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寵庶女妃 有錢的主（76）
她早就知道皇后心裡是想着讓大皇子登上皇位，對此也費了不少的心思。
可是不管怎樣，她也不應該把念頭打在她身上啊。
皇位由誰是做，不是由她說了算了，而是由皇上說了算，如果她要得償所願，就應該把心思放在皇上那兒，或者是想辦法打壓那些與有競爭的人才對媲。
看她這麼明顯地儲備軍事力量，難道是想公然逼宮丫。
想到這裡，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看她那表情，天機道人便知道楚若已想到事情的大概，他道：“皇上駕崩之後，帝位之爭就是必然。所以皇后才急着拉擾力量，爲以後的皇位之位做好準備。”
楚若聽了便推論道：“這樣說來，其他的幾名皇子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是自然的。”天機道人笑道。
她又問：“那他們一個個這麼大的動靜，難道皇上都不知道？”以皇上的睿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這時鳳無涯就嘆了一口氣：“父皇心裡明得跟塊鏡似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也無可奈何而已。這皇位之爭的現象也不是現在纔有，早就在幾百年前就存在了的。即使他想去阻止，又能阻止得了嗎？更何況他們目前又按兵不動，父皇就算是心裡明白，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楚若聽了就爲皇上感到悲哀。
她當時也曾經設想過皇位之爭的可能，只是沒有想到皇上都還沒死，他們兄弟之間早就開始做好準備了。
或許皇上也早就意料到了這一點，所以那時纔想着刻意去培養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吧？
他希望他們以後爭皇位的時候，能想想對方是自己的兄弟，不至於下手太狠。
他那一翻用心良苦，的確讓人感動，只是太晚了，看來，這都是命啊。
“那幾位皇子當中，誰的實力最強？”楚若問鳳無涯。
他思索了一下，便說道：“整個大亞王朝的軍力總共分爲五支，大皇子手上有一支，國師那裡有一支，楚將軍手中有一支，太子手中有一支，我手中有一支。其中，由我掌握以虎豹師實力爲最強，其他的都旗鼓相當。”
楚若聽了就分析道：“這麼說來，宮中的三股力量當中，大家的實力都相當羅。”
“不對！”鳳無涯反對道：“應該是四皇子鳳弄絕的實力是最強的。”
“你不是說五支軍隊當中，是你的實力最強，其他的都實力相當嗎？”她記得他是這樣說的，她應該不會記錯纔對。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楚將軍是站在四皇子那邊的，這樣一來，他那裡就有兩組軍力了，所以他的實力甚至超過了我手中的軍力。”鳳無涯爲楚若解釋道。
“我爹？”楚若忍不住呼叫：“他居然是站在四皇子那邊？”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怪不得貞妃敢如此囂張，甚至把皇后都不放在眼裡，原來是她手裡是有籌碼的。
國師那裡肯定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再加上楚名揚的幫助，讓她完全可以在皇宮裡橫着走。
看着她深思的模樣，鳳無涯直覺認爲她是在爲楚名揚的事糾結，便安慰道：“人各有志，咱們也不能勉強，既然楚將軍選擇了跟隨四皇子，那咱們就算拿十匹大馬來拉他也是拉不回的。”
楚若搖搖頭：“我不是因爲這件事。”
鳳無涯就有些訝異，難道她一點都不被楚名揚所影響？這也太淡定了吧？
楚若自然也是知道鳳無涯心裡所想。
不過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糾結於這件事上，反正哪個人做皇帝她都無所謂，只要最後留給她一個安生之所就成。
她問鳳無涯：“那四皇子豈不是贏定了？”
“那也說不定。”鳳無涯搖搖頭，“表面上看來，四皇子的軍力的確是最強的，但是其他人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早就在民間發展自己的力量了。”
楚若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在三裡坡裡看到的那幾名面具人。
她接着把她心裡的疑惑說與他們聽：“……難道那些都是皇后在外面發展的勢力嗎？”
“或許是吧？”鳳無涯的眉頭微皺：“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見在鳳無涯那裡得不到答案，楚若又轉身問天機道人：“師傅，你知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天機道人眼裡也有一絲不確定：“這事不好說。”
楚若聽了就露了一絲失望。
事已至此，她早已不在意那些是什麼人，她只是想着到那日在山洞裡看到的那些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現在又在哪裡，做得些什麼。是活着，還是被那麼面具人殺了棄屍荒野了？
權力，果然是踐踏踩在別人的屍體上得來的。
