣對郭子瑞死心了,我還真不信,剛剛還問我郭枚身體如何,是不是在國外休養,你說這要是沒放在心上,用得着關係別人的母親?”白緋文自顧自的說着,眉心都是揮不散的憂心。
王佳宣這次回來,肯定又要讓許多人憂斷了心腸。
許錦靈順着白緋文嘆了口氣,目光在朝着樓梯處看去時一下子有些呆愣,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自己家的丈夫好像又被某人給纏上了。
許錦靈轉身看向白緋文,匆匆開口:“媽,您先忙嗎,我去找一下郭參。”
這邊,胡月天早就站在了郭參的身邊。今天不是在軍區,胡月天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件藍色的低胸禮服,將她完美的身段襯托在所有人的眼前。她站在郭參身邊時,已經引來了好幾道目光,但是這個美人啊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郭參的身上,現在正手裡端着紅酒欲推給郭參:“上校,我有些醉了,不如這杯酒你就幫我喝了吧。”
說着她,微咬自己的嘴脣,眼睛裡是十足的媚勁,她對郭參有什麼用意,應該沒有人看不出來。
胡月天軟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沒有讓他有和反應,反而有些煩躁,看了她一眼,沒有去接她手上的紅酒,淡淡開腔:“既然不能喝,那就放回餐桌。”
“……”
郭參嗓音低沉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麼漂亮的美人他都拒絕?是不是太沒天理了!
既然所有的人都聽出來郭參的拒絕,那胡月天這種遊走在男人之間的女人怎麼會不懂,臉上有些尷尬,端着紅酒杯送出去的手也僵持在半空中,微笑,試圖掩飾住自己的尷尬:“不過是一杯酒而已,上校真的不願意替我喝了嗎?”
胡月天似乎還是無法接受郭參拒絕自己的事,眼睛眨了眨,儘量讓自己的尷尬不存在。
郭參這次連看她都沒有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不願意。”
三個字,言簡意賅,卻直接的有些傷人。
“這是不是太冷了……”
“就是啊,對女人也這麼冷嗎?”
“天呢,她好尷尬啊。”
“……”
人家當事人還沒有說什麼,旁邊的那些女人都不由開口說着,似乎對那個女人有同情的色彩,但是又帶有幸災樂禍的情緒。
“既然這樣,那我就喝了,要是醉了,我也認了。”胡月天僵持一笑,看向四周的眼光不由手了回來,喝了手上那杯酒。伸手去放下手裡的酒杯,腰身故意低了幾分,要男人看她的資本。
那些無意中欣賞到這一幕的男人一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胡月天的胸口。郭參像是沒有聽到胡月天的話一般,不僅沒有看,甚至連瞥一下的動作都不曾有。
胡月天的眼睛還帶着魅惑,等着男人看向自己,但是郭參始終沒有轉身,這讓胡月天一下子起身,阻斷了那些無意享豔福人的視線。語氣裡帶着不甘:“上校,你就連正眼瞧我一下都不肯嗎?”
“胡教員,既然是軍團讓你來的,那就回去交差就好,要是再有這些有的沒的,我可不能保證什麼。”郭參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的胡月天的問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讓她傷心欲絕。
她可是請求軍團那麼久才爭取到這個名額的,好不容易出來見他一面,這個男人難道就要這麼對她嗎?
胡月天的心有些酸,想到許錦靈,更是酸的不行。人家是夫妻,她本來不應該做這種事,可是那個男人像是在她腦子種下了一般,根本讓她移除不了,她又有什麼辦法?
胡月天咬緊了嘴脣,知道這個男人是說真的,要是她在這樣下去,他要把她弄出軍團不是難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上校,我知道了。”胡月天最終有些挫敗的垂下了頭,聲音低低的開口。隨後許久,她才擡起頭:“那就當是普通的同事,上校喝下這本酒也不願意嗎?”
