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睡眼惺忪的伸手揉着還沒徹底睡醒的雙眸,穿着快要極地的泡泡袖長款睡衣,赤着腳走過樓梯去樓下開門,腦海裡忽然想到。
張媽她人呢?
她難道現在不在家嗎?
阮白渾渾噩噩的勉強把眼睛眯開一條縫,下意識的巡視四周一圈,目光觸及空無一人在家的別墅,腦子還是發懵的厲害,隱隱約約依稀記得張媽除了喊她吃飯之外,她似乎還跟她囑咐過什麼。
只是她當時睡得太死,根本沒在意。
算了。
不管了。
不在家就不在家吧。
她赤着腳很快走到別墅門口,伸手握着門把手將門打開一條縫,纖瘦的身姿慵懶的靠在鐵門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腦袋隨意的擱在門沿上,眼睛也不睜的不耐煩道。
“誰啊,不知道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麼,這家的主人現在一個都不在家,你要有什麼事晚點再過來。”
阮白壓根沒看站在門口的人是誰,也不管對方是圓是扁,她說完這些話倒頭就想把大門給關上,準備回樓上去繼續睡回籠覺。
這些日子因爲各種各樣的事,她沒有一天是睡得好的,那她肯定要趁着現在好好的全部補回來。
這邊,她正想關門睡覺,門卻突如其來的被一隻手給擋住,來阻止她把門關上,她還沒反應一道不屑的女聲盛氣凌人的響起落下。
“現在的女傭素質都這麼低下了麼,敢趁着主人不在家隨意偷懶睡覺,連家裡來客人怠慢對方不說,還要讓對方晚點再過來,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麼?
要是我,早就把你給炒掉了。”
這女的在說什麼玩意?
女傭?
什麼女傭?
難道她說的女傭是指她?
阮白莫名其妙的終於睜開眼睛,眼皮漫不經心的一擡,歪着腦袋一眼看到門口站了個年輕的女人,身上穿着時下最流行的套裝,酒紅的大波浪捲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身姿曼妙玲瓏有致,一張臉塗滿了庸脂俗粉,化的連本來的面目都看不清了。
長的也就那麼回事,算是還行吧,不像阮白她天生麗質,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
而且,她這人長的不怎麼樣吧,嘴也不好,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正睜着一雙化的眼線極其妖嬈的眼睛盛氣凌人,一臉鄙夷的盯着她看,有種像是在看垃圾的感覺。
阮白莫名的伸手指了指她自己道。
“女傭,是在說我?”
對方睥睨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道。
“你覺得這裡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麼?”
好嘛。
女傭果真是在說她。
阮白失笑,倒是沒第一時間發脾氣,她只是漫不經心的看着她,故作疑惑道。
“難道你不是人麼?”
女人一聽,打扮的極其精緻的臉瞬間變得不好看,趾高氣昂的怒是她道。
“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我是誰麼,也敢在這無的放矢,信不信我現在就能炒了你,讓你立馬滾鋪蓋滾蛋。”
哎喲喂。
這就生氣動怒了。
動不動還威脅上她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哦。
這到底是個什麼低級綠茶也敢在她面前指手畫腳的,等級未免也太低了點,她都懶得跟她吵架。
阮白閒散的打了個哈欠,漠不關心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是誰,我對你的身份絲毫不感興趣,話我也說的很清楚了,這家的主人現在不在家,要有事晚點再過來。
我可沒時間在這應付你。”
這女人難道還真把她當成女傭了不成,她見過世界上有她這麼漂亮的女傭麼?
果然,狗眼是長在頭頂上,不是長在臉上的。
阮白說着又想關門,卻忘了門還被這女人用手給抵着,她關了一下沒關上,對方這下算是徹底把她給惹怒了,人瞬間也清醒過來了,嚴聲厲色道。
“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女人抵着門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阿執就是這麼教你待客之道的,你現在就把門給我打開,要不然我就讓你吃不離兜着走,我看阿執平時就是太慣着你們了,纔會讓你們這樣無法無天的。”
這女人除了威脅她,還會幹嘛?
不過她說的阿執,是指顧大叔麼?
還阿執阿執叫的這麼親密。
這女人和顧大叔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
阮白狐疑的睥睨她一眼,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顧大叔的眼光真不怎麼樣,人長的醜就算了,還兇巴巴的愛威脅人,什麼低級貨色,他出門是沒帶眼睛找的?
女人見她遲疑的看向她,以爲是被她給嚇到了,她立馬得意洋洋的仰起高貴的下巴,不屑的冷笑道。
“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點?回頭我一定要叫阿執炒了你,你這樣的女傭能留在家裡幹嘛,讓你來偷懶的,還不快把門給我打開。”
這女人一下就開始蹬鼻子上臉,真以爲阮白怕了她了?
她看素質低下感人的人是她纔對。
阮白管她是不是顧北執的女朋友,還是別的什麼厲害關係,就衝她在這瞎嚷嚷她就不給她進門。
她死死的抵着門,冷笑一聲道。
“這位阿姨,請問你帶眼睛出門了麼,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女傭?你要是沒帶,就給我回去帶了再出門,人不能光長身體不長腦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還是要要的。”
被她這麼一說,站在門口的女人明顯有了幾分遲疑,也開始重新打量起阮白來,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一張得理不饒人的嘴,長的白淨稚嫩。
身穿一身知名品牌的高價睡衣,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一個女傭那麼簡單。
照這她囂張氣焰的脾氣,女人開始有點吃不準,難不成眼前看起來不大的小姑娘真的不是傭人。
可能是顧家家族別的什麼人?
可她過來顧伯母也沒說,顧北執這邊住着其他什麼顧家親戚啊。
但到底還是害怕會認錯人,也怕得罪顧北執其他家族的親戚,她未來可是要做這家女主人的人,也是要做顧北執妻子的,她還是問清楚爲好。
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給對方留一個壞印象。
女人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對她詢問道。
“既然你說你不是女傭,那你是誰,和阿執又是什麼關係?怎麼還穿成這樣住在阿執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