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執這問題問的好,問的妙啊。
他這是打算把所有的鍋都交給阮白來背,把他自己摘得一乾二淨麼?
阮白是被他吻舒服了,也確實情不自禁的伸腿勾住他精窄的腰身了。
可她舒服的同時,他難道就沒舒服,他難道就沒佔她便宜,而且她還是個女孩子,他是一個老男人。
這事說出去到底誰佔誰便宜,難道不是肉眼可見的事麼?
他倒好竟然還先責怪上她了。
阮白氣的咬牙切齒,忿忿不平的想要擡起頭來找他理論個一二,視線卻不經意的滑過金屬皮帶下的黑色西裝...正撐起...一定小帳篷。
她睜的大大的眼眸內的瞳仁猝然一縮,纖瘦的身姿本能的想要往後退,目光卻忍不住的往那邊瞧,邊還意味深長的咬着脣角在那胡亂YY。
目光大膽赤果。
顧北執見她不說話,還以爲是小姑娘家害羞了不敢面對他,但他到底忽略了阮白的大膽放肆,在察覺到她又在視奸他,還大大方方面不紅氣不喘的觀賞時。
他骨節分明的手單手掐住她精巧的下顎,強勢她被迫擡起頭來面對他,神色慍怒凌厲道。
“小傢伙,往那裡看呢?”
阮白被他掐成了嘟嘟嘴,一雙澄澈的眸子滿臉無辜的迎上顧北執那雙深邃宛如能吸人魂魄似的黑眸,她天然無公害的眨巴兩下眼睛,擰着眉眼巴巴道。
“顧大叔,你的好...唔。”
不等阮白把下面的大字給吐出來,深知她想說什麼的顧北執濃眉一凜,掐她下顎的手越發用力致使她說不出一個字來,眼神暗沉的對她威脅道。
“小傢伙,不許再亂看亂瞄,否則,我可不能保證真的不對你做點什麼,除非,你想我弄你,嗯?”
他尾音帶着危險的拉長,明顯是在警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也爲她的大膽感到吃驚,他同時想的是,這小傢伙對別的男人是不是也會這樣,還露出現在這樣柔弱眼巴巴的表情來。
臥槽。
好疼啊。
阮白被他掐的整張小臉都皺巴在一起,神色痛苦的連同生理淚水也被他給掐了出來,卻又在聽聞他接下來說的話時,她後怕的縮了縮脖子,猛地搖搖頭一臉委屈的表示不要。
她又不是故意看他的。
分明是他引導她往下看的好吧。
顧北執略微滿意的點點頭,卻又挑動一側眉頭,眉眼深邃的湊近被他掐的淚眼汪汪的小傢伙,性感的薄脣湊近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弄得她癢癢的,她本能的想要逃,顧北執卻收緊扣在她後腦勺上的手,氣勢強勢的不給她逃開半分,修長的指節將領口處系的整整齊齊的領帶扯鬆,眉眼壓得極低,帶着風雨欲來襲的氣勢和性感道。
“小傢伙,告訴我,你有沒有對別的男人這樣過,嗯?”
他粗糲的指腹意味深長,又曖昧無疑的磨砂她下顎的皮膚,循循善誘又潛藏着一絲危險意味的對她詢問。
阮白想了想還真就沒有,哪怕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愛了他整整十年的陸南城都沒做過這麼曖昧的事,說過這麼曖昧的話,卻唯獨對顧北執這樣。
至於別的男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沒有能入得了她眼的異性好嘛。
可爲什麼偏偏是顧北執呢?
難道是因爲他拿了她的一血麼?
其實就是連阮白本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她一靠近他,腦子裡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前一刻,她還氣憤的想要跟他拼命,很不得來個你死活我的。
這一刻,她看到他鬼斧神工般的面容,和他慍怒的想要生氣發火,她突然就鬼使神差的開始說些跳豆他的話,做出些撩撥他的事來。
無論是事後第一次遇見他,被他堵在車裡威脅,還是這次他突然生氣,好像只要阮白一接近他,看到他性感滾動的喉結,和深邃的黑眸就會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似的主動親上他。
難不成她是對他見色起意了?
“嘶...。”
阮白心裡正琢磨着是不是,下顎突然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她輕呼着回過神來,吃痛的對突然使力的男人求饒道。
“唔,顧大叔,疼...。”
她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向他求饒,看的見她走神不說話又想懲罰她的顧北執心猿意馬,終究是沒狠下心來用力,指尖稍稍鬆了鬆道。
“有沒有,嗯?”
