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對林瑾之的苦口婆心的勸說對林瑾之沒有任何的作用,只好是將林瑾之的事情上報給了老管家,老管家之後也來林瑾之的房間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很久。
但是林瑾之對任何人的勸說都置若未聞。
最後老管家只能無奈的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慕至則,慕至則正在他的房間奢華的大牀上靜靜的修養着,因爲林瑾之那一刀的緣故,所以需要靜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康復。
聽到了老管家的話,慕至則冷冷的挑脣。
“不是要絕食麼,將她給我丟到柴房去好好的絕食!”
“公爵,這……”
老管家聽到了慕至則的命令卻很是遲疑。
“怎麼,我的話你聽不懂麼?”隨着慕至則的質問,一股子冰寒之氣撲面而來。
“不,公爵。”老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這就去。”
老管家很快就退了下去。
慕至則的身上綁着被包紮的白色繃帶,一張板結着的面孔上滿是肅寒之意。
白色的繃帶上染了血,而靜靜的躺在牀上的慕至則給人的感覺是一隻靜靜蟄伏着的危險的獸。
一室肅寒凜冽傾瀉。
*
隔壁房間的林瑾之哪裡則是另外一番光景。
老管家儘管很不忍心,但是慕至則的話在莊園裡就是天!
慕至則就是這莊園裡的王,慕至則的話沒有任何人反抗。
只能是吩咐兩個保鏢將林瑾之給夾起來,丟到了莊園裡的柴房裡面,說這裡是柴房,其實現在哪裡還有要用到柴的地方。柴房裡面放着的其實是煤炭。
那些煤炭被堆成了一個很大的堆,而林瑾之被丟到了地面上的時候,還被煤炭給狠狠的咯了一下。
林瑾之狼狽的從地板上起身,柴房的門板被大開。老管家的身姿挺拔高大,但是吐出口的話卻是很制式的。
“林小姐,這是公爵的命令,我們沒辦法,您就暫時的委屈兩天吧,您若是想清楚了的話,可以隨時的反悔,只要您用餐了,相信公爵是一定會將您送回別墅裡面去的。”
林瑾之經過了這些天的絕食,嘴脣上的皮都已經起來了。
她眸光渙散,沉默不語。
老管家看到林瑾之這個樣子,也清楚根本就說服不了她了,於是朝着林瑾之鞠躬然後走了出去。
門板被關上,陽光也別隔絕在了門板外面。
這樣多好,黑暗中好像能夠將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淹沒,這樣她就能夠淡忘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
“公爵,林小姐已經去了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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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在餐廳裡對着慕至則鞠躬開口說道。
慕至則放下手中的刀叉。
沉默了下,然後接着優雅的切割自己的牛排。
“……恩。”
懶散而漫不經心的語調。
吞嚥下一口牛排,慕至則對慕剛說道:“解藥的事情研發的怎麼樣了?”
“這個……”
老管家聽到慕至則的話立刻就遲疑了起來。
慕至則擡眸看了慕剛一樣,丟下了硬邦邦的一個字。
“說!”
“是,公爵!”慕剛還是很遲疑。“解藥目前還沒有研製出來,如果要研製出來的話,最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了,那些藥理師還說能夠從凱梅琳公爵的手中拿到解藥的話是最好的。”
“我要你們一羣廢物,是來跟我說這種東西的麼?”
慕至則只是一個眼神遞過來,老管家立刻就起了一身的冷汗。
老管家低着頭鞠躬不說話。
慕至則陡然扔掉了手中的刀叉,刀叉和餐盤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隨着這一聲巨響,餐廳裡衆多的女僕都低垂下了腦袋,而那個坐在餐桌上恍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卻還是一臉的餘怒未消。
“公爵,那些藥理師說,其實您現在沒有解藥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您不能碰觸其他的女人而已,只是……”
“只是什麼?”慕至則凌厲的眸子朝着慕剛射過去。“慕剛,你什麼時候說話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慕剛被慕至則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公爵,只是您若是沒有林小姐陪着,可能會發狂,但是若是您天天有林小姐相伴,這種病是不會發作的!”
隨着慕剛的這話落下,慕至則那凜冽如鋼刀的目光頓時又懾了過來!
慕剛垂下了腦袋。
“呵——”慕至則冷笑,“還真是奇葩的蠱毒!”
“是!”
“凱梅琳就是靠着這個手段哄得衆多的男人對她俯首帖耳的麼?”
老管家:“……”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在慕至則的眼裡,那個女人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住那樣窒息的環境的人,只是對她小懲一下,她就已經哀求着要離開那個房間了,若是被關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柴房裡面去,不出半日,就會妥協的吧。
老管家說道:“林小姐還在絕食中。”
“這是第幾日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慕剛!你怎麼當得這個總管!”
