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91

換了一身鬆快的衣服,楚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鳳無涯放進密道比較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密道角落處。

她蹲在地上,拍了拍鳳無涯的臉,“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是醒着還是睡着,放心,我會盡快讓人把你給弄走。”

“也不曉得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密道的,不過最近它很安全。等你下次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對這個毒產生了抗體,能夠自動解毒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不要來了。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也不要聽你兒子所說的,什麼四月之前我會愛上你之類的話。”

楚若淡淡地說完,又起身到房間裡取了一牀被褥過來,爲他鋪好又蓋好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鳳無涯咬牙切齒地低吼,楚若,你給我等着!等着肟!

剛剛想完這一句,鳳無涯的眼眶就又溼潤了。喉頭一陣陣發堵似的疼痛。他跟楚若兜兜轉轉了三年,好不容易自己認出她了,爲何卻要平白受這樣一陣窩囊氣!

鳳涵是後半夜回到農家小院的,剛剛一進入小院,他就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

“金子,我怎麼感覺周圍沒有咱們的小動物們都沒了聲息?”鳳涵低聲對胳膊上的小金蛇說道庚。

金子吐着信子,也聞到了空氣中的危險氣氛。

“糟了!我爹!”鳳涵快步衝進房間,他忽然想起自己臨走時,忘記把放在一起的骨灰罈和那一身棉衣給分開了。

三月十二是媽娘前生的祭日,鳳無涯每年都會寢食難安,憑空相思去世的楚若。

而今年有了楚若的骨灰罈在身邊,父親一定會抱着骨灰罈的。

“吱嘎”一聲,門口頓時被鳳涵推開,疾步奔向牀前,這才發現,鳳無涯根本就不在農家小院中!

“什麼人!”鳳涵敏感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倏然轉向身後。

爲了提前進入大亞王朝不被人發現,鳳涵並沒有讓鳳無涯的好下屬鄭川隨行,所以他們並沒有組派人保護在四周圍,以免引起暗中人的注意。

可是,現在的情況簡直糟透了。

就還差今日一天,他就可以向鳳無涯說明情況了,那衣服散落在牀上,父親顯然是得知了事實真相。

萬一真的跟楚若相認,那鳳無涯的天劫也就要到了!

門前沒有任何響動,只有一縷微風吹進來,夾帶着淺淺的花香。

“嗖”地一聲,金子飛快地從鳳涵的胳膊上竄出去,直擊向門口。

“啪”地一聲,一隻鞭子橫空掃過來,金子直接被打飛,摔在了門旁。

鳳涵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渾身已經動彈不得了。他吃痛地癱坐在地上,冷眼望着眼前的人。

只見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姑娘從門口走了進來,目光森冷地掃向地上的鳳涵,譏誚地說道:“我道是誰在打擾本小姐的休息,原來是一個毛頭小孩子!”

“什麼毛頭小孩子?小爺我比你大好不好?”鳳涵咬牙切齒地說道,對那個小姑娘一陣鄙夷。

先不論真實年紀,鳳涵本身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好不好?只是現在胎穿到古代,成爲了一個小孩而已。

再說了,面前的小姑娘年紀也不大啊,頂多跟自己是同歲。

他現在還沒有五週歲,但是已經可以算是五歲了。再加上身量比普通人長得要略嫌大一些,哪裡比面前的小丫頭年紀小了?

她身上穿戴着奇裝異服,看起來跟苗疆人有些相似,只是那左胳膊上的黑色暗器裝飾讓鳳涵眼前一暗。

苗疆蠱王的後人!

不用說也知道,她剛纔一定是用了蠱毒!

鳳涵的身體本就百毒不侵,但是對用了毒的蠱術暫時還沒有辦法抗拒。

不過,按理說苗疆人已經被阿蓮娜用非常手段一舉殲滅了啊,除了阿蓮娜以外,他暫時還沒想到誰會攜帶蠱毒。

由於自己年紀還小,他體內又沒有攜帶天生能下蠱術的基因,所以暫時還無法駕馭蠱術。而楚若先前是半路學來的蠱術本領,根本不是天生的苗疆蠱術驅使人,所以鳳涵算不得是蠱術攜帶者的後人。

那小姑娘雙眸鋥亮,脣角帶着一股森冷的笑意,揚起下巴,凜冽地說道:“本小姐說你是毛頭小孩子,那你就是矛頭小孩子,好端端地解釋什麼?你連我釋放的香軟毒蠱都沒辦法識破,還弄一條帶着毒的小蛇嚇唬誰呢?”