胡月天說着,將手裡換上的酒杯又送了出去,眼睛帶着祈求:“就算是看在平時的份上。”
她剛剛怎麼說也算是丟臉了,現在讓郭參喝了這杯酒多多少少可以替自己扳回一成,不至於那麼丟人。但就算是這樣的,郭參還猶豫了,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胡月天。
“我替郭參喝。”就在兩方寂靜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傳入了耳膜。
隨後,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手裡的酒杯已經被接了過去。
許錦靈揚着笑意,看着胡月天,一派溫和:“我來替他喝這杯酒,應該沒問題吧。”
“錦靈……”
郭參剛開口,打斷的話還沒有出口,許錦靈已經將紅酒灌入自己的口中。扔下手中的酒杯,淡笑:“不知道胡小姐今天來這裡幹什麼?”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明顯帶着不滿的情緒,只怕沒有人在自己的丈夫差一點被勾搭的時候還感覺不錯的。
胡月天有些自討沒趣,動了動嘴脣,眼睛的豔麗已經全部都退下了,冷意很足的看着許錦靈:“軍團知道老夫人過大壽,刻意讓代表軍團祝賀一番。”
“哦……”許錦靈玩味的“哦”一聲,聽不出究竟是什麼用意,隨即淡笑:“那胡小姐是不是該去和老太太打個招呼回去交差?”
她的言下之意十分的清楚,就是讓胡月天離開。但是胡月天卻轉而對許錦靈笑道:“不急,既然是老太太的生日宴會,我自然要留到最後。”
哼,許錦靈想攆自己走,沒有這麼容易,她纔不會讓許錦靈得逞!
“呵呵,敢情胡小姐是拿軍團的事當小事,自己想過來湊熱鬧。”許錦靈的眼睛淡淡看着胡月天。
本來就是許錦靈隨口的一句話卻讓胡月天急了,不由皺起了眉頭,反駁許錦靈的話:“你不要亂說,我可沒有這麼做,我只是按照軍團的要求做事。”
“是嗎?可是隻不過是我們郭家的老夫人過生日,我想軍團不至於把所有的事都停了下來吧,我聽說胡小姐是教員呢,今天爲了老太太的生日就不去督促了,這可不是好事。”許錦靈根本沒有顧及胡月天情緒的意思,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話。
胡月天咬着嘴脣,站在原地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手心,臉上有些尷尬:“我沒有!我既然出來了,那肯定是安排好一切的。”
說着,她眼睛看向許錦靈,裡面更多了一些恨意,許錦靈卻像是看不到一般,合理的就躲避了過去。
言言這時候正在一旁吃冰激凌,不明白大人之間說什麼,但是他看到了胡月天朝着許錦靈有些發怒的模樣,有些氣惱的跑上了前,哼,敢欺負他媽咪!
“媽咪,這位奶奶是誰啊?”言言天真無邪,指着胡月天開口。
敢情他就是用這種方式給自己的媽咪報仇的?
顯然,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但還是讓胡月天變了臉色。她向來都是被叫姐姐的,什麼時候被人家叫過奶奶,她要不生氣纔有問題。
許錦靈看着言言狡猾的小眼神,似乎知道他在幹什麼,不由對言言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胡月天的時候,多了一份抱歉:“不好意思,童言無忌。”
“沒什麼,言言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這時候,郭參的目光中也帶上了柔光,伸手抱起了言言開口。
郭參極少抱言言,這麼忽然的動作讓言言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忍不住歡喜一下,摟着郭參的脖頸撒嬌道:“爹地,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哦。”
小言言自己說着,隨後誇張的捂起了自己的嘴巴偷笑,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
郭參讓小言言這麼一說,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目光卻帶着一絲寵溺:“什麼秘密?”
“秘密不能大聲說。”小言言湊近郭參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說的很小聲,但是隨後便離開的郭參的耳朵,大聲的宣佈了郭參的秘密:“我知道剛剛這個阿姨有勾引爹地。”
“……”
這個小鬼,懂什麼叫勾引嗎?
