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擎,你別這樣啦,你真的是好壞呀...都快弄疼人家了呢。”
放學買了皮蛋瘦弱粥和老母雞湯,心裡美滋滋來醫院看慕容擎的顧知暖還沒走到病房門口,一道曖昧無疑嬌嗔的女聲倏地隔着病房們傳出來。
高級病房樓層向來安靜,那道曖昧的女聲清晰的落在顧知暖耳底,她莫名的一怔,清雋的小臉上明顯閃過一絲詫異,看向雞湯的視線剎那轉向病房門。
緊跟着一道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也隔着病房門傳來。
“小妖精,你不就喜歡我這麼對你麼,還是欲擒故縱的想要更多呢,嗯?”
這道耍流氓的聲音,不是慕容擎的聲音還能是誰的。
“阿擎...。”
女人嬌滴滴的又嗔怪了一聲,言語間卻是滿滿的期待,隨後還輕笑了一聲,隱約間還能聽到慕容擎滿意的笑聲和悶哼聲,曖昧又溢滿了旖旎的氛圍。
站在病房門口的顧知暖哪怕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該是怎樣一副香豔至極的場景和畫面。
一剎那,她手裡的老母雞湯和皮蛋瘦肉粥瞬間就不香了。
顧知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在她不在的時候已經有別的女人來醫院看望照顧慕容擎了,早些時候因爲記者包圍的關係,只有她突破種種重圍,過五關斬六將的獨闖進他的病房去了。
圍在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們,也不知道是懼怕記者不敢來,還是因爲慕容擎勒令她們不要來的關係,那天她在醫院待得很晚走都沒見一個女人過來。
事實上,昨天那幫好事的記者在被慕容擎大聲呵斥之後,他們走出病房就紛紛撤了,也不敢在醫院裡多多逗留,就算,哪怕他們真的能拍到什麼,也是不敢登出來的。
慕容擎擲地有聲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除非是這家報社不想繼續在C市混下去了,那他就待着,那他就報道出來好了。
所以自昨晚開始,無論是顧知暖還是別人都可以暢通無阻的來看慕容擎了。
所以...她這算是間接給別的女人做了嫁衣,好讓別的女人暢通無阻的過來跟慕容擎調情?
她這特喵的。
顧知暖美滋滋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拎着雞湯和粥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氣的是火急火燎的,憑什麼她栽樹,別的女人乘涼,她是這麼善解人意的好人麼?
明顯她不是。
顧知暖氣的火冒三丈,擡起腳步氣憤不已的往病房門口走,路過旁邊的垃圾桶時,她一臉憤恨的將買來的食物憤憤不平的扔進垃圾桶內。
她好心好意的買了雞湯和粥過來看他,他竟然敢在病房內跟別的女人搞三搞四。
她還給他喝雞湯?
吃粥?
她就該給他吃個屁還差不多了,真是白白浪費了她一番好意。
顧知暖就覺得他這傷不該傷在手上,應該傷在下面纔對,要不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消停。
...
病房內,那道曖昧無疑的聲音還在繼續,有男有女在調情,相互跳豆,那顧知暖就做那個煞風景的人吧。
她來到病房門口,也不管裡面的場景到底有多香豔,還是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顧知暖伸手一把打開門,將門大力的甩開,病房門瞬間“嘭”的一聲撞在病房內的牆壁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脆響聲。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足是把病房門調笑的兩人給嚇了一跳,裡面的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病房門口。
從顧知暖這個角度望進去,身穿一身病號服的慕容擎,就跟個二大爺似的靠在病牀上,病號服鬆鬆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領口解開兩顆鈕釦,露出一大片健康的蜜色皮膚。
衣服的一側正好搭在他突兀的鎖骨邊緣,性感的喉結下,彰顯着一絲禁忌般的誘惑。
當然,也非常的蠱惑人心。
無法不承認,慕容擎很帥,也有渣的資本。
其實,顧知暖一直不明白,她小舅顧北執向來不近女色,自強自律,私生活非常乾淨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一個私生活非常混亂的慕容擎做朋友。
這分明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極端性格好吧。
自他病牀邊,一個打扮的極其妖豔的女人,身段婀娜的坐在他病牀邊,她手裡端着一隻碗,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許是顧知暖出現的突兀。
女人還保持着喂他吃東西的姿勢。
卻在看到連門也沒敲,突然闖進病房的顧知暖時,她柳眉一擰,順勢從病牀上站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後,不悅的對她質問道。
“你是誰,誰允許你連門也不敲就進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誰的病房也敢私自亂闖進來,還不快關上門出去。”
女人一臉被打攪後的不爽。
昂...
原來這麼有情調。
原來是這個女人在喂東西給他吃啊。
顧知暖剛剛在門口聽到他們相互調情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病房內大戰三百回合呢。
可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分明沒親嘴,也沒做任何親密的姿勢,這女人單純只是在喂他吃東西,顧知暖心裡突然騰起一股無名邪火,心裡不是滋味極了。
胸口還鬱悶發悶的厲害,一股無名醋在飛起。
這個時候亂吃飛醋的顧知暖還能理她,她就是闖進來了咋樣,她讓她走,她還就不走了,顧知暖還真就不信她能把她給怎麼樣了。
叫她走,該走的人難道不該是她麼?
顧知暖鳥也不鳥她的往病房內的慕容擎走去,只是當這個女人不存在。
只不過,走進病房的顧知暖是知道她的,是時下最紅的流量小花旦,也就難怪她昨天不敢來,今天才敢來醫院看望慕容擎,自然是怕被記者們給逮個正着唄。
許是見顧知暖不鳥她,女人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她擰緊柳眉道。
“我說你這個人...。”
“暖暖,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你放學下課了?”
不等女人發火,不知道顧知暖要來的慕容擎在看到來人是她後,詫異的張嘴反問了一聲。
女人愕然的皺眉道。
“阿擎,你們認識?”
什麼叫做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他是在不歡迎她來,還是在責怪他攪了他們的好事,嫌棄她礙事了。
顧知暖心裡那個叫不舒服,氣憤的氣短胸悶,她白了他一眼道。
“怎麼,擎叔,你不歡迎我來啊。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