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庶女38

狂狷庶女(38)

柳詩和方若華爲他更衣之時,楚名揚蹙眉說道:“你們帶着家中的老少儘快離開這裡吧,我有預感,這次進宮可能不太順利,貞太后與皇上一定會有所求。”

“老爺,我們還是等着您回來後,一起走吧。如今正是亂世之秋,我們出去避避風頭也是好的。”柳詩不願意拋下楚名揚而走,語重心長地對楚名揚說道。

方若華也不太同意這件事情,她看向楚名揚,不解地說道:“老爺,如今外面雖然戰事不斷,可您依舊是皇上和貞太后的忠臣,他們應該不會把您怎麼樣的吧?”

“這可說不準,此一時彼一時了。”楚名揚緊皺着眉頭,對方若華說道。

近來,楚名揚經常會想起楚若規勸他的那些話,無疑都是在爲他這個做父親的擔憂。而那些百姓們也確實不少遭殃的,都是被貞太后和鳳弄絕的暴政所逼迫,淪爲了街頭乞丐騅。

楚名揚勸諫過,卻無濟於事,反而被剝奪了大部分兵權,只剩下他一些誓死追隨的副將與將士還是不肯走,貞太后也沒辦法奪走,只好是一直對楚名揚採取攻心戰術。

她算定了楚名揚會一直報答國師的知遇之恩,所以並不打算徹底激怒他。

現在情況卻不同了,楚名揚預感到貞太后一定會因爲一些問題而跟他談條件,那些條件估計是楚名揚無法接受的狳。

他看向柳詩,沉聲說道:“夫人,你跟若華一直都深得我心。家中事務多由你們主管。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切莫因爲一些兒女私情而把楚府上上下下數十條人命都打進去。聽我的,趕緊悄悄地驅散小廝丫鬟,暫時到別處去隱蔽吧。”

柳詩聞言,還想再說些什麼,方若華卻攔住了她的話,對她寬慰的說道:“大姐,我們現在還是聽從老爺的意見吧,不管怎樣,老爺一定是關心和照顧我們的。”

“好吧。”柳詩也不再堅持,當下便立即帶着人前去大廳裡,遣散一些無干的丫鬟小廝,都奉上足夠多的銀兩。另外舍不得走的人,則跟着他們,悄悄地出了城。

楚旭昭已經在洛陽城外安置了一處別院,那裡比較隱蔽,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並且,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楚旭昭下令一到晚上,全部關門休整,第二天開始便暫時不做生意了。

皇宮內,貞太后見到了快讀趕來的楚名揚。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娘娘。”楚名揚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楚將軍請起。”貞太后微微頷首,溫聲說道。

“微臣謝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恩典。”楚名揚站起身來,始終都將目光垂在前方的地上,並沒有看向上首。

鳳弄絕得到貞太后的示意,輕咳一聲,對楚名揚沉聲說道:“楚將軍,近來朕的軍隊處處被鳳傾天的叛軍打壓,其中你手底下的人傷亡也頗爲衆多。帄朝廷的國庫緊缺,無力承擔更爲繁重的徵兵和軍糧之用,不知楚將軍可否借楚記商行裡的銀兩一用?”

楚名揚聞言,心中一驚,果然是在打他楚家的注意,但是楚名揚沒有想到,他們會先拿楚記商行開刀。

他微微沉吟,有些爲難地說道:“啓稟皇上,那楚記商行不是微臣的產業,更不是楚家名下的,請恕微臣無法答應下來。”

“楚將軍,那楚記商行乃是你的三女兒楚若一力創辦,後來由你的二子楚旭昭打理,怎麼會不是你楚家的產業呢?”

貞太后站起身來,走到楚名揚面前,意有所指地說道,“難道人們傳言楚將軍不願意再扶持皇帝與哀家這件事情,都是真的?”

“微臣惶恐,萬萬沒有此事。”楚名揚聽到太后這樣一說,立即跪下去恭謹地說道。

“微臣沒有二心,但是楚記商行確實不是微臣可以管轄的,它的創始人是微臣的三女兒沒錯,如今也是犬子在管理,可早在數月前,已經把產權都交給了北方連城堡的少堡主管理,與我楚家沒有什麼大的干係。”

“哼!哀家看你就是不願意讓出楚記商行,想要中飽私囊,對於現在大亞王朝遇到的事情都坐視不理!哀家的父親對你有知遇之恩,哀家也自認爲對你不薄,難道你敢眼睜睜的看着我大亞王朝落入叛軍之手?”太后聲色俱厲地說道。

