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一臉的諂媚相,倒是讓顧北執看着有點想笑。
一如他剛剛所猜測的那樣,這小傢伙爲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會無限制的打破她自己的底線,毫無原則的來討好他,哪怕他不用猜都知道她現在心裡肯定恨死他了。
表面上卻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討好他,也真是爲難這小傢伙了。
顧北執並未開口說話,只是神色淡漠的投了一記眼神在她身上,在她諂媚的目光中,他骨節分明的手舉止優雅的將報紙一折爲二,隨意的堆疊的放在餐桌上。
一副再明顯不過的事。
阮白第一次對他的討好,明顯是失敗了,對方壓根沒理會她,氣得她又急又怒,小暴脾氣一上就上來了。
這老大叔明顯是給臉不要臉啊。
這要換在以前阮白早就懟上去了,可是她現在不敢,誰叫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儘管顧北執再變態和神經病,昨天到底是他突然出現救她於水火,把她帶回家的。
衝着這份上,他的傲慢無禮無視她阮白,忍了。
放完報紙的顧北執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吃早餐,英俊的面容波瀾不驚,幽深的眸低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束,他倒想看看這小傢伙爲了那些視頻,會做到什麼樣的程度,要怎麼來繼續討好他。
阮白見他舉止優雅的吃早餐,突然也覺得飢腸轆轆的餓得慌,索性先扒幾口早餐墊墊肚子,她都感覺她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了。
吃早餐的過程中,她還不忘時不時的偷偷的偷瞄對面的男人兩眼,心裡開始琢磨她到底怎麼才能拿到他的手機,從而把視頻刪掉。
她的視線在坐下的剎那靈敏的掃過餐桌,顧北執並未將手機放在上面,也就是他在刻意防着她了。
她偷瞄他不說話,顧北執自然不可能主動開口,給她搭訕他的機會。
阮白碗裡的清粥在她東想西想的過程中很快見底,也就在顧北執以爲這小傢伙被他的冷漠逼退的時候,她咀嚼完嘴裡的粥,牛馬不相及道。
“顧大叔,我身上的睡衣是你給我換的嗎?”
顧北執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英挺的眉頭微微的上揚,掀起薄脣好整以暇的應了一聲道。
“嗯。”
這小傢伙是在搞什麼鬼?
這不就搭上話了嘛。
阮白甜甜的一笑,半句沒有詢問他有關視頻的事,她放下手裡的勺子,大大的眼眸撲閃着朝他眨眨眼道。
“顧大叔,那你覺得我的身材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棒,非常的婀娜多姿,讓你流連忘返的念念不忘呢?”
小傢伙邊說邊還來了精神,雙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姿上比劃了個S型,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顧北執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沉下黑眸道。
“小傢伙,你到底想說什麼?”
阮白曖昧無疑的又衝他眨了兩下眼睛,自信滿滿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要不顧大叔你怎麼老想饞我身子呢,你說你喜歡就喜歡,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我可以大大方方主動的脫給你看呀。
可你揹着我偷拍我視頻的做法,是不是就有點不厚道了,這要是傳出去說顧家掌權人覬覦一個十八歲孩子的身子,還跟個偷窺狂似的偷拍下來。
那豈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顧大叔,你應該不會真的全部都拍下來了吧,要不,你也給我看看唄,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對吧?”
她天然無公害的單純的朝他嘿嘿一笑。
這小傢伙終於捨得步入正題,想要知道她想的知道的了,還懂得利用迂迴戰術來卸下他的防備。
有點意思。
顧北執神色冷漠的斜了她一眼,深邃的視線下意識的審視她一圈,察覺到他視線的小傢伙,在他投來目光的瞬間還自信滿滿的扭了下小腰。
惹得顧北執想笑,又隱忍着道。
“小傢伙,你是思覺失調了?是我做了什麼,讓你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誤解,嗯?”
他故意拉長尾音的損她。
“你...。”
阮白被他氣的一時語塞,憤憤然衝動的想要罵他,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討好他的樣子比生氣還要來的難看幾分道。
“顧大叔,既然你不是覬覦我的身子,那你幹嘛要偷拍我的視頻?”
還要以此來要挾她。
這話阮白自然是不敢說的,萬一惹怒他咋辦。
顧北執掃了她一眼,動作優雅的放下手裡的筷子,扯過一旁的紙巾擦拭下嘴角,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道。
“我現在要去公司上班,你記得乖乖呆在家裡不要亂跑,你不會每次都這麼走運能碰到我。”
他說完這句話,偉岸的身姿赫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拿過掛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裝挽在臂彎裡,一手姿態慵懶的斜在西褲口袋內,儼然一副上位者的精英姿態。
可阮白還沒得到她想要的東西,目光觸及他就要走時,她也顧不得他損她鄙夷她的話,也跟着赫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舉起一隻手道。
“顧大叔,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顧北執微微皺眉,側過偉岸的身姿看向舉手的小傢伙。
“嗯?”
他性感的喉頭竄出一聲好聽的嗯,略顯沙啞的嗓音聽着格外的好聽。
阮白趕忙解釋道。
“顧大叔,我能跟你一起去你的公司上班嘛,我這不是大學的最後一年了嘛,明年的下半年我就快要實習了,我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提前感受一下上班的氛圍。
顧大叔,你覺得可以嘛?”
許是怕他不同意,她末了又趕緊補充道。
“顧大叔,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工作,也不會給你添任何的麻煩,我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大公司的氛圍而已,好不好嘛。”
她楚楚可憐的懇求他,眼底溢滿了希翼。
她不會告訴他,她只是想偷偷的拿走他的手機,刪掉他揹着她拍下的視頻而已。
精明如他的男人,顧北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阮白的小心思,原本顧念着她還病着的身體,他是不同意她出去吹風的。
但按照這小傢伙執拗的小脾氣,只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會變着花樣給他出難題,與其是這樣,他還不如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來的放心。
諒她也耍不出朵花來。
在她期翼的眼神中,顧北執大發慈悲道。
“嗯。”
“耶...。”
得到他的同意,阮白開心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開心的又蹦又跳,立馬拍他馬屁道。
“顧大叔,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嘿嘿。”
可她的眼底卻閃爍着狡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