她天生百毒不侵,原先就天天泡在各種毒物裡,毒蛇更是不在話下了,根本不能傷及她的身體。

鳳涵咬着牙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金蛇,陰沉地目光凌厲地掃向小姑娘,“你把金子救活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喲,好大的口氣呢!”小姑娘嫣然淺笑,她天生就不是被嚇大的,不管別人如何說,自己都不會害怕。

轉過頭向身後喊了一聲,“啞奴,出來把那小金蛇吃了。我倒要看看,這個臭小子已經成爲本小姐的手下敗將了,還有什麼能耐對本小姐抓狂!”

就在這時,門口竄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他面色冷凝,順從小姑娘的話,直接奔向小金蛇,一把將它抓起來就要放入口中。

“不要!”鳳涵平生第一次感到莫名地惶恐,他竟然對這些事情束手無策了。

雙眸裡滿含恐懼,看着奄奄一息的小金蛇,鳳涵擔憂不已。父母親都是有後福之人,但金子只是一條比較有靈性的蛇,根本沒有那個福分享受太久的生命在,怎麼可以被人無端剝奪呢!

小姑娘冷笑一聲,用目光示意啞奴,讓他不用理會鳳涵,繼續下去。

鳳涵胸腔中的憤怒越來越明顯,他眯起眼睛掃向那個小姑娘,沉聲說道:“你不就是來找大亞王朝的皇后阿蓮娜報仇的嗎?何必傷及無辜!我跟你一樣,都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爲何要這樣對我?!”

“你怎麼知道?”小姑娘驚駭地望向鳳涵,滿眼裡寫着的都是對他說出來的話感到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先讓你的啞奴把金子還給我!”鳳涵沉聲說道,金子受了重傷,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一定會死亡的。小姑娘橫眉冷掃,這是在向自己要求?她揶揄地冷哼,本來是不想理會鳳涵的。但凝眉考慮了一下,還是轉過頭對啞奴說道:“把那條小金蛇醫治一下,遞到他手裡去。”

啞奴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來,倒在金子的傷口上,送了過去。

鳳涵勉強擡起雙手,把小金蛇接了過來。聞到它身上剛剛噴灑的藥真的是醫治的藥,這才放心下來。

“喂!你到底說不說!”小姑娘皺着眉頭走上前,不悅地說道。

鳳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低下頭又看向金子,“我猜出來的,普天之下,只有蠱王的後人才能夠在左胳膊墜上毒器。另外,你剛纔用的是高級蠱術,明顯比阿蓮娜要狠毒和不易被發現,所以我才中招的。”

“是嗎?那是自然了。苗疆蠱術是博大精深的另類武學,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夠稱得上是蠱術呢?”小姑娘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

但是,一想到阿蓮娜來,她氣得揚起手中的鞭子,“啪”地一聲打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若不是阿蓮娜使詐,我的父母族人怎麼會死去?我要抓她過來,到苗疆人的墓前血祭!”

“阿蓮娜死不足惜,但是你年紀太小,又空有一身蠱術,根本沒辦法進入她的皇宮領域。”鳳涵淡漠地說道。

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察覺到小姑娘身上空有內力,卻沒有半分武功,似乎有些蹊蹺。

小姑娘不滿地說道:“我不信!我用蠱術把整個皇宮的人都毒死,難不成還無法把阿蓮娜捉到嗎?”

“就爲了給你的家人報仇,然後把一些無辜的人都害死?”鳳涵揶揄地冷哼,鄙夷地看向她,“你只有內力和蠱術,卻沒有武功,根本是行不通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她滿臉驚詫,不得不改變了對鳳涵最初的看法,蹙眉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剛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他似乎不怕死,於是低下頭不懷好意地看向那條小金蛇,“我會先殺了他,然後讓你親眼看着我喝蛇羹!”

“卑鄙!”鳳涵薄脣微抿,這樣狠毒的小姑娘,是他見過的人裡面最狠毒的一個。

要說她稚氣未脫,那倒真是如此,但是她清脆的聲音裡帶着果敢與狠絕,與實際年齡不符,未免也太早熟了。

“多謝誇獎!本小姐向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小姑娘也不矜持地把鳳涵的話當成是在誇自己,隨意坐在凳子上,“說吧。”

鳳涵氣悶地蹙眉,冷冷地解釋:“你腳步輕盈,呼吸順暢,但是沒有任何武學修爲,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再說,我雖然下毒不如你,但我從小練武長大的,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瞧出來的。”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她冷哼着說道,“喂,我叫水靈,你叫什麼名字?”