“咳咳咳,言言,這話不能亂說。”許錦靈雖然對於剛剛的情況不喜歡,不對,應該說十分氣憤別人來勾搭自己的丈夫。言言的話也沒有錯,但是總該留一些顏面給胡月天,畢竟人傢什麼事都沒有做。
言言看着許錦靈,連連搖頭,指着胡月天開口:“我當然懂啊,她剛剛那麼明明就是媚眼,媚眼就是勾引,對不對!”
果然,又是媚眼的事。言言還真是個好奇寶寶,對一個問題都能抓這麼久,許錦靈這個親媽都不由服了。
言言所說耳朵每一句話沒有傷害在場的其他人,所有的人自然都抱着看笑話的心態,眼角都帶着笑意,有的是針對言言的童言無忌,有的恐怕就是純粹的嘲笑吧。
事情就是這樣,要是大家都不明說的時候還好,但是一旦挑明就現在曖昧不能,甚至讓人討厭。
現在,臉上神色最不好看的是胡月天還能有別人嗎?
要是一般的小孩子叫自己一聲奶奶,哪怕是孩子的母親在場,她也會斥責幾句,更別說變相的罵自己狐狸精了,可是她現在卻不能,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小言言在郭參的懷抱,是郭參的獨子,就這一點,她就不敢。
除了強顏歡笑,她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小朋友,你這話是不對的,即使童言無忌,但話可不能亂說哦。”
“哇”一聲,小言言呆愣愣的看着胡月天瞬間忽然哭了出來,嚇的所有人都一愣,誰不知道這個小寶貝是郭家的心頭肉,他這一哭,可是驚動了老太太。
老太太還在一旁接待客人,聽到言言的哭聲,幾乎是什麼都不顧及的衝了過來,看着言言委屈兮兮的模樣,從抱過了言言,着急的問:“寶貝兒啊,太奶奶的寶貝兒啊,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嗚嗚嗚嗚……”小言言賣力的擠着眼淚,雙手更是誇張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老太太看着小言言只是哭不說話,更加的着急起來:“寶貝兒,你究竟怎麼了,倒是說啊,不要哭了,太奶奶急死了。”
小言言戲骨上身,演的很是逼真,身體一抽一抽的:“那個……那個奶奶吼我。”
吼他,誰吼他了?在場的所有人還有人敢吼他嗎?
就在胡月天也詫異萬分,不知道誰吼了小言言的時候,小言言忽然把手指指到了她的身上,她一愣,徹底的呆住了。
她什麼時候吼過他!胡月天表示很頭疼,她怎麼不記得?
“吼你?”老太太將信將疑的看着胡月天,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言言身上,似乎對言言的話也表示了懷疑。
言言卻點了點頭:“她剛剛除了吼我,還有威脅我!讓我不要亂說話!”
小言言顛倒黑白本事果然不是一般的強悍,許錦靈站在一旁都要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繞混了。不由微微感嘆,小言言這究竟像誰啊,他們身上可沒有誰是這麼皮鬧的。
小言言完全是一個混世魔王,除了折磨人,應該不會再做別的事了。
雖然她也不喜歡胡月天,但是小言言撒謊卻不是好事,她還是要出去阻止一下,免得小言言每次都有恃無恐,被寵壞了。
可是,許錦靈的腳步剛剛跨出去,還沒有走出來打斷,郭參的長臂已經把她拉了回來。
“幹什麼?”被阻止了腳步,許錦靈有些不解看向郭參。
郭參淡淡一笑,收手,許錦靈整個人便被擁入了懷裡,輕輕的聲音傳了過來:“看戲。”
看戲?看什麼戲?
許錦靈後知後覺,似乎意識到郭參在說什麼了,不由輕咳了兩聲。敢情郭參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做戲,甚至還抱有縱容的態度,她能說着並不是什麼好事嗎?
