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出得竹玉的大門,沐汐羽自然是胡亂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實在是不願意讓小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然而出得門口,沐汐羽卻沒有發覺小淺的影子,頓時覺得有些無奈,小淺估計有不知道跑哪兒婉兒去了吧?小淺跟了自己後,還當真是沒了些章法,沐汐羽無可奈何的四處張望,企圖尋到小淺的影子,但身後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差點讓沐汐羽嚇一跳。
“我叫他先回去了。”沐汐羽回過頭來,卻發覺楚翔站在自己的身後,玩味的看着自己。
許是被楚翔這樣盯着看,總覺得楚翔可以看透自己的所有心事一般,讓沐汐羽覺得極度不安,沐汐羽極力擠出一個笑容:“楚……翔。”沐汐羽只說了兩個字,便忽的住了口,因爲此時她的聲音實在是喑啞的有些駭人。
“汐羽,你的聲音?”聽得沐汐羽的聲音,楚翔也着實是嚇了一跳,方纔沐汐羽和憶柳的話,盡收他的耳中,倒不是他故意想要去偷聽,只是恰好聽見了罷了。
聽得兩人的對話,楚翔自然是爲沐汐羽鳴不平,索性提前出來,將小淺叫走了,想必沐汐羽也是不願意讓小淺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吧?
“應該是剛剛風大,傷了嗓子吧?”沐汐羽喑啞着嗓子,胡亂的找了一個理由企圖敷衍過去。
“哦,原來如此!”楚翔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既然沐汐羽都這樣說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汐羽,你現在是要回去嗎?”楚翔見得沐汐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的有些擔心。
“嗯……也只有回去了。”沐汐羽聽得楚翔的話,無可奈何的回答道:“現在也只有回去了,不是嗎?” “汐羽,你還好吧?”楚翔自然是知道沐汐羽話中的意思,楚翔固然知道憶柳方纔對沐汐羽實在是有些過分,但是卻沒有想到方纔的事情會給沐汐羽造成這樣嚴重的影響。
將沐汐羽弄成這副模樣,那個叫做憶柳的女人,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我很好。”沐汐羽淡然一笑,終究是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過於無精打采,或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便努力便嬉笑着問道:“對了,楚翔,怎麼好端端的將小淺叫回去了?” 殊不知,她的笑比哭還要難看萬倍。
“哦,這個呀!”聽得沐汐羽的話,楚翔不由的有些發窘,一時間竟然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回答沐汐羽,他怎麼可能會告訴沐汐羽自己是因爲爲了保護她在小淺面前僅有的那麼一點尊嚴?
靈光一現,楚翔終究是撓了撓自己的頭微笑道:“因爲今天汐羽你的宮裡有貴客到呀,所以,我叫小淺先回去迎接貴客去了!”
楚翔說罷,不由的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提前知道了那個人回來的消息,不然還當真是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話給圓回去了。
“爲什麼有貴客,我會不知道?”聽得楚翔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更加狐疑:“是誰呀?”
“回去不就知道了?”聽得沐汐羽的問題,楚翔只是故作神秘的淺笑。
“當真是一個個的都會欺負我。”沐汐羽見得楚翔不願意說出來,不由的抱怨道。
“汐羽,我可沒有想要欺負你,不過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罷了!你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聽得沐汐羽的話,楚翔自然是連忙否認。
“驚喜?”聽得楚翔的話,沐汐羽不由的輕輕的挑了挑眉,終究是擺出一副毫不相信的神情,悠悠然道:“只怕是到時候只剩下驚沒有半點喜了。”
“怎麼會呢?”楚翔聽得沐汐羽的話,淺笑一聲:“汐羽,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有驚喜的!”
“是嗎?”雖然楚翔再三保證,沐汐羽仍舊是有些懷疑,這個楚翔怎麼可能會有驚喜自己?又會是什麼驚喜?那個楚翔口中的貴客到底是誰?沐汐羽在心中暗暗祈禱,只要不是驚嚇就可以了。
“我們走吧?”楚翔見沐汐羽沒了反應,楚翔一時不由的有些擔憂沐汐羽又會想些方纔和憶柳之間的事情,便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嗯。”沐汐羽輕輕的迴應,腳上卻是在疾步行走,她實在是不願意在竹玉多一分的逗留,這個地方不僅僅是有凌晟,似乎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讓沐汐羽心中畏懼。
“汐羽,你慢點,等等我呀!”見得沐汐羽走的飛快,楚翔只得萬般無奈的跟在沐汐羽的身後:“汐羽,我當真是不敢相信你是一個帶傷的人!”楚翔在沐汐羽身後小聲的抱怨道。
“楚翔,我的傷已經好到差不多了,好不好?”聽得楚翔的話,沐汐羽雖然是口中在反駁,但腳上的動作卻是依舊。
“好了,汐羽我說不過你,不過你慢一點好不好?要是又讓舊傷復發就麻煩了!”小琮聽得沐汐羽的話,只得無奈的說道。
“舊傷復發?”沐汐羽低低呢喃,有一刻的失神,但終究是大笑一聲:“楚翔,你以爲這傷口這麼容易就復發嗎?也太小看我沐汐羽了吧?”
