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們幾個注意了啊,樓下傳來消息,要我們注意一個戴黑色鴨舌帽的年輕女子,據有人目擊她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昨晚跟慕容擎在一起的女人。
還有,那邊的那幾個你們也別打盹了,想快點回家睡覺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娛樂版的頭條正等着你們呢,統統給我雄起來。”
戴黑色鴨舌帽的年輕女子,說的不就是顧知暖她本人麼。
她就知道事情果然會變成這樣,這些記者就是竄通好一起的,但凡一個記者知道了,那埋伏在整個醫院裡面的記者也都統統知道了。
真是好傢伙啊。
好在顧知暖她聰明機靈,一早就把戴在頭上的黑色鴨舌帽給丟掉了,要不豈不是會被逮個正着,結果沒等她多慶幸一會,在那鼓舞士氣的記者突然又接到電話。
完了,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對那些記者強調道。
“各位,各位請注意啊,下面又傳來消息,據悉那個女人已經把黑色鴨舌帽給丟掉了,看樣子擎少的女人是真的來了,說不定就在過來的路上,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注意了啊。”
顧知暖:“...”她特喵的白高興了啊。
不過剛剛那記者有點意思,警覺性和靈敏度跟她有的一拼,竟然那麼快就發現她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知道她是故意引開她們的了。
這時有個記者卻質疑道。
“真的假的啊,消息可不可靠,一驚一乍的別又是一場烏龍,我們都在這守了一夜了,跟擎少在一起的女人也沒出現,搞不好擎少喊她別來了也說不定。”
“是啊,不過,這次擎少有點不一樣,以往他跟任何一個小明星,還是模特一起,從來沒像這次一樣把人藏得那麼好,都是大大方方給我們拍的。
你們說這次擎少該不是認真的,才把人藏得那麼好不讓我們拍到吧?”
顧知暖:“...”又要來說真愛那一套了麼?
怎麼可能?
慕容擎之所以那麼保護她,護着她,完全是不想看到她受傷,從而會被顧北執和她爸媽給數落而已,什麼鬼真愛的,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記者們接下來的對話,顧知暖沒仔細注意聽,因爲她已經過五關斬六的躲過記者,從醫院的一層來到慕容擎所住的高級病房樓層了。
該死的是。
事情正如她所料的那樣,距離慕容擎病房不遠處的地方果然也紮了一大堆的記者,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她到底該怎麼衝破這些記者的障礙,順利通關抵達慕容擎所在的病房裡去看他。
直接走過去肯定是不行的,這要讓記者知道昨晚跟慕容擎在一起的女人是她,那全世界都待完蛋,她一定會被她爸媽,顧北執給炮轟問她怎麼回事的。
到時候她就是跟慕容擎沒事,都被他們給傳的有事了。
那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顧知暖一臉困惑的躲在一旁,絞盡腦汁的在那想着該怎麼辦,在她想的幾乎快要放棄,想着還不如等風聲沒那麼緊的時候再來看他算了。
可是慕容擎是爲了她受傷的,剛剛那個記者還說他傷的不輕呢。
老實說,顧知暖有點擔心,也有點放心不下,誰叫他是爲了保護她才這樣的,如若不然她纔不會冒那麼大的險過來看他呢。
啊啊啊...
真的快要煩死她了啊。
顧知暖想的頭都快禿了,伸手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視線在那凌亂的轉來轉去,與此同時,她突然不經意看到一個穿着護士服的護士,如若旁人般的走過那堆記者。
那堆記者也沒過多的看她,猶如無人之境時,顧知暖糾結的眼眸突然眼前一亮,腦袋宛如當頭棒喝般的反應過來,眼底猝然閃過一絲妖冶的光芒。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只要她打扮成護士的樣子,那些記者不就不會懷疑她了,她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去慕容擎的病房了麼。
對啊。
她剛剛怎麼就沒想到要這樣做呢。
事不宜遲,顧知暖彷彿突然開竅般的快速離開原地,一路直奔護士站走,恰巧那邊的護士都去病房忙碌了,她警覺地左顧右盼一會,就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她們的更衣室內。
沒過一會,一道身穿護士服的俏麗身影,自信滿滿的手拿着裝有器材的托盤,從“非工作人員”勿進的房間內走出來,一路直奔慕容擎所在的病房走。
可當她快要走到那幫記者面前時,她狐疑的眯起眼睛,心裡開始懷疑她要這麼進去真的不會引起懷疑麼。
萬一她在病房待久了,從而引起他們的懷疑。
他們不待舉着攝像機衝進來,間接被他們逮個正着麼,到那時候她還說得清個毛線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
哪怕她全副武裝,也不能就這麼進去,她待想個辦法把他們引開才行。
顧知暖端着器械站在原地好一會,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個goodidea,一個絕妙的好辦法。
考驗她演技的時候到了啊。
顧知暖意味深長的朝那些記者看了一眼,趁着誰也沒注意到她時,她端着裝有器械的托盤慢慢的蹲下身姿,又在千鈞一髮之際,她一下跌到在地,手裡的托盤被她重重的摔出去。
“啊...。”
她假裝摔得很疼,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
餘光在注意到那些記者紛紛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時,她一臉幽怨的揉着摔疼的小屁屁,憤然的埋怨道。
“這什麼人啊,把人撞到在地連句對不起也沒說,還捂着臉就跑,怎麼好歹也要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吧,這女人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還是看到什麼了。”
她言語間說的意味深長,很快還真的引來了記者們的關注,特別是那句捂着臉就跑,大白天是見鬼的話,讓那些記者紛紛有些坐不住,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突然就一起朝她走過來,熱心的詢問道。
“護士小姐,你沒事吧?”