“難道，這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戰火四起，百姓們流離失所，有家歸不得，有田不得種的場面嗎？”楚若的臉色非常難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機道人聳聳肩，無奈道。
鳳無涯就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許到時就會出現轉機也說不定。”
楚若想想也覺得有理。
她心裡暗笑自己的杞人憂天。就連天機道人這般看破塵世的人都沒有辦法，她又在這裡瞎操心有什麼用，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自己增添煩惱罷了。
想到這裡，楚若便決定把那些什麼皇位啊，鬥爭啊都拋之腦後。
念頭過後，她又重新換上了一副輕鬆了的表情來：“管它呢，天塌下來有老天頂着。”
天機道人與鳳無涯聽了就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氣氛頓時輕快了不少。
天機道人就挑了個輕鬆的話題來講：“不知道洛陽有什麼好吃的呢？”說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楚若與鳳無涯見有就有些莞爾。
“你就只會想到吃，還會幹什麼？”楚若取笑他。
天機道人反駁道：“這有什麼不對的，正所謂民以食爲天嘛。而且人總要靠吃東西才能生存下去啊，我又不是神仙，只靠吸空氣就可以活下來。”
楚若嗔了他一眼，道：“那也沒有你這麼誇張啊，一張嘴就講吃的，還不如下輩子就投胎作豬算了。”
天機道人聽了卻很感興趣：“這主意不錯啊，作豬最起碼三餐不愁，吃了睡，吃了睡，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愁，多好啊？相反，人雖然作爲百物之靈，上天賦予了人們思想，當然也會帶來憂愁與煩惱。”
“你真覺得做豬很好嗎？”楚若問天機道人，“那你有沒有想過到它們長大了，就會被人類殺了吃肉？”她故意調侃他。
天機道人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楚若看着便覺得可笑。
這小老頭還真的是極端，時而睿智，時而糊塗，真不知道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看着他那窘迫的模樣，楚若便不再打趣他，重新把話題繞回了吃上面來：“說到這個洛陽的美食，那可是說之不盡，談之不詳啊。”其實她自己也是個愛吃的……
“真的嗎？”聽楚若這樣說，天機道人剛纔的窘迫的神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興奮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也顧不得禮不禮儀了，就直接往楚若身邊湊去：“那快說說，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楚若笑着看他一眼，便點起手指來：“像那八寶珍鴨啊，宮保雞丁啊，清蒸魚啊，油燜豆腐啊，糖醋排骨，姜爆大蝦……”
她一口氣說了幾十道名菜，引得天機道人的口水差點流了滿地，就連她自己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玄武街頭那家包子店裡的灌湯包，那包子圓圓胖胖的，一口咬一下，湯汁橫流，嘴齒留香啊。”說着，她咂了咂嘴，好像她正在吃着好吃的東西一般，“還有那脆皮烤鴨，皮脆肉嫩，入口即化……”
她正說得天花亂墜，就聽到天機道人的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
她微微一怔，接着就笑出聲來：“師傅，這好吃的還不止這些呢。”
“快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快忍不住了。”天機道人說着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扁平的肚皮，“這洛陽那麼多美食，這次下山不吃個夠本就誓不罷休！”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離開過仙離峰，天天都是吃着白水野菜，雖然偶爾也到叢林中抓些野味打打牙祭，但都是胡亂烤來吃，哪有楚若說的那般美味？
楚若聽了就笑道：“那師傅您可要帶着肚子去哦。”
“那是自然的。”
楚若在鳳無涯與天機道人的陪同下重新踏上了闊別一年多的洛陽城。
爲了避人耳目，他們進城之前便決定僱一輛馬車，然後喬裝打扮一番。
他們準備喬裝打扮成來洛陽城探親的一家。楚若與鳳無涯裝成新婚的小夫妻，而天機道人自然就裝扮成鳳無涯的父親，一個四五十歲的商人。
天機道人對這個身份拿捏得十分妥當。
他身着一身印着麻黃點的絲綢煅衣，頭戴綠玉高冠帽，腳上穿着一雙灰黑布鞋，上面還沾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圓潤的面龐已生些小小的皺紋，嘴角一扯，便露出了商人應有的奸猾的笑容。
鳳無涯穿着一身藏青色棉布衣，腳着褐色的厚底鞋，腰繫一根琔紫色的呢麻腰帶，頭部用真絲帶纏繞着，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卻不引人注目。
而楚若也像他們之前所說好的一樣帶上了一副輕紗斗笠，讓人從外面看不清她的面貌，不過透過那穿着水綠色絲踞裙的美好身段可以想像得出她驚人的美貌。