“汐羽……”楚翔竭盡力氣,總算是和沐汐羽比肩而行了,輕嘆一聲道:“汐羽,你就是這麼固執,萬一呢?”
“在我沐汐羽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萬一。”沐汐羽篤定的回答道,自己身上的傷是,她自己的信念也是,從來就沒有萬一!
“好了,我說不過你!”楚翔見得沐汐羽這般伶牙俐齒一時間完全是沒了反駁的話,只是小聲嘟囔着說道:“真是弄不明白明明都是在戰場上打仗的人,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楚翔,你方纔說是什麼?”沐汐羽聽得楚翔的話,不由的輕輕的挑了挑眉。
這些日子,沐汐羽對楚翔似乎也放下了戒心,但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是當楚翔對自己說他要幫自己回月狼的時候吧?
“我什麼也沒有說!”楚翔見得沐汐羽有些微微不悅,連忙否認。
誠然,在楚翔的眼裡沐汐羽的心情或許好了一些。
總算是到了鳶尾,看着鳶尾略微有些斑駁的大門,沐汐羽竟然有一絲的猶豫,她實在是有些好
奇,楚翔說的驚喜到底會是什麼?
“怎麼?汐羽不進去嗎?”見得沐汐羽有一些猶豫,楚翔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不想看看我說的驚喜嗎?” 沐汐羽見得楚翔的笑臉,不禁玩笑道:“瞧你說的!進去就進去,我難道怕你不成?”
一踏進鳶尾,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沐汐羽不可置信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人,淚忽的再次滑落,沐汐羽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有些埋怨的哽咽道:“杜漸,你小子怎麼回來了?”
“汐羽,你看見我不是應該很高興嗎?”杜漸這麼些日子沒有見到沐汐羽,心中的思念自然是氾濫成災,此刻見得沐汐羽這副模樣,心中自然是知道沐汐羽的心情的,卻依舊是嬉笑着問道。
“對了,你怎麼回來了,月狼……”沐汐羽見得杜漸萬分開心,但卻對月狼萬般擔憂。杜漸現在來到火麟,那月狼應該要怎麼辦?單單憑着凌軒說的幾個將軍嗎?
“現在月狼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杜漸聽得沐汐羽的話,神色也不覺變得有些嚴肅:“這次多虧了楚翔將軍和凌軒王爺,若不是他二人鼎力相助,只怕是月狼當真是難逃這一劫。”
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想要向楚翔道謝,卻不想發覺凌軒竟然也在自己的寢宮裡:“王爺?”
沐汐羽萬分詫異的同時,心中也是覺得自己似乎方纔只看到了杜漸,竟然將這麼不容易被忽視的人也給忽視了。
“汐羽。”凌軒聽得沐汐羽忽然叫自己,不由的有些奇怪,卻是彬彬有禮的迴應道。
沐汐羽見得凌軒彬彬有禮的模樣,心中不由的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想來他是沒有發覺方纔自己的失態,沐汐羽對着楚翔和凌軒輕輕行禮道謝:“當真是謝謝二位了。真的是謝謝兩位爲月狼做的一切。”
“汐羽,你這是做什麼?” “汐羽,你和我之間何須這些!”