他不厭其煩的追問,眼尾挑着一絲危險。
阮白睜着一雙澄澈的眸子,就如實的搖搖頭道。
“沒有,我幹嘛要對別的男人這樣,我又不是神經病和花癡。”
她現在看着顧北執倒覺得他有點神經病和莫名其妙,他沒事問她這個幹嘛。
聽聞她的話,顧北執這才滿意的鬆開她精巧的下顎,雙手攬着她的腰身像抱小孩子似的把她從桌子上抱下來,眉骨卻仍舊凌厲的對懷裡的小傢伙道。
“你乖乖的一個人去那邊玩,等我忙完手邊的事帶你去吃飯,不許在瞎胡鬧了,知道嗎?”
他指得瞎胡鬧是,不許再在他身上亂來嗎?
阮白無語的撅起嘴,又扁了扁的想着這哪裡是她想胡鬧的,分明是他先耍着她玩,也是他先把她禁錮在桌子和他的懷抱內的,要不她也不能胡來不是。
後面阮白也突然意識到,其實每次她胡來,想要去親他,都是顧北執先靠近她,是他給了她胡鬧的機會的。
後來的阮白也才知道,雙向奔赴的感情纔會有結果,單項的單方面相思如一顆石頭丟盡大海里,不會泛起半點的漣漪和影子,也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的。
*
傍晚,顧北執下班帶着阮白往公司大門口走的過程中,迎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禮,而且,他們看向她的眼神還讓阮白覺得怪怪得,就像她是動物園裡耍猴戲的。
不僅是這樣,就是連同開車送他們回去的蘇澈,在她剛上車的剎那也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阮白一臉懵逼,也很是無語的盯着蘇澈看。
一副到底有什麼好看的樣子,是她臉上有花,還是她額頭上刻字了?
蘇澈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阮白倒是能理解,但顧氏集團其他員工看她,她是十分不能理解,因爲她們眼裡除了羨慕她能站在他們家總裁身邊,還藏着別樣她看不懂的情緒。
早年她跟着陸南城去他公司玩,那樣的眼神她見得實在太多了,她都見怪不怪了。
今天顧北執家的員工給她解鎖了新的眼神,她就有點搞不懂和明白是啥意思了。
阮白無語的眼神,足是把蘇澈看的怪不好意思的,他趕忙回過頭去,也怕顧北執這個東南亞醋王又來瞪他,威脅他,指不定還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呢。
誰叫他早上破壞了他家總裁的好事。
顧北執沒把他發配出去就算不錯的了。
至於東南亞醋王這個稱呼,是這兩天蘇澈經過顧北執太多的威脅和警告給他新取的外號。
等蘇澈將黑色轎車從公司大門口一開走,看似散漫三三兩兩各自下班回家的衆多員工,突然每個人身上自帶吸鐵石似的快速圍攏在一起,眼睛齊刷刷的盯着黑色轎車離開的方向看。
有人不免還感嘆道。
“咦,這就是我們顧總的未婚妻,我們顧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嘛,我怎麼看着她年紀好像比我們小很多,好像一個在讀的大學生啊。”
“看着是有點小,不過長得是真漂亮,難怪能入我們家冰山總裁的眼,你們想想顧總什麼時候親自帶女的來過公司。”
“是啊。”
有些人跟着紛紛附和,接着也還有人說道。
“只不過真是看不出來,我們家顧總看似像座冰山一樣,居然能這麼溫柔體貼,還這麼高調的把他未婚妻帶到公司來,是給足了她滿滿的安全感啊。
不像有些男的明明有女朋友,還假裝沒女朋友似的在外面亂來,真以爲他的魅力很大嘛。”
“誰說不是呢,剛我還聽前臺在那邊警告那些知道的人,我們的未來總裁夫人還不知道這事,千萬別傳到未來總裁夫人的耳朵裡,我們家顧總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呢。”
“哇,我們家顧總未免也太浪漫,太好了吧,好羨慕啊。”
“嗯,你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嘖嘖嘖,別說你們不羨慕啊,我看你們一個個都羨慕的狠呢,說話還酸溜溜的,你們可真沒意思。”
“是是是,羨慕羨慕...。”
“...。”
一時間,顧氏集團大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直至黑色轎車看不見,那些愛八卦的員工都還在那七嘴八舌興奮的議論紛紛。
與此同時,一道高挑的身影在衆多人中脫穎而出,對方冷冷的掃了一眼議論紛紛的同事們,精明的視線又越過他們看向大門外,那輛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黑色轎車。
也僅是一會的功夫,對方漠然的收回視線轉身往沒人的暗角走,與熱鬧紛紛形成鮮明的對比。
同時,對方還拿出口袋內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