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穿上繁瑣的宮衣已經正午了。
寢宮外宮女早已在那裡守着了,與其說是守着,還不如說是看着。
殷霆用午膳的時候出現了會兒,陪着她用了些東西,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他似乎很忙,只是過來停滯了片刻便匆匆的離開了。
柳單尹的活動範圍只能是這個寢宮,她甚至不能跨出這裡一步。
她淒涼的看着這精緻的牢籠,苦澀的笑着。
一旁的孫麼麼看着她冷漠的樣子,小聲的解釋着。
“姑娘,皇上是特地回來陪您用膳的!這些日子,邊關好像有些緊急時事物要處理,忙的很!可是皇上怕您不吃飯,特地來了一趟!奴婢從小看着皇上長大,從未見過皇上爲了陪哪個妃子吃飯特地放下了國家大事。”
她湊近柳單尹說着。
柳單尹卻只是冷聲的笑着,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
真的是要陪她吃飯嗎?他應該是怕她逃走吧!他是不允許他的女人從他的掌心逃走吧!
孫麼麼看着她眼底的譏誚,無奈的嘆息。
她看出來了,這姑娘太驕傲了,而皇上是無人能忤逆的,兩人若誰都不願低頭,那事情恐怕會越加的艱難了。
“我想出去走走!”柳單尹面無表情的說着。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宮女面面相覷,麼麼各個都爲難的看着她。
“這個,這個......姑娘您等下,老奴命人人去問下!”孫麼麼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如果不能出去那就算了,你去幫我準備一架琴,和文房四寶吧!我閒的很,沒有什麼消遣!”她伸手把自己的碎髮別在耳後,似不在意的說着。
片刻,那個去稟告的宮女就回來了。
她對着孫麼麼搖搖頭。
柳單尹淡淡的笑着,脣角的笑意更冷了。
他果真像賊一樣防着她。
剛剛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如今看來這裡的守衛恐怕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的嚴密。
雖然殷霆沒有同意她出去走走,不過到傍晚的時候,就有人取來一架琴和筆墨。
是夜,寂靜的黑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星辰下那輪殘月孤獨的掛着,更顯淒涼了。
柳單尹撫摸着那琴絃。
果然是好琴,可惜浪費了。她剛剛只是隨口說的,她根本不會彈琴。
她伸手輕輕的碰觸着那琴絃,一連串的顫音從她的指尖滑過。
聽着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她徑自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殷霆已經走近了,手中拿着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摸樣親暱,與昨晚那個暴戾陰沉的殷霆如同兩個人。
柳單尹也不去拒絕,任憑他的手攬過她的纖細的腰。
她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發顫的身子,側身對着他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