凌軒和楚翔幾乎是同時說出話來,而兩人的動作也是出奇的一致:一人扶住沐汐羽的一隻手,想要將她扶起來。
見得凌軒和楚翔這番舉動,反過來讓沐汐羽有些不好意思了,三人現在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尷尬。
沐汐羽萬般尷尬的起身,看着楚翔和凌軒也是不太自然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些什麼了。
“楚將軍坐,軒沙王爺坐!”小淺見得沐汐羽三人的神色尷尬,而杜漸的臉色也是微微不悅,想來是杜漸討厭看到這兩個男人對沐汐羽這般,這樣想着,小淺不由的暗叫不好,便連忙開口說道。
“呵呵,對對對,坐坐坐!”聽得小淺的話,凌軒不由得訕笑着說道:“看看我們,竟然在這裡站着說話,實在是有些好笑。”
“對對對!王爺說的是。”楚翔聽得凌軒的話,亦是忍不住隨聲附和道。
幾個人各自尋了個位置便坐下了。
沐汐羽坐下後,心中依舊是有些不安,總是覺得杜漸這次回來的似乎有些蹊蹺,不管怎麼說一場戰事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沐汐羽很是懷疑杜漸是在欺騙自己。但沐汐羽心中更是清楚的知道杜漸萬萬不會欺騙自己。
既然如此,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杜漸會這麼快回到火麟?沐汐羽自然是不會相信單單憑藉創新和凌軒就可以那麼快擊退其他國家的進攻,就算是他們在英勇善戰,也不可能會是這般的神勇。
“杜漸,你老實告訴我,月狼到底怎麼樣了?”沐汐羽終究是沒能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徑自開口詢問道。
“什麼怎麼樣了?”聽得沐汐羽的話,杜漸顯得有些疑惑,但終究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汐羽,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相信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月狼受到的創傷很大,楚翔將軍和凌軒王爺派來的將軍自然是對抵抗進攻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卻依舊是很困難。”
“那……”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不由的很是擔心,按照杜漸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月狼…… 千萬不要!沐汐羽在自己的心裡狠狠的吶喊。
“汐羽,你不要擔心啦!”杜漸見得沐汐羽的神色,自然是猜到了沐汐羽大概的心思:“其實,這次又是冰凜救了月狼。”
杜漸幽幽的說道:“本來月狼已經潰不成軍了,卻沒曾想到冰凜的皇上親自掛帥幫忙月狼,所以,這次月狼才得以這麼快擊退所有的進攻的國家。”
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的眸子不由的又有了一些溼潤,又是他救了月狼嗎?爲什麼三番兩次的他都要救月狼?難道他就不怕冰凜國民的不滿嗎?
雖然沐汐羽的心裡對那人的行爲很是不解,然而卻依舊是很感動,至少他還記得當初的諾言。
“不過我實在是很疑惑。”杜漸說道冰凜不禁有些激動,也沒有注意道沐汐羽的神色:“爲什麼冰凜會那樣幫我們月狼呢?按理來說,冰凜與火麟勢均力敵,應該是要充分和火麟進行抗衡爭奪天下霸主的地位纔是,怎麼冰凜這麼在意月狼。”
杜漸說罷,不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
“或許是因爲覺得脣亡齒寒吧?”凌軒幽幽然的說道:“月狼若是亡了,下一個便是冰凜了吧?雖說冰凜國土遼闊,兵力強大,但卻是依舊有些擔心吧?”
“那倒也不一定!”聽得凌軒的話,楚翔不由的反駁道:“就算是月狼有什麼事情,冰凜大可坐視不管,畢竟他有那個資本,而且這次可是冰凜皇帝親自掛帥,這實在是不能用一句脣亡齒寒就可以解釋的!”
“那將軍可以給出其他的解釋嗎?”聽得楚翔的話,凌軒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楚翔雖然是不能給出其他解釋,但卻認爲王爺的解釋一定是錯誤的!”楚翔聽得凌軒的話,也是連忙反駁,不甘示弱。
杜漸見得他二人因爲月狼吵了起來,勢如水火的模樣,一時之間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沐汐羽,然而卻發覺沐汐羽此刻卻是兩眼放空。
“汐羽,你怎麼了?”杜漸終於是忍不住輕輕的喚了一聲,現在的沐
汐羽這樣雙目無神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
被杜漸這麼一叫,沐汐羽終於從自己的思維裡回過神來,茫然的看着凌軒等人,迷惑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得沐汐羽的話,杜漸顯得極爲無奈,說話的聲音也是萬分委屈:“汐羽,方纔將軍和王爺都快吵起來了,你沒有聽到嗎?”
“啊?”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不由的有些吃驚:“方纔發生什麼事情了?王爺和將軍怎麼會吵起來呢?” “汐羽,你當真是沒有聽見?”雖然見得沐汐羽的反應,杜漸大概已經猜出沐汐羽根本就沒有發覺剛纔發生的一切,但是卻很是疑惑,沐汐羽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連凌軒和楚翔這樣激烈的爭論也沒有聽見。
“我……”沐汐羽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顯得有些尷尬:“當真是不好意思,方纔我想事情想的出了神,你們剛纔在爭論什麼?”
“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我和軒沙王爺見解不同罷了!”楚翔聽得沐汐羽的話,輕描淡寫的迴應道。
“想來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凌軒聽得楚翔的話,也是一臉氣憤的模樣。
沐汐羽見得這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自然也是聞到了其中的硝煙味,對於這種事情,沐汐羽向來是躲避不及的,此時沐汐羽自然也是選擇視而不見。
“對了,杜漸,母后還好嗎?”沐汐羽索性不再理會凌軒和楚翔,徑直朝着杜漸問道。
杜漸聽得沐汐羽的話,自然是明白沐汐羽的意思,不禁淺笑道:“汐羽,你放心,皇上很好,只不過皇上多次表示她很想你。”
“想我?”沐汐羽聽得杜漸的話,不由的輕蔑一笑:“杜漸,你還是不要拿這種話和我開玩笑會比較好,母后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以爲我沐汐羽會不明白嗎?她想的從來都只有她那些個男寵罷了!”