“言言說謊了,慣着他習慣了就完了。”許錦靈皺着眉頭看着郭參,有意無意的誇張了現在的事態。
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動搖郭參,郭參還是擁住她,但是眼睛卻看向了小言言的方向:“沒事,我相信言言。”
許錦靈無奈的看着郭參,這時候怎麼忽然相信言言了?她可從來不知道郭參對言言的信任度這麼高啊。
“可是……”想讓許錦靈住嘴,似乎也不是這麼快的一件事。
只是,她剛張口,郭參的手指便壓上了她的嘴脣:“別說話,教育問題,我們晚上回家再討論。”
郭參並不想和許錦靈討論言言的教育問題,言言以後是什麼樣的,郭參現在就能知道,但是他的妻子並不能理解,總是以最嚴謹的方式教育孩子。所以,郭參不願意和許錦靈談教育言言的問題,不過要是談教育許錦靈的問題,他還是很願意的。
言言繼續杜撰着自己剛剛可憐兮兮的過程,老太太對他的話也是一半相信,一半不信。但是言言現在這樣指責胡月天,那胡月天就肯定做了什麼,不然言言怎麼不指責別人。
“小姐啊,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可不記得我認識你啊。”老太太的語氣是客氣的,但是眼睛放在胡月天身上打量的卻很犀利。話語更是讓人不由尷尬,那意思像是胡月天是不請自來一般。
今天已經尷尬很多回的胡月天現在反而不像剛剛那樣了,聽到老夫人的話,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老夫人,我是上校的下屬,代表軍團祝賀老太太的大壽的。”
聽到了胡月天的由來,老太太倒算滿意,不由恍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軍團的,你們的祝賀我已經收到了,不敢打擾你們工作,還是早些回去吧。”
薑還是老的辣,話裡話外都是客氣,但是已經把對方推到了十萬八千里了。
現在連老太太都這麼說了,胡月天再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只是如此丟人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咬了咬嘴脣,她以自己最狼狽的姿態落場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打擾了,還是要說一聲老夫人生日快樂。”
她已經說要走了,老太太連客氣都沒有,只是淡笑接下了她的祝賀:“謝謝,不送。”
胡月天轉身,握緊了自己的手心,牙齒不由咬着自己的嘴脣狼狽的退出了郭家的大廳。她現在的這種狀況就像是明明不是VIP卻硬要擠進去,最後被人家服務員無情的清場了。
今天,恐怕是胡月天過的最尷尬、最狼狽的一天。
看着胡月天走了,許錦靈的眼睛帶着懷疑的成分看向了郭參:“爲什麼要故意這麼做?”
人家姑娘那麼喜歡他,而且兩人還是同事,郭參剛剛可是一句話都沒有幫人家說,就連許錦靈要說什麼也完全被阻止了,作爲郭參的妻子,許錦靈能說郭參對女人太無情了嗎?
“你不想她離開?”郭參不答反問。
許錦靈一愣,看着他有些支吾的開口:“我是想,但也不能真的這樣對人家啊,畢竟人家並沒有做什麼。”雖然胡月天試圖做什麼,但是並沒有成功,不是嗎?
郭參談了一口氣,看着這個和自己的思想完全不一樣的妻子:“錦靈啊,你不覺得如果你不喜歡一個女人,反而處處替她解圍會讓這層關係永遠也扯不清嗎,難道你想?”
如果許錦靈懂這個道理,許錦靈還勸郭參,那就證明許錦靈還真想郭參把關係模糊化處理。
許錦靈半知半解的看着郭參,似乎聽的並不是十分的懂,湊近問了一句:“你不喜歡她哦?”