楚名揚心中有些失望,貞太后無數次都提起他當年的境遇,還告訴他關於國師知人善用纔沒有埋沒了自己的事情,讓楚名揚總是覺得自己毫無自主選擇的權利了。

若是放在從前,楚名揚定會按照貞太后所說,想盡一切辦法籌集軍餉,並且奮勇抗戰叛軍。

可是,眼下那太子鳳傾天出師有名,討伐的就是篡位的鳳弄絕。而且鳳弄絕自從登上帝位之後,確實弄得百姓民不聊生,跟暴君有一拼了……

“微臣惶恐,還請太后娘娘明鑑。自名揚上任以來,一直都以國師的命令馬首是瞻,從無二心。如今戰亂紛紛,微臣心中也甚爲痛楚,自然希望早點平息戰亂。”楚名揚痛心疾首地說道。

他仰起頭來,看向盛氣凌人的貞太后,語重心長地說道,“請恕微臣斗膽直言,皇上和太后娘娘之前下令增加賦稅還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已經讓百姓們積了民怨。萬萬不能再在百姓手裡謀得軍餉來源了,否則,真的是國將不國了。”

“朕自然知道你所說的事情,之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鳳弄絕聞言,不耐煩地站起身來,對楚名揚不悅地說道,“所以母后纔好言相勸,希望你能夠交出楚記商行,屆時平定戰亂後,再悉數奉還便是。楚將軍素日與朕也有些交情,也不是小雞肚腸之人,怎麼還總是捨不得呢?”

“你有沒有想到過,如果你拒絕讓出楚記商行,朕可以下令賜死你?”

鳳弄絕恩威並施的說着這些話,事實上,萬一真的戰勝了鳳傾天,楚記商行也不會還回去的。

他心裡打算的很好,屆時楚名揚就算是想說什麼,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反對了。楚名揚何嘗不知道這一層關係,再說了,他也確實不能答應這件事情。

楚若對楚記商行寄予的情感太多,楚名揚是十分清楚的,他怎麼會再度傷楚若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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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言極是,但是微臣也有口難言。那楚記商行確非楚家產業,是屬於其他人私下產業,微臣沒有那個權力,還請皇上和太后娘娘見諒。”

說完,楚名揚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微臣之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鑑!請皇上和太后莫要因爲此事而以爲微臣是何人,微臣在此謝恩了。”

磕完三個響頭,他擡起頭來,目光直視着貞太后,只希望她能夠看在自己往日的忠誠份上,饒他一條生路吧。畢竟他也真的是很爲難,那楚記商行根本不在他的名下,他無法做主。

在那一瞬間,貞太后的目光裡真的是閃過一抹殺意的,她想到了很多事情,首當其衝想到的便是在當日逼宮之時,楚名揚率領無數將士擋在她和鳳弄絕的面前,爲的便是保住她和絕兒的性命,更是爲了讓他們如願登上高位……

“罷了,你去吧。哀家跟皇上也不是昏庸無道之輩,忠奸與否,哀家還是看得明白的。”末了,貞太后緩緩說道。揮了揮手,示意楚名揚離去。

楚名揚抓住這個機會,叩謝過後快步離去。

坐在馬車上時,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暫時逃過了一節,貞太后不可能在皇宮中明殺他,只會派人暗中刺殺。

楚名揚心中有些失望與疼痛,原來,不管自己多麼有難言之隱,在他們認爲,他都是在推卸責任。

心中輕嘆一聲,罷了,這樣的生活他也早就厭倦了,還是聽從楚若的勸告比較好,早日認清真相,免得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果然,是夜,無數黑衣人便來到了楚府院內,想要刺殺楚名揚。

但是當他們潛入楚府時,赫然發現,偌大的楚府裡早已人去樓空,一個人影兒也不見!

貞太后聽聞之後,更是勃然大怒。她心中更加認定這是楚名揚早早就預備好的,並且下了死命令:“來人!哀家有令:不管在何時何地抓到楚名揚,一律先斬後奏!”

“是,屬下遵命!”衆人聽命而去,四處搜尋楚名揚的下落。

但是因爲楚名揚事先知道必死無疑,躲得毫無蹤跡,根本無從查找。

鳳弄絕聞言,蹙眉說道:“母后,兒臣以爲,楚名揚在皇宮裡時就應該殺了他,免得到時候他有逃跑的機會。”

貞太后看向鳳弄絕,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糊塗!他若是死在皇宮裡,全天下的百姓會怎麼看我們?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層?哀家當初也不願意去懷疑楚名揚,只是試探一下他的忠心。沒想到這個狗東西竟然提前攜款私逃,倒真的是將了哀家一軍!”