“汐羽,你誤會皇上了……”聽得沐汐羽的話,杜漸顯得有些着急:“皇上當真是想你了,她……”
“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沐汐羽冷聲將杜漸的話打斷,或許她和沐辰汐之間的關係當真是很微妙,明明是母女,但很多時候,卻更像是個仇家,毫無疑問,沐汐羽討厭沐辰汐,近乎是討厭的入骨。倒並不是因爲沐汐羽薄情,只是心中結難以打開,自然對沐辰汐很是有偏見。
杜漸聽得沐汐羽的話,原本已然要說出口的話,只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該怎麼告訴沐汐羽,沐辰汐現在正患病,心心念唸的只是想要得到自己這個作爲和親王妃的女兒的一句原諒。
到底是一個母親,不管她多麼威風凜凜,她所期盼的卻是那般的簡單,然而現在,或許連這樣卑微的願景,也永遠只能是一種願景了。
“對了,娘娘,你今天不是去見皇上了嗎?皇上怎麼樣了?”小淺見得沐汐羽臉色難看,不由的想要岔開話題。
“沒有見到。”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的冷聲回答,但言語之中的失落,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 的。
“怎麼會沒有見到呢?”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只是一個孩子,自然不會懂得像凌軒、杜漸等人那般察言觀色,小淺依舊是一副不解模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淺!”見得沐汐羽已然黯然的神色,楚翔連忙開口,想要阻止小淺,今天在竹玉宮中沐汐羽落淚的模樣,他由且是記得的,也知道沐汐羽心中的那份苦楚。
“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沐汐羽朝着楚翔淺笑道:“不過是憶柳娘娘不願意讓我見他罷了。”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憶柳娘娘怎麼會不讓娘娘見皇上呢?”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疑惑不解。
凌軒亦是覺得很是不平:“汐羽,你去看皇兄關憶柳娘娘什麼事情?” “可能是覺得凌晟是因爲我負傷的吧?”沐汐羽雲淡風輕的說道:“因爲覺得是我害的凌晟現在還昏迷不醒,所以對我多少有些敵意,大概就是這樣吧?她不是凌晟最爲寵幸的妃子嗎?凌晟昏迷不醒,她自然是該緊張的,。”
“可是,這和汐羽你有什麼關係?”杜漸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道聽途說道凌晟爲了救沐汐羽受了傷。可是,既然凌晟爲了救汐羽受傷,那個叫憶柳的女人憑什麼不讓汐羽去看望?她應該是知道凌晟醒來是希望看見汐羽的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沐汐羽淡淡的笑了笑:“或許覺得我是個禍害吧?畢竟凌晟爲了我受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沐汐羽心情壓抑竟然將之前的那件事情也一道說漏了嘴。
“汐羽,你說皇上不止一次爲你受傷是什麼意思?”楚翔凝視着沐汐羽,企圖從沐汐羽的神色之間,尋得一點點蛛絲馬跡。
“哦,那件事情說不說也沒什麼所謂吧?”聽得楚翔的問題,沐汐羽自知自己所漏了嘴,卻也不想要彌補自己說錯的話,索性避而不談。
見得沐汐羽不願意提及,楚翔自然是不好再問,只得悶聲看着沐汐羽。
“對了,沐汐泠怎麼樣了?”在衆人都沉默不已的時候,沐汐羽突然朝着杜漸問道。
“怎麼好端端的問起她來了?”杜漸聽得沐汐羽的話,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杜漸,你就老實告訴我沐汐泠現在在月狼怎麼樣了就是!”沐汐羽見得杜漸妄想含糊其辭,心裡不禁有些擔憂,一直以來,她沐汐羽自然是最知曉沐汐泠的野心的。
現在自己遠嫁火麟,只怕是她會更加無法無天吧?杜漸之前也告訴過自己沐汐泠野心勃勃,此刻沐汐羽自然是擔心沐汐泠在月狼最危急的時候,雪上加霜。
“汐羽,這你倒真的不用擔心,說起來我也覺得很奇怪,明明之前探子告訴我沐汐泠動作很大,但最近一段時間,沐汐泠卻突然老實了起來,不僅沒有結黨,甚至連月狼的皇宮都很少出去。”
“這可不像是她的性子。”聽得杜漸的話,想起沐汐泠昔日所做的種種,沐汐羽不由得輕嗤。
那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這會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