鳳涵微抿着雙脣,自己現在完全處於劣勢,被蠱毒困住,還無法發力,才懶得跟他認識呢。

“哎呦喂,你不說?那好吧,本姑娘去休息了。”

說着,她伸出手,一下子點了鳳涵的啞穴和身體穴道,笑眯眯地湊上前,潔白無瑕的小臉蛋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聽說三月十五那個狗皇帝鳳無涯要大婚,本小姐要去湊湊熱鬧,順便把阿蓮娜給拖走,哼哼。在此之前,你就在這裡呆着吧。”

說完,起身就走向外面,任憑鳳涵呲牙咧嘴的。

“對了,啞奴,把他擡到牀上去。這小子蠻有趣的,本小姐要學着馴服他,讓他跟你爲伴。”

啞奴立即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把鳳涵擡到牀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шшш ¸тt kдn ¸co

可惡!什麼鳳無涯?現在那個狗皇帝分明是鳳弄絕好不好!

氣死他了!等到三月十五自己才能解脫,那父親鳳無涯怎麼辦?

鳳涵咬牙切齒地瞪着天花板,根本就動彈不得。這幾天正是重要時期,那個叫什麼水靈的臭丫頭,竟敢如此對自己!

豈有此理,此仇不報非君子,他一定要把那個小丫頭給整死,往死裡整!

這時的金子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小心翼翼地爬到鳳涵的身旁,默默地守着他。

鳳涵氣得五臟六腑都在冒煙,終究還是沉沉地睡去,在夢裡把那個可惡的小丫頭給狂揍了一頓,然後把她乾癟的小身板直接扒光了,扔在了油鍋裡炸啊炸的……

天快亮時,楚若終究還是早早地起身,把鳳無涯從密道里挪了出來。

費盡力氣把他挪到自己牀裡面的小暗格裡,那裡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這可是她親手靠現代工具弄出來的,連白月都不曉得有這麼個地方。

“呼——”楚若長出了一口氣,累得她夠嗆。

躺在牀上,仍舊想不明白旁邊牆裡的人爲什麼要跑進來。

她扭過頭去,小聲地敲了敲牆面,低聲說道:“喂,我問你,夜裡剛看見你時,你好像流淚了。爲什麼啊?”

“唔,是不是想你的妻子了?還是你的兒子風若?我也挺想念若兒那個小傢伙的,他真的很可愛,總會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地熟悉……”

牆裡面的鳳無涯雙眼睜不開,卻熱淚盈眶。

他多麼想發出聲音,多麼想跟楚若相認,卻沒有任何辦法。

鳳涵爲什麼一直都不肯告訴自己?鳳無涯的心裡還是一陣澎湃。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真的好沒用,以前鳳涵那樣執着的想要跟楚若在一起,他卻以爲項純只是項純,跟楚若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的確,現在的楚若身量比以前的要稍微小巧一些,也纖細得多。相貌更不用說,絕對是比原來的楚若更加美麗。

而鳳無涯在乎的也是楚若的心,她心裡還有他,還有他的兒子,所以偶爾纔會那樣寂寥的發呆。

回想起這大半年來,她總是以爲他們父子已死,而他也以爲楚若已死,即使見面也彼此不認識了,真的很可悲。

如果楚若能夠聽聽自己說話的聲音,一定可以聽出來的。他的嗓子是她悄悄治好的,那次她途徑山下,他卻沒有出現,怕鳳弄絕和阿蓮娜認出來……

老天爺,你究竟爲我們一家人制造了多少磨難?

還有師傅天機道人,爲何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這件事?

鳳無涯滿心滿肺裡都是問號,也擔心鳳涵的安危,簡直心急如焚!

該死的!該死的!楚若,你究竟給我用了什麼毒啊啊啊——

牀上的楚若並沒有得到回答,她也知道那藥效的力道有多重,這幾天他是沒辦法說話的。

輕嘆一聲,嗤笑着說道:“其實,我有時也覺得很彷徨。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辦法再後退。如果……如果我的家人知道此時的我究竟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諒解我。”

我會生氣,我會怒吼!我就是你的親人,還有涵兒,他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啊!

“叩叩叩。”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是白月在外面輕聲喊道,“主子,田貴嬪的宮內來人說,田貴嬪太過疼痛,夜裡已經昏厥了好幾次。”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楚若連忙起身。

想了想,她又湊到牆面對鳳無涯說道,“風願,小傢伙是不是也來了宮裡?我會幫你留意一下的。至於你的安危,我看你暫時還是在這裡吧,以免我找到風若時,還要把他給送出去找你,到時聯繫起來更麻煩。”

說完,楚若起身離開了牀上。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揹着醫藥箱去看望田貴嬪了。

田貴嬪的氣色似乎比昨天更憔悴了,臉色一會兒蠟黃一會兒慘白,雙眼空洞洞地望着牀外面,她能夠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道在迅速的抽乾中,也意識到自己生命的消逝,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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