“哼!遲早有一天,朕會把所有謀逆的叛黨抓住後千刀萬剮的!”鳳弄絕眯起眼睛,氣急敗壞地說道。

“皇上切莫太過心急,我們雖然沒有了楚名揚,可還有一個永安侯。你連夜召他進宮,讓他部下的人全部都投入到戰爭中去。永安侯雖然是楚名揚的女婿,可他們的關係一直不太好,我們只留有用的人在身邊就好,永安侯也是我們或不可缺的臂膀。”

“永安侯?”鳳弄絕訝異地挑眉,他怎麼就把永安侯給忘了呢?連連點頭稱羨道,“還是母后最擅長謀略,兒臣反倒疏忽了這些。”

太后妖嬈淺笑,看向鳳弄絕,緩緩說道:“你若是能夠把後宮無數佳麗的事情都緩一緩,或許還能再多出一些精力來治國。哀家一把年紀了,也不願意關涉你後宮裡的私事太深,只希望你能夠多兼顧一下大局。”

“是,母后教訓的是,兒臣知道了。”鳳弄絕雖然心有不願,但貞太后說的話也的確是爲了他好,所以才恭聲回答道。

“嗯。這才乖,也不枉哀家一力扶持你上位。”貞太后滿意地頷首,充滿慈愛地說道。

楚府一夜之間空了人,而楚記商行也忽然停業整頓,讓人們感覺到了一些危機感。他們不禁認爲,莫非是洛陽稱也不安全了,所以楚名揚率領家人逃竄了?

事實上,也只是洛陽城內以及周遭的楚記商行停業整頓而已,他們悄悄地暗度陳倉,不着痕跡地用另外的名號繼續做着生意。

幸虧楚若早年就防着這一手,提前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式。

可是,永安侯卻是繼續擁護貞太后,行爲更加暴虐與猖獗。

得知楚名揚四處被暗殺的消息,楚若站在“火忍”的地下聯絡室裡,氣得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沉聲怒道:“荒謬!那個該死的永安侯,還真是冥頑不靈,竟敢襄助貞太后與我們的人爲敵!還有貞太后與鳳弄絕,竟然派人暗殺我爹爹,他們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這些都是楚若最難以忍受的,她的楚記商行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可也不可替代地被打壓了下來。

洛陽城一帶的楚記商行不敢明開業,只能從暗地裡下手。

楚若捏着手中的杯子,怒氣總是無法消下來。她深深感覺到,現在的貞太后比當初的皇后沈笑做事更加狠絕!

紅鸞見狀,輕嘆一聲:“楚若,你也不要太過生氣了。他們的氣數已盡,只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罷了。”

“即便如此,我楚若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要讓他們感受一下失去羽翼的痛楚!”楚若恨恨地說道。

她轉過頭去,對“火忍”的兩個護法下令道,“傳我命令下去,在三天之內,我要見到永安侯的本人!你們注意別殺死他,我來送他一程就好!”

爲了大亞王朝的蛀蟲不再滋長,也爲了她的大姐楚伊,楚若都認爲,那個永安侯是時候該去閻王爺面前懺悔了。她曾經發誓,要爲大姐報仇的。

“是,屬下遵命。”左右護法聞言,恭敬地拱手說道。他們走出去後,迅速集結“火忍”內部最強銳的精英力量,前去潛伏在永安侯府附近,尋找最合適的機會,將永安侯抓捕回去向楚若交差。第二日夜裡,楚若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俯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永安侯,冷笑一聲,走過去看向驚恐萬分的他,沉聲說道:“姐夫,我們別來無恙啊?”

聞言,永安侯被白布捂着的嘴一直髮出唔唔的聲音,他情緒也有些激動。

本來他是在跟一個小妾風流快活,沒想到幾個黑衣人忽然從天而降,將他的小妾殺死不說,還把他直接捆綁着帶到了這裡。

見到楚若的那一瞬間,永安侯還以爲自己是活見鬼了。

可是,在他反應過來後,覺得比見了鬼還要可怕。楚伊是楚若的大姐,當初那樣慘死,楚伊腹中的孩子還是被他給一腳踢死的,他如何能夠被楚若給原諒呢?

而且,永安侯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小姨子做事很雷厲風行,都趕在當初的皇帝面前提出條件,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膽怯地看着楚若,她明明叫自己“姐夫”了,卻讓他感覺到有種頭骨的冰涼感。

楚若見他無法說話,一揮手,示意手下把永安侯嘴裡堵着的白布取下來。手下會意,將永安侯嘴裡的白布毫不客氣地拽了出來。

永安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嘴邊是紅腫異常的感覺。

那塊布塞得他渾身都難受,尤其是覺得嘴部脹痛得厲害。

他小心翼翼地睨向楚若,顫抖地說道:“三、三妹,你還沒死啊?那個……不對!我說錯話了,你好好地活着呢,你大姐泉下有知,也心安了。”

“姐夫怎麼會說錯話呢?我一個小小的女子,是死是活你都不甚關心的。”

楚若冷笑一聲,扳起永安侯的下巴,眯起眼睛冽向他閃躲的雙眸,脆聲說道,“我大姐能不能瞑目,那得取決於你是否還活着。我親愛的姐夫,你當時一腳踹向我大姐時,可曾想過沒有,她腹中的胎兒是多麼的無辜,她又是多麼的可憐?!”

“不不不,你聽我說,我……我事先並不知道她懷有身孕了,真的不是有意的。”永安侯哆哆嗦嗦地說道。

他緊緊地閉上眼睛,嚇得都尿褲子了。

楚若此時此刻那凌厲的眼神十分可怕,讓他一看到就不敢再去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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