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了之後,那個總統看了一眼站在慕至則旁邊的林瑾之。
“這位是?”
慕至則退後了一步,攬上了林謹之的纖腰,“這是我今天的女伴。”
這個簡單的女伴的字眼,已經很好的詮釋了現在林瑾之的身份。
林瑾之的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
但是林瑾之卻很快就察覺到那個總統看着自己的目光變得隨意了很多。
但是官方的禮節還是必不可少的,他對着林瑾之說道:“今天能夠見到這樣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林瑾之笑了一下,“謝謝總統,我倒是覺得能夠和總統這樣優秀的人見面,纔是我的榮幸纔是。”
“請,希望今晚對於你來說是一個美麗的邂逅。”
“謝謝。”
林瑾之對着總統淡淡的頷首。
接着慕至則就和總統說了兩句話,兩個人就起身步入到了宴會的會場裡面。
這個古堡今天因爲這些五彩斑斕的燈光的裝飾,顯得柔和了很多。
雖然古堡還是看起來很古舊,甚至還帶着幾分的歲月斑駁痕跡。
但是在燈光的點綴下居然一點都不遜色那些現代化的建築物。
林瑾之淡淡的睇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古堡裡的大廳看起來和慕至則在海拉國的那個莊園,有很大的區別,畢竟海拉國是屬於歐洲的國家,而愛賽爾則是中東的國家,所以建築物是有着一些區別的。
但是這些都不是林瑾之關注的焦點,林瑾之關注的焦點在不遠處的記者區,那裡曾經是林瑾之曾經無比熟悉的區域,在外面做戰地記者這麼多年,林瑾之就曾經無數次的跟隨者記者團在哪裡有條不紊的準備着採訪。
林瑾之的視線在記者區搜尋,還是小心翼翼的不被身邊的男人發現了自己的目光。
但是林瑾之的心思這般的急切,慕至則不可能會發現不了,很快那個男人循着林瑾之的目光看了過去。
“你放心,今天的記者團不會有任何華夏國的記者來訪。”
林瑾之聽到了身邊男人的話,心已經不能漸漸的沉了下去。
雖然男人對林瑾之沒有任何的信譽可言,但是這件事情上,男人沒有任何欺騙她的立場。
“難道沒有華夏國的記者團,我就找不到任何逃走的機會麼?”
林瑾之挑釁的目光看向了男人。
男人卻驀地輕笑了一記。
“好啊,我很期待你的出逃,相信今天一定很精彩。”
對於男人來說,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遊戲。
但是對於林瑾之來說,這卻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在男人的身邊的日子,林瑾之感覺胸口像是被壓住了一塊大石頭。
她不能容忍自己繼續在男人的身邊以禁臠的身份活下去。
*
周圍都是紛紛擾擾的人羣,看上去是衣香鬢影,有不少的中東的女人也來參加這個宴會。
現在的中東國家終究是相比較從前有了很大的進步,前來參加宴會的中東女人,高鼻深目,但是膚色卻比較歐洲人要深一些,正是無數歐洲人爲之瘋狂的蜜色肌膚。
這樣的中東女人穿着正式的禮服,看起來很是時尚,和林瑾之印象中的穿着沙麗蒙面的中東女人有着很大的區別。
當然,也有穿着正是的埃塞爾服裝的女人在宴會上穿梭,這叫整個宴會顯得很繽紛。
各色不同的膚色的上層人士,非富即貴。
臉上都帶着矜持而清貴的笑容,舉杯示意。
有不少的人看到了身邊男人,上前來恭敬而矜持的朝着男人致意。
“艾迪森公爵。”
“艾迪森公爵。”
“……嗯,你好。”
身邊的男人不失禮節的朝着前來打招呼的人示意。
林瑾之這個時候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名字。
原來他是海拉國的艾迪森公爵。
這個陌生的名字映入了林瑾之的心中,林瑾之卻仍舊沒有絲毫的印象,這也怪不得林瑾之,因爲林瑾之根本就對海拉國沒有太深的印象。
這個夾雜在衆多歐洲的強國中顯得很不起眼的國家,根本就吸引不了林瑾之任何的注意力。
身爲一個戰地記者,林瑾之更熟悉的是中東國家的狀況。
這裡的沙漠風情,這裡的風俗習慣,林瑾之幾乎是瞭如指掌。
兩個人相伴着來到了僻靜的地方,林瑾之輕啜了一口水晶杯裡的甜飲料,對上男人複雜難解的眸子,緩緩的開口:“原來你是海拉國的艾迪森公爵。”
“哦,怎麼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麼?”
男人故作驚訝。
但是映入了林瑾之的眼中,只是顯得男人無比的奸詐,自己在莊園裡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怎可能會有人前來提醒她,他是什麼人。
就連很親密的琳達,也一直都沒在林瑾之的面前提起男人的封號。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麼?”
