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討價還價想要懇求陸南城不要娶別的女人,好不好的話還沒哀求出口,一道不合時宜的女聲毫無預警的橫岔進來,直接打斷她未說完的話。
緊跟着樓梯口便傳來拖鞋踢踏過樓梯的下樓聲。
還有這熟悉的女聲,不就是......
阮白扯衣袖的舉動滯住,擰緊眉心,一顆小腦袋機械般的扭頭轉向樓梯,一眼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姿,扭着婀娜多姿的細腰從樓上下來,熟悉的容顏再次讓她像被雷劈了般扎裂。
從樓上下來,邁步走到他們身邊微笑着自然而然伸手挽着陸南城臂彎的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林曼婷,還能是誰?
林曼婷竟然還沒走,她身上居然還穿着睡衣?
陸南城竟然今晚留在她這過夜了?
還有,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挽着她心愛的男人是怎麼回事,是想要跟她示威,宣誓主權麼?
“阮阮,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剛剛忽然那麼跑出去,讓我和南城有多擔心你,你小叔不放心你,可一直在這邊等你回來。
你回來了就好,要不然我和你小叔真要擔心死了。”
不等阮白反應,林曼婷一臉的慶幸,就好像真的有擔心她一樣,又巧笑嫣兮的側臉對身邊的陸南城說道。
“南城,現在阮阮她回來了,你也該放心了吧?”
陸南城紳士的笑笑,溫和的迴應道。
“嗯,不過,曼婷,你怎麼忽然下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一個人在這等阮阮就行,是我們聲音太大吵到你了?”
“沒有呢,是我也一直放心不下阮阮,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正巧聽到你和阮阮的說話聲,我就想着下來看看是不是阮阮回來了,畢竟,這件事我也是有責任的...。”
林曼婷邊說邊一臉歉意的看向阮白,打扮精緻的秀臉上溢滿了自責和愧疚,楚楚可憐的模樣別提多我見猶憐了。
陸南城順勢伸手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寬慰道。
“曼婷,我都跟你說了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是我沒處理好,這事都怪我。”
林曼婷趕忙善解人意的搖搖頭,略顯嗔怪道。
“南城,你別這麼說,這事怎麼能全怪你一個人呢,我馬上就要成爲你的妻子了,以後無論你有任何的事,我都會跟你一起分擔,一起...。”
接下來的話阮白一個字沒聽進去,腦子嗡嗡嗡的作響個不停,眼前只剩下陸南城和林曼婷你一言,我一語搭腔着在她面前秀恩愛的畫面。
她向來又是小暴脾氣,再也忍不住她尿性的脾氣和快要爆扎的小宇宙,伸手就用力地扯開林曼婷挽着陸南城手臂的手,恨恨的強行拉開兩人的距離。
充滿敵意的伸手指着穿着睡衣的林曼婷,對着陸南城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這個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裡?”
“阮阮,她是你未來的小嬸嬸,你不可以這麼無禮...。”
“我問你,她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還在我們家裡。”
陸南城不悅的話還沒說完,阮白情緒激動的打斷他的話再次對他質問,是做夢也沒想到陸南城會把林曼婷留下來,她還穿着令人遐想的睡衣...
她心好痛,好難受,疼的快要死掉,更像是被人扼住般快要喘不過氣來,就像瘋了似的不管不顧着魔般的口不擇言道。
“你們是不是睡了,是不是早就上過牀了?”
她剛剛跑出去是不是正中他們下懷,給他們創造了在一起的機會。
陸南城狠狠的皺眉,不悅的出口呵斥道。
“阮白,你夠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麼,你要是再繼續這樣胡鬧下去,就別怪我把你送到學校去寄宿。”
阮白鼻尖一酸,漲的滿眼通紅,卷着眉心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小叔,你要趕我走,你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趕我走?”
她問的傷心欲絕,陸南城看的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緊鎖的眉頭越發皺緊成一個川字,他不想這麼對她,但他真把這小丫頭給寵壞了,也就嚴聲厲色道。
“阮阮,你要是在胡鬧,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去。”
“啪”的一聲,阮白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脆響聲,是怎麼也沒想到陸南城會爲了別的女人要把她送走。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穿着睡衣的林曼婷連忙出來打圓場,略顯嗔怪的對陸南城道。
“南城,你別這樣,我沒事,你消消氣,你這樣會嚇壞阮阮...。”
“你不要喊我的名字,誰允許你喊了,我跟你很熟嗎?”
不等林曼婷勸說完,憋着一口氣的阮白髮泄般的朝她怒吼,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統統發泄到林曼婷身上,氣急敗壞的小模樣就像一個要不到糖吃,在那耍小性子的小孩子。
“阮白。”
陸南城生氣的呵斥,還是林曼婷及時阻止他示意他不要動怒,宛如賢妻良母般的走到赤紅眼的阮白跟前,阮白一臉嫌棄的後退,可林曼婷卻像發現新大陸般,指着她的脖子就驚恐的輕聲尖叫道。
“啊...,阮阮,你,你的脖子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紅紅的,你是過敏了麼,還是哪裡不舒服,南城...。”
她輕呼的喊着陸南城的名字,視線擔憂的盯着阮白的脖頸看。
傷心欲絕之下,阮白壓根沒反應過來,神色擔憂的真以爲她過敏的陸南城哪裡還顧得上他說的狠話,皺着濃眉擔心的一步上前,伸手拉開些她的衣領,那密密麻麻曖昧的痕跡瞬間暴露在他眼底。
“這,這...。”
林曼婷不敢置信的又是一陣驚呼。
她這一驚一乍,讓阮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她一臉心虛的掙脫陸南城的手,抓緊領口掩蓋住那些曖昧的痕跡就不自覺的往後退,也沒想到會這樣。
視線小心翼翼偷瞄着看向陸南城,他同樣在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如拆分般的捲起層層的驚濤駭浪。
他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般的,帶着令人心悸的狠辣道。
“阮白,你告訴我,你脖子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