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沈凝煙和紀馨媛對面而立。
“我沈凝煙一生之中從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如今卻被馨嬪娘娘說的這般不堪,凝煙倒是想聽聽馨嬪娘娘口中所指的不要臉的事情到底是何事!”這麼久以來這倒是沈凝煙第一次生氣,一直以來她都太忍讓了,今日當真是被紀馨媛刺激到了底線。
看着面前有些動怒的人兒,紀馨媛心中一驚,她倒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動怒,不過最讓她不開心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連生氣的模樣都這般漂亮。
女人向來討厭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紀馨媛也不例外,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與自己搶丈夫的,她又豈會對沈凝煙和顏悅色?
“你當真本宮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不要臉的事嗎?”紀馨媛冷笑道。
“馨嬪娘娘儘管說來,凝煙洗耳恭聽。”今日她沈凝煙若是不將此事弄個明白,她還真不打算離去了。
“那你給本宮聽清楚了!”看着沈凝煙似是要否認的模樣,紀馨媛終於是忍不住了,“原本本宮想要給你留點顏面,沒想到你非要逼本宮,你在紫晶國爲妃的時候有了身孕,後來小產了,你可敢說你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
話罷,沈凝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也隨之一沉,她萬萬沒有想到,紀馨媛所說的事竟然會是這件事情。
是她一輩子都不想被提起的事。
紀馨媛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人兒,心中冷笑,看來謝芷晴跟自己說的事情果真不假,“本宮可是知道的清楚,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不是當時的尋帝!本宮倒是好奇了,當時沈姑娘你是尋帝的妃子,怎麼懷的孩子卻不是尋帝的呢?既然如此,是不是說明你不守婦道,揹着尋帝與別的男人苟且,懷了孽種啊?!”
不守婦道,與別的男人苟且,孽種……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如同驚雷一般擊在沈凝煙的心上,她
的心像是被鋒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刺着,那裡早已面目全非。
她不知道紀馨媛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些事情,更不知道這些根本不是事實的話是誰編造出來的,又或者應該說是誰傳出來的。
“事實不是你說的那樣。”驀地開口,沈凝煙的聲音陰冷的可怕。
“不是?”紀馨媛此時知道自己抓住了沈凝煙的把柄,氣勢更盛,“那你又要如何解釋腹中孩子的父親不是尋帝這件事?你是尋帝的妃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若不是你不守婦道,又怎麼會有這種事?”
“不是的……”面對紀馨媛的步步緊逼,沈凝煙卻無法開口將事實說出來,她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紀馨媛看着重複一句話的沈凝煙,冷笑道,“本宮倒是真看走了眼,當時第一次見你本以爲你是好姑娘,今日才知道,原來你就是一個蕩-婦!一個不守婦道,做盡無恥之事的狐媚子!”
蕩-婦,狐媚子,無恥之事……
骯髒的字眼如數的鑽進了沈凝煙的耳朵,她從來不知道會有一日,她竟要與這些詞爲伍,更不知會有一日,她竟要落到被人唾罵的地步。
“不僅如此,你的心腸竟也如此惡毒,竟然還想要下毒加害本宮,本宮終於知道你爲何不讓皇上殺你那對臭狐狸了,你就是想要看本宮死!”紀馨媛越說越氣憤,“可是你肯定沒有算計到,皇上他會不顧你的阻攔殺了你的那兩隻臭狐狸,所以本宮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紀馨媛口中的話聽入沈凝煙的耳朵,竟然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過了片刻,沈凝煙才終於將自己方纔聽到的信息整理了出來,若是她沒有聽錯,紀馨媛所說之事應該是前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中毒事件,也正是爲了救紀馨媛,所以沈凝煙的兩隻九尾靈狐都喪命了。
可是爲何紀馨媛此時說來,不僅不感謝她,反而還將她中毒的責任推
向自己?
“難不成你又要裝傻不成?”看着沈凝煙茫然的表情,紀馨媛冷哼道,“這件事你也無需裝了,本宮早已將事情查清楚了,如今皇上也知道了,你就不必再扮好人了!”
“我從沒有想過要誰死,更不曾想過要加害於你!”沈凝煙的性子雖然淡漠,可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她素來直爽,有些事情她做過就是做過,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絕對不會僞裝。
“那你是在否認下毒加害本宮嘍?”看着否認自己罪行的沈凝煙,紀馨媛怒聲道,”如今你否認也晚了,這件事情本宮早已告訴了皇上,怕是皇上如今已經去查了,只要查到一絲的證據,你就等着被降罪吧!“
紀馨媛的話如同魔咒一般在沈凝煙的耳邊迴響着,直到她將腦海中的思緒整理清楚,才猛然回過神來,來不及多想,她已擡腿向嵐竹殿的方向跑去。
御花園內只剩下了紀馨媛一人,她看着突然拋開的沈凝煙,冷笑起來。
回到嵐竹殿,沈凝煙沒有多想,伸手便推開了殿門,大步走了進去,看着嵐竹殿內依舊整齊擺放的東西,心中多少有些平靜,可是當她走到內殿之後,心又驀地揪了起來。
她平日梳妝的桌案上依舊如同平日那般擺放着幾隻錦盒,別人可能看不出哪裡有變,可是沈凝煙卻一眼就看出了錦盒被人挪動過。
當她確認之後,果真是有人打開過她的錦盒,不僅如此,就連她睡覺的錦榻也被人翻過,雖然後來努力恢復成原樣,可是奈何她沈凝煙是個極其心細的人,自己用過的東西都有印象,是以只要有人動過她都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無力的跌坐在軟榻之上,沈凝煙的心從未有過的煩悶和壓抑。
沈凝煙一直坐到了晚上,直到有人推門進來,她才慢慢擡起頭來,當看到向自己走來的焰逸壅,她纔開口道:“你若是不相信我,爲何不問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