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妃身71

“噗……咳咳……”項藍一口氣沒倒上來,猛地咳嗽了幾下,艱難地吞嚥着唾沫,“七妹,你不是吧?怎麼還在我面前提起她來啊?”

“額……怎麼了?我覺得巧薇那姑娘不錯,挺好的。 而且她說話都很直爽,不像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又嬌生慣養的女子,做我的三嫂很不錯哦。”

楚若不明白項藍爲什麼要這樣摒棄吳巧薇,正好閒來無事,就跟項藍多提提吳巧薇。

“拉倒吧,別跟我提起她了好嗎?我就沒見過這麼奔放的女人,天天把喜歡兩個字掛在嘴邊,有些受不了。現在我的手下們也經常都嘲笑我呢,我這個做侍衛統領的都丟死人了。”項藍擺了擺手,有些反感地說道。

“唔,好吧,那我不提她了。”楚若聳了聳肩,不以爲然地說道辶。

馬車在剛剛進城的時候被攔截了一下,隨即又順利的行駛起來。

街道上有許多燈籠都亮着,楚若隱隱約約看到項藍盯着自己的目光,覺得這樣的目光很熟悉,似乎有些深情款款似的……

老天!楚若腦袋裡“轟隆”一聲,猶如一道霹靂閃過澌。

她驚愕地想到一個很難以啓齒的問題,項藍這樣充滿深情的眼神,跟以前熱戀着自己的鳳無涯很像……

莫非……

“啊!”楚若不由自主地低呼出聲,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七妹,你怎麼了?”項藍不解其意地看向楚若,手也不自覺地握住了楚若的柔荑。

他向四下查探了一下,周圍也沒有什麼危險啊,她怎麼會忽然叫出聲來?

楚若面色有些蒼白,慌亂地看了項藍一眼,不着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乾笑着說道:“三哥,沒事,我就是想起來剛纔那兩個一身是血的傷兵覺得害怕了。之前沒有在那裡表現出來,是怕陛下會找事,把那兩個士兵受傷的原因加諸到他們父子身上去。”

“唔……原來是這樣。沒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陛下當時沒有追究,日後肯定也不會追究的。”

項藍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垂下頭,脣角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感慨地說道,“今天的七妹真是讓三哥大開眼界。整個明昭國也找不到一個敢跟陛下如此講話的人,更何況陛下還沒有追究你任何的責任。”

“理正不怕鞋歪。饒是沒理的事情,我也能把它掰正了來講。”楚若俏皮地說道,脣角洋溢着粲然的微笑。

就怕歐陽月不賣她這個人情賬,既然已經賣過一次人情了,那下次再有別的事情發生,楚若也會想方設法把歐陽月的不忍心激發出來。

不過她倒是看出一點,這個歐陽月只怕是不會讓她好過了,徹底盯上她了……

“沒理攪三分,說的就是你吧。”項藍悶笑不已,被楚若幽默風趣的話語給逗樂了。

“那是當然的了,誰要是得罪了我,肯定沒有他的好果子吃。”楚若揚起下巴,驕傲地說道。今生的她,再也不要讓自己白白的吃虧受罪。

曾經爲了一個男人,隻身闖入皇宮內,甘願承受所有的委屈和罪責,受了太多的傷害也無處訴所。

今生,她還是爲了那個男人,隻身處在明昭國,身邊又有了許多關懷她的親人,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受到什麼波折。

否則,她都對不起自己這麼頻繁的穿越,多坑爹的穿越啊……

“誰要是敢得罪你,我也不會放過他的!”項藍拍了拍胸膛,戳定地說道。

“哦?那如果是大姨娘呢?三哥也會這樣做嗎?”楚若挑眉看向項藍,好奇地問道。

“我……”項藍語塞,那是自己的生母,雖然總是說些太招搖的話,也總是做些蠢事,可他知道生母其實並沒有太壞,都是被人當做了擋箭牌扔到前面去落埋怨……

“我不會讓大姨娘傷害你的,絕對不會。”項藍鄭重地承諾道。

楚若心頭一陣溫熱,感動地無法用言語來訴說。

影影綽綽的燈籠光線照射進來,把項藍那剛毅的臉頰照射的愈加英俊帥氣。

楚若伸出手,緊緊地握住項藍那寬大粗厚的手,由衷地說道:“三哥,你就是我的親三哥,我也必定會用盡全力來保護你。我不允許我在乎的人受到傷害,祖母、父親、四姨娘、二哥……等等,你們都是我至親的人,比任何關係都要親厚。”

哪怕不是親生,更勝似親生。也就是說,他們今生只能是兄妹,不能再有其他的情愫。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情感,還是早早扼殺在搖籃裡比較好……

楚若知道項藍懂,所以她也沒有明說出來。關於自己不是項家親生骨肉的秘密,她會爛死在肚子裡,不會在不明狀況的情況下說出來。

項藍半喜半憂,喜的是自己是楚若在乎的人,憂的是她是把他當成親三哥來說的。最終,他長嘆一聲,溫聲說道:“三妹,你放心。”

楚若點了點頭,垂下頭不敢去看項藍憂傷的神情。他既然懂了就好,她不希望項藍陷得太深,到時候傷得越重。

今夜,總算就要過去了。

明日,又會是怎樣的一天?

翌日,大學士府門前。

楚若下車後,伸出手扶着邱然走了下來,溫聲說道:“娘,您小心一點兒。”

“好的,我沒事。”邱然溫柔地笑了笑,握住楚若的手走向門口。

楚若擡起頭來一看,門框上那高高的牌匾上,“大學士府”四個字格外顯眼。看着那筆體蒼勁有力,有種壯士迴歸後淡漠沙場的氣息,楚若不禁由衷地讚歎道:“娘,這牌匾上的字寫的真好,是誰寫上去的?”

邱然聞言,擡起頭來看向上方,含笑說道:“是你外祖父親自寫上去的,當初他也是做過戰場上的小將士,不得不爲了戰爭而上陣殺敵。後來國家安定平和了,你外祖父也就沒有那麼多牽掛,棄武從文了。父親一生都喜歡與詩詞爲伍,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