楚若與鳳無涯正坐在馬車裡，天機道人爲了要看沿路的風景，所以便自告奮勇的坐在馬車外趕馬。
“哇，好熱鬧！”天機道人的出聲讚歎道，“想不到幾年沒有下山，這洛陽城變化那麼大，想當年，這裡還是一片荒蕪之地呢……”說着，又是一陣感嘆。
馬車內的楚若聽了就對天機道人笑道：“士別三日，就要刮目相看，更何況您幾年都沒有下山了，這城內變化大是正常的，況且洛陽是帝都，繁華些也是應當的。”
她正說着，馬車就猛地趄趨一下，接着又急促地停了下來。由於慣性的原因，楚若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往前傾去，眼看着就要衝出轎外了，鳳無涯眼急手快扶住了她。
扶着她坐回座位，“還好吧？”鳳無涯的眼眸裡的是滿滿的關心。
楚若拍拍胸口，有些驚魂未定，“沒事！”
緩過神來，她對外面的天機道人問道：“師傅，車怎麼停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天機道人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前面有好多人，把路都堵了起來，馬車過不去了。”
“咱們去瞧瞧。”楚若聽了就要起身掀簾下車，被鳳無涯攔住：“……小心使得萬年船，你還是呆在車上不要動，我去看看。”
楚若點了點頭，便重新坐回座位上。
鳳無涯起身出了馬車。
楚若撩開面前的輕紗，身體微微向前，就把馬車的門簾掀開了一條小縫，她悄悄伸出頭去往外瞧了瞧，外面的街道她很熟悉，就是她的珍珠閣所在地－－－－玄武大道。
看着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不由得紅了眼眶。
這一年多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想這一天，想着能與家人相聚的那一刻。
但是等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她心裡又有一絲苦澀，因爲就算讓她與家人相聚，也不能與他們相認，因爲她現在的面容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楚若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明明你站在他們面前，而他們卻偏偏不知道你是誰。
之前她看電影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覺得好笑，但是現在她卻能深深覺得說這句話的人當時那種無奈，就如她現在的心情。有情訴不得，有苦說不出。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鳳無涯又回到了車內。他的神情凝重，額頭的俊眉微微糾結着，楚若看了心裡就些不安。
“發生什麼事了？”她語氣有些不穩。
“也沒什麼事。”鳳無涯對她一笑，然後故作輕鬆道：“前面有一家店鋪與顧客起了些糾紛，有人在嚷嚷着要退貨賠錢，就把街道堵了起來。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已有官府介入處理了，相信人流很快就會疏散開來。”
楚若卻不是擔心這個，她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否則他剛纔就不會是那樣的表情。
難道，這件事與她有關？
糟了，是珍珠閣！
據她的剛纔的觀察，他們的馬車就停在離珍珠閣的不遠處。
想到這裡，她慌張地抓住鳳無涯的手，急急地問道：“快點告訴我，是不是我的珍珠閣出了事情，二姨娘與夢瑤她們在不在？其他人呢？他們有沒有怎樣？”
鳳無涯見瞞不住，便點了點頭：“的確是你的珍珠閣出了點事情，現在你二哥正在與他們在溝通，而且有官府出面，相信很快就會搞定了的。。”
楚若搖搖頭：“不會那麼容易的。”肯定是楚旭昭應付不過來了，所以纔會有官府出面。接着她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退貨？”
鳳無涯想了一下才說道：“……說是賣假貨。”
“不可能！”楚若聽了馬上斷定地否認：“我們的珠寶店最注意信譽，不管是珍珠閣還是暖玉閣，都是不可能做出這般事情來的，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此一時彼一時，你在的時候或許是這樣，可是你已經離開了一年多了，其間肯定也發生了很多事情，人與事或許也跟着改變了。我看咱們先別那麼早下結論，等待會咱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再作打算吧？”鳳無涯勸她。
楚若的表情一滯，她嘆了口氣：“也只能那樣了。”
天機道人從外面探進一個頭，興奮地說道：“那班人打了起來了！”
他不知道那家店是楚若開的，要是知道的話，也興奮不起來了，就像現在的鳳無涯與楚若一樣。楚若更是激動的馬上下車：“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鳳無涯不同意：“……外面的人這麼多，要是傷着你怎麼辦？”
天機道人聽了卻不以然：“這麼什麼好怕的，最多我去保護她。”他不理會鳳無涯臉上的擔憂，對楚若開心道：“走啊，咱們去看看熱鬧!”
楚若狠狠地瞪了天機道人的一眼，完全不顧鳳無涯的勸告便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