顧知暖一臉的憤慨,演的是入木三分,那氣人的模樣就像真的有人把她撞倒在地逃逸似的,她冷着臉沒好聲好氣道。
“差點沒被她撞死,真的是快要摔死我了,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做事怎麼急急燥燥的,出門是沒戴眼睛還是怎麼的,慢點走會怎麼樣,幹嘛要跑那麼快,跟在躲什麼人似的。
關鍵她撞了我連句對不起也沒有,現在的人素質怎麼這麼低下,穿的倒是人模狗樣跟哪家的千金小姐似的,這人品真的是沒辦法恭維,我好好的上班,我招誰惹誰了我。”
記者們一聽她的話,紛紛眼前一亮,趕忙對她詢問道。
“護士小姐,請問你剛剛都看到什麼了?”
有人問她,也有人好心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還有的已經幫她撿起灑落了滿地的器材,重新放進托盤裡遞換給她。
“謝謝啊。”
顧知暖一臉幽怨的接過對方遞來的托盤,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護士服,臉色雖然好看點了,但還是可氣道。
“喏,我跟你們講呀,我剛剛端着托盤從那個方向走過來,我就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躲在轉角盯着那一扇病房門看。”
她忿忿不平的邊說,邊順手往慕容擎所在的病房門一指,這下子被她騙到的記者們紛紛眼睛放亮,繼續等她說下去,她也沒閒着道。
“然後我就奇怪的走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女人聽到我的腳步聲,她神色慌亂的看了我一眼,擡起腳步就跑,這不就把我給撞到在地,還連句對不起都沒跟我講。
你們到給我評評理,我招誰惹誰了啊我。”
她邊滔滔不絕氣憤的在那埋怨,邊偷偷的瞄了記者們一眼,就看到有人神色激動的對她詢問道。
“護士小姐,那你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很明顯,他們已經中計。
顧知暖表現如常,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無語的隨便指了個方向道。
“喏,她就那個方向跑的。”
“謝謝啊。”
其中一個記者說完謝謝,顧知暖只覺得耳邊有陣狂風颳過,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看到那幫記者順着她手指的方向,舉起攝像機的舉起攝像機,拿起話筒的拿起話筒,一溜煙的就跑了個沒影。
要不是她們剛剛還跟她說過話,顧知暖真以爲這裡從來沒出現過這幫記者。
不過,這些記者未免也太好騙了點吧。
她在這瞎說八道,自導自演的他們也信,看來她的演技着實不錯,要不怎麼能入目三分的騙過他們呢。
搞定。
顧知暖得意洋洋的勾起嘴角,現在她終於可以暢通無阻,躲過所有記者去慕容擎的病房看他了,真的是機智如她,智慧與美貌並存啊。
爲了以防萬一,顧知暖也沒掉以輕心,仍舊有模有樣的裝着護士端着手裡裝有器材的托盤,快速的往慕容擎的病房走,避免他們知道自己中計了,會反應過來這是個調虎離山之計。
她聰明機智,並不代表那幫記者都愚蠢傻帽不是。
顧知暖心情美滋滋的往前走,卻在她走後沒多久,一道一直躲在暗處沒動的身影,悄然的尾隨在她身後一起走到慕容擎的病房門口。
又隔着不遠的距離,在顧知暖小心翼翼左顧右盼確定沒人後,她伸手打開慕容擎的病房門溜進去的剎那,果斷被人用攝像機給拍了下來。
她卻全然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