林瑾之淡淡的開口。
“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你不會連我的名字都不清楚吧。”
男人淡嘲的眸子劃過一抹戲謔。
林瑾之怎麼會不清楚男人的心思。
雖然心中很是不齒男人的無恥,但是面上卻表現的雲淡風輕,一臉的漠然。
“你如果要說的話,我不介意瞭解一下。”
林瑾之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肉裡。
這個男人的名字,她一定好狠狠的記住,若是她真的回到了華夏國,將男人訴訟到國際法庭的話,很有可能要用到名字,若是她連強暴自己的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一場笑話!
“抱歉,我不隨便對人說我的名字。你只要記住我是艾迪森公爵。”
林瑾之的目光倏然的冷了幾分。
眼前的這個男人這般的奸詐,豈會輕易的就講自己的名字告訴給自己?
林瑾之抿脣瓣低垂自己的眼瞼,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晶杯。
“沒知道本公爵的名字,你這麼失落?”
男人調侃的聲線透着絲絲的揶揄。
“是啊,不能知道公爵的大名,我實在是太遺憾了。不然的話,每年的清明節給公爵您燒紙,我都不知道公爵你 的名字,怕會燒錯給別的孤魂野鬼!”
林瑾之丟下這句話,就轉身準備去洗手間,看一下這個城堡裡是不是很容易溜出去。
從這裡逃出去,到埃塞爾的大使館,應該要有很長的幾距離吧。
林瑾之深深的覺得疲憊。
那股子要逃走的心情,深深的植根在心底,想到那一天的到來,林瑾之甚至感覺自己的雙手開始輕顫起來。
但是男人卻很快就攥住了林瑾之的手腕。
林瑾之回眸看向男人。
“公爵還有什麼吩咐麼?”
“不,只是想問你要去哪裡?”慕至則聲線低魅了幾分,“這裡的晚宴不是能隨意走動的,你若是還想要你的小命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半步!”
林瑾之卻對男人的話不以爲意,以爲這只是男人不想自己逃跑的藉口。
挑眉,“我只是去一下衛生間,難不成公爵還要跟過來不成?”
慕至則低魅的笑起來。
“有何不可?”
林瑾之差點就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屑於做一個正人君子,自已世界觀裡,男人不屑做的事情,對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任何的問題。
因爲無恥,所以男人沒有底線。
“好,那就一起?”
林瑾之不認爲男人會跟在自己身後,因爲男人來這裡畢竟還是有正經事的。
“我叫人跟在你身後。”
說着,慕至則就對着老管家打了一個手勢,老管家已經將身邊跟着的琳達給拽了過來,琳達走到了林瑾之的身邊。
琳達顯得一臉的乖順。
老管家的話不乏敲打的意味。
“琳達,你看護好了林小姐,林小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拿你是問!”
“是!”
琳達被老管家說的戰戰兢兢的。
林瑾之緩緩的朝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
林瑾之很清楚,雖然琳達名義上是來保護她的,但是實際上卻是起到了一個監視她的作用。
而琳達,雖然對她一直都很好,但是這種好卻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在不妨礙她這份工作的前提下。
琳達的家裡面很需要琳達的這一份工資,所以琳達不會輕易放棄這份工作的。
林瑾之突然從心裡面生騰出了一種委屈來。
這個男人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林瑾之可以徹底交心的人,林瑾之真的好懷念自己的閨蜜蘇佳音啊。
不知道蘇佳音現在怎麼樣了,難道蘇佳音被那個男人給殺掉了麼?
還是說蘇佳音也和自己的處境一樣,被男人囚禁在一個另外的莊園裡?
思緒越來越亂了,林瑾之搖了搖頭,提着裙襬到了洗手間裡面。
琳達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林瑾之的身邊,林瑾之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出去查探一下古堡的地形。
從洗手間的隔間裡走出來,林瑾之對琳達說道:“琳達,你不比這樣寸步不離的守着我,我只是來洗手間一下,難不成我還能插翅而逃麼?”
琳達也是一臉的委屈。
“林小姐,我也不想這樣的啊,可是這是管家的命令,我若是不遵守的話,我這份工作很快就沒有了。”
“你這份工作一個月能夠拿到多少錢?”
林瑾之很好奇。
“我現在做的是林小姐的貼身女傭,每個月能拿到八千美金呢。”
八千美金,換算成人民幣,那就是六萬四千塊錢。
林瑾之算了一下工資,忍不住咋舌。
只是一個女傭的工作,居然比她在華夏國的工資還要高出三倍,想到這裡林瑾之就覺得有些震撼。
“居然這麼多的工資?”
“是啊,公爵對待咱們莊園裡的員工可好了,若是能工作三十年的話,還能安然頤養天年,想想就覺得很划算,就算是公爵的脾氣差一點,有些難伺候,但是想想這些工資就覺得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