“……”
郭參冷着臉看着許錦靈,不再說話,甚至鬆開了擁住她的手臂。
這個女人說話究竟有沒有重點,他的話重點明明在後面,硬生生讓這女人聽成了前面的。
他喜不喜歡胡月天,他認爲她應該比自己更清楚。
“怎麼了嗎?”許錦靈還不知道自己隨口而出的話惹來了禍端,疑惑的看着準備離開的郭參。
郭參挫敗,和這個女人沒法在溝通下去,鬆開了許錦靈朝着正廳走去。
許錦靈一個人在自己的小角落糾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郭參這麼大的反應。
一開始,許錦靈以爲郭參只是和她開玩笑,但是後面才發現根本就不是,某個男人似乎真的生氣了,一直到宴會散場的時候,郭參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站在郭家的門口,許錦靈不由偷瞥了郭參幾眼,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裡不由暗自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又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了。
“錦靈啊,今晚不可以留下來嗎?天都這麼晚了。”即使已經送到了門外,老太太還是有些不捨的開口。她和自己的曾孫天天膩在一起,老太太恐怖都不嫌煩。尤其在今天的特殊的一天,老太太更是希望自己的曾孫子能留下來。
許錦靈有些爲難,她是不想留在這裡的,免得多生出麻煩來,但是老太太這樣說,她又不好拒絕。
“不了,奶奶,我們還是回去,孩子的衣服都在家,畢竟不方便。”郭參這時看着老太太開口了。
老太太似乎還想再勸說什麼,但是看到郭參那雙堅定的眼睛,她也不再要求,將已經有睏意的言言交到了許錦靈的手上,叮囑道:“既然回去了,那路上就小心一點,回家也別把孩子弄醒了,就讓他這麼睡着吧。”
“我知道了,奶奶。”許錦靈點了點頭,心裡對老太太有些抱歉,話語中顯得十分乖巧。
天色已經有些遲了,老太太和白緋文也不耽誤許錦靈和郭參回家,朝他們揮了揮手,反而多了一次催促:“走吧。”
既然確定回家,還是讓他們早些走,免得遲了反而不安全。
郭參看了許錦靈一眼沒說話,跨步走出了郭家,許錦靈氣鼓鼓的看着郭參的後背,也跟着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許錦靈和郭參坐在後座,許錦靈手裡還抱着言言,幾次開口和郭參說話,但是郭參始終都沒有搭理自己,許錦靈牙一橫,不說了!他愛搭理就搭理,不搭理就算了。
回到了家,許錦靈抱着言言摔下下了車,直接把言言送回了他自己的臥室,替孩子脫了鞋,蓋上了被子,許錦靈纔出門去了廚房灌了一杯水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到她進去的時候,郭參剛剛洗完澡出來,許錦靈看着只圍了一條毛巾的郭參眼光有些呆滯。郭參的頭髮有些溼漉,看着自己老婆欣賞的眼光也沒有溫暖自己的目光。
今天她說的話,很明顯,她還氣着呢,沒有轉換過來。 ☢ тt kān☢ Сo
許錦靈盯着郭參看了許久,直到郭參挪動了腳步,她窘迫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臉上已經染上了紅暈。
郭參已經半天沒有理自己,第一次是他主動冷戰的,這可是沒有的情況。許錦靈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郭參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看許錦靈的眼睛心虛的打量了郭參一眼後,乖乖的伸手去拿衣櫃裡的睡衣,眼睛微瞥到那件只穿過一件的性感內衣,心裡的小心思劃過。她是不是該試探試探敵人的情形?
想着,許錦靈的手鬼使神差的拿了那件性感內衣。
洗完澡換上的時候,許錦靈在浴室裡躊躇了很久才走了出來。剛出浴室,她的目光就不由朝着郭參看去,不過郭參並沒有看她,正躺在牀上看着書。
許錦靈輕咳一聲提醒自己的存在,郭參的頭微偏轉,本來淡漠的眸子看到了和往日有些不一樣的許錦靈,眼睛不由閃過一絲驚豔。隨後,喉頭動了兩下,不由轉過了自己的視線。
呀,還真倔強!
許錦靈微微失望,但骨子裡卻是不服輸,她不信了,今天郭參真的能忍住!
平時裡,她生氣的時候,郭參哄不了那次不是強上。今天她也試試,她就不信了,這樣兒的事情在郭參那兒可以,在自己這兒就不可以了。
說做就做,許錦靈咬了咬牙上了牀。抽過郭參身上的被子朝着自己的身上蓋去。
郭參依然無動於衷,似乎不在意蓋不蓋那層薄被。
身上的被子把許錦靈裹的嚴嚴的,讓她的身上有些汗意,心裡的那個小思想還在抗爭中,似乎她現在要撲上去註定是要失敗的啊。
算了,沒試過怎麼知道,許錦靈一咬牙,扯掉了郭參手裡的書把郭參壓在了牀上。
之後……
許錦靈坐在郭參的身上許久,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郭參,沒有一絲動作,嘴脣更是緊閉着。
看着坐在自己的身上遲遲又不肯說話的女人,郭參忍不住了,皺了皺眉頭:“你要壓到什麼時候?”