慕至則想到那個女人隨時都可能會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柴房裡面喪命,從心裡面滋生出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來!
慕剛被慕至則吼得一臉的無語,但是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站在一旁不說話。
“還不趕緊將那個女人給我弄回來!”慕至則想到那個朝着自己刺刀過來的女人,就一臉的咬牙切齒。
“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資格求死!”
“是,公爵!”
捱了慕至則莫名其妙的一頓訓,慕剛還要迅速的趕去將林瑾之給揪出來。頓時感覺這個管家也是不好當的,隨時要揣測好了公爵的心思,若是猜不對,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
*
一頓好好的午餐,慕至則也沒什麼心思吃下去了,想到那個女人,他就覺得有一股子燥火從胸腔裡迅速的升騰起來。
從餐椅上起身,慕至則那高大的身影顯得沉迫逼人,而那俊逸的臉孔更是低沉如水。
*
嘎吱!
柴房的門板被人打開,老管家那泛着光澤的皮鞋踏入了柴房那略顯得骯髒的地板上。
一縷強光從門板上激射而來,林瑾之立刻下意識的將光線阻擋在了指縫中。
“林小姐,公爵命令我來教您回去。”
“不必了!”
林瑾之語氣很生硬的拒絕。
“林小姐,這是公爵的命令!”
“我說了不必!”
林瑾之的聲線因爲脫力而顯得有氣無力的,但是那語氣中的堅定卻絲毫沒有遜色。
老管家無語,上前就對着兩個保鏢使了眼色,但是林瑾之看到了這兩個人的動作,卻是迅速的拿起了一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眸子認真的睇着眼前的人,她眸光堅定無比。
“別過來,不然我立刻就死在你們面前!”
老管家看到林瑾之的動作,立刻就後腿了兩步。
“林小姐,您不要輕舉妄動,您若是這樣的話,公爵一定會很失望的”
“他失望不失望跟我沒有半絲的關係。”
林瑾之的眸光沒有因爲老管家的話又絲毫的動容。
甚至那匕首還朝着自己拿細嫩的頸項肌膚湊了幾分,隨着她的動作,一縷血絲已經在刀鋒上滲透出來。
老管家立刻就帶着幾個保鏢連連後退。
“好好好,林小姐,我們這就出去。”
林瑾之對於慕至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老管家也不希望林瑾之就這樣死在柴房裡面,那對於慕至則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就在老管家和保鏢退出柴房的時候,一個保鏢卻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人,一股子強大的氣場即便是不曾回頭,老管家也意識到了是誰來了這裡。
老管家立刻就朝着身後的人說道:“公爵,慕剛無能~”
“不是你無能,是有的人太能了。”
隨着這句話,慕至則已經起身邁動着修長的腿走到了那柴房裡面。
林瑾之根本就不曾挪動過一步,看到男人的瞬間登時就激射出了一抹仇恨的鋒芒。
手上的匕首根本就沒有動一下位置,甚至還隨着男人的逼近 ,將手中的匕首更湊近了脖頸。
慕至則嗤笑一聲。
“你覺得你的生命不重要,難道還要拿來威脅別人麼?省省你的力氣,既然你存心要死,那就隨你。”
說完,也不去管林瑾之的反應,直接轉身對着慕剛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許給這個女人送任何的食物,也不準任何人來看她。”
“是。”儘管老管家對慕至則的話很遲疑,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林瑾之聽到了慕至則的話,卻是飄忽的揚起了一抹笑。
柴房的門板再度被關上,陽光歸於門板外面,柴房裡面又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沉默。
林瑾之卻在這黑暗中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點一點的光芒在黑暗中蹁躚着,慢慢的匯聚成了一片光芒的畫卷,裡面有華夏國,有京都,有家,有媽媽,有爸爸,有很多很多的人,愛過的人,怒過的人,惱過的人,鬧過的人。
人影浮動中,林瑾之揚起一抹滿足的淡笑。
華夏國,我終於回來了……
*
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睡夢中有着一切香甜美好的回憶,林瑾之越睡越沉,甚至想自己這一聲從來都不曾睡覺睡得這般的香甜過,若是就此沉溺在這睡夢中,也不乏是一個很好的體驗了……
但是她的這個念頭並沒有維持很久,因爲很快就有一個男人夾雜着怒氣的低喊生在耳邊肆虐,接着臉頰上一疼,再接着一疼!
她的心臟似乎隨着這臉頰上的疼痛而劇烈的收縮了下,接着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有了感覺,迷迷糊糊中,有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臉上再度劇烈的疼痛了下,林瑾之被臉頰上的疼給弄得很狼狽。
伸出手臂試圖將來人狠狠的揮開,但卻沒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