“嘿嘿……”許錦靈一陣尷尬,只剩下傻笑,眼睛裡帶着討好:“還在生氣啊。”
郭參深沉的眼睛看着她,聲音有些低沉:“我沒生氣。”
“騙人,要是沒有生氣,你怎麼會不理我。”許錦靈還坐在郭參的身上,直接簡單而又傻兮兮的開口。
郭參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靠近了自己幾分:“如果我說我生氣了,你會怎麼辦?”
好了,郭參下面的話也不用說了,許錦靈算是知道了,郭參現在是真的生氣了。他從來不肯把自己的情緒直接說出來,總是喜歡用反問來表達,他現在生沒生氣,許錦靈自然清楚的很。
“我……會吃掉你!”許錦靈儘量俏皮,張了張嘴,張牙舞爪的衝着郭參。
……
安靜,該死的安靜。郭參只是看着她,沒有說話。許錦靈躊躇了,不知道接下的行動該不該進行下去,她在想,該不會等到她進行一半的時候,郭參忽然把自己推開吧。
就在許錦靈猶豫的時候,一直看着她沒有說話的郭參忽然鬆開了她,攤開了自己的手臂,一臉就義的模樣:“來吧,來吃我。”
“……”
許錦靈嘴角一抽,她該如何評價自己的老公。她能說他太慢熱了。
好了,這下得到了郭參的答案,許錦靈的手指在他的身上畫着圈圈,心裡不由泛起了難,接下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要從哪裡下口啊?
“怎麼?”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動作,郭參擡眼看着她詢問。
許錦靈應付的笑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心緒:“沒事,相公太誘人了,讓爲妻不知如何下口。”
郭參臉色一黑,許錦靈確定自己現在是在夸人?
“我來了啊。”最後,許錦靈擺出一副要上斷頭臺的模樣,伸手去解開她身上唯一的蔽體毛巾……
隨後,吻落在了他的身上,似啃似咬着他。青澀而又粗糙的吻技卻帶着這個女人的特色,即使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還是能挑起他心裡對她的渴望。
許錦靈沒吻幾下,某個男人便受不了了,一個翻身把某個女人壓在了身下。忽然從上面到了下面,許錦靈一愣之後不由皺緊了眉頭,語氣都是不開心:“我不要在下面,我要反撲!反撲!”
她喊着要反撲很久了,似乎沒有一次成功的,這次無論如何她也要知道壓人的感覺,拒絕反壓。
郭參不理會她的話,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你希望我喜歡胡月天?”
他的話忽然說出來有些突兀,但許錦靈知道這個男人終於問出了自己憋着一天的問題,不由開口道:“其實我只是沒有轉換過來,那麼隨口一說而已,真小氣,不就是一句話嗎。”
許錦靈說着,眼睛不由翻了一下以表示對郭參的不滿。
郭參的神色似乎轉變了一些,語氣都柔軟了一些:“除了這個,真的沒有多想?”
“嗯,當然。”許錦靈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馬上附上了一句:“我當然知道我的老公是絕世好男人,只喜歡我一個人,對別的女人都不會動心,我怎麼可能有所懷疑。”
郭參很滿意許錦靈的答案,不由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許錦靈流汗,知道問題解決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要反撲!”
郭參看着她轉變的如此之快,不由笑了,嘴角帶着魅惑的吻上了她的嘴角,手更是遊走在危險地帶,緊貼在嘴脣間傳來他淡然的聲音:“學着。”
許錦靈睜大了眼睛,被迫的張開了玫瑰脣,看着這個男人一點點吻着自己,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脖頸,沉醉在他的細吻中。
許久,許錦靈似乎已經忘記了要反撲的事情,郭參屈卻扶正了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嗓音沙啞的湊到了她的耳邊:“這次……換你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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