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天依舊晴朗,只是在黔悅國的皇宮中瀰漫着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氛。
元乾宮內焰逸壅面色冷凝,“消息可打探出來了?”
“果真如同主子所想,寒月國和紫晶國聯手確實是有條件的。”剛從宮外趕回來的施頃策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便匆匆忙忙來向焰逸壅彙報了,“寒月國之所以答應與紫晶國聯手,竟是爲了一個女人。”
“女人?”焰逸壅聞言,止不住驚訝道。
“確實。”施頃策也覺得此時有蹊蹺,可是當想起來打探出來的消息時,不禁又釋然了,“主子,您可知寒月國的女帝墨卿榮蘭喜歡的是女人?”
話音落下,焰逸壅恍然大悟,關於寒月國女帝的傳聞他確實聽說過一些,但是因爲他對這些無聊的八卦並不感興趣,是以聽完就忘記了,沒有想到這一次竟是因爲墨卿榮蘭,現如今向來,這倒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一件事。
“朕確實聽說過。”焰逸壅點頭道,“難不成墨卿榮蘭看中了謝天御的女人?”
依施頃策話中的意思,那墨卿榮蘭之所以和謝天御合作都是因爲一個女人,那既然要幫助謝天御,想必看中的應該是謝天御身邊的女人,不然她沒有理由找其聯手。
可是焰逸壅的話音落下,只見施頃策搖了搖頭。
“非也。”施頃策搖了搖頭,繼續道:“據說墨卿榮蘭看上的是黔悅國宮中的女子,而且還是……”
“還是什麼?”看着施頃策吞吞吐吐的模樣,焰逸壅催促道。
“而且還是皇上您的女人。”施頃策壯着膽子將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說了出來,當看到焰逸壅冷寒的面色時,連忙道,“這都是寒月國皇宮內傳出來的消息,並非是屬下胡亂說的。”
焰逸壅的臉色要比之前更加冷寒,一雙丹鳳眼此時也眯了起來,對於熟悉他的施頃策知道,此時的焰逸壅一定在思考這件事情,而一般當他將眼睛眯起來的時候,都是危險的預兆。
其實焰逸壅確實在思考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墨卿榮蘭看上的女人是黔悅國宮中的女子,可是如今卻找到了謝天御聯手,目的竟還是爲了這個女人,這種情況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焰逸壅只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墨卿榮蘭爲了得到這個女人,選擇與謝天御聯手,目的是爲了兩國一齊攻打黔悅國,當攻下黔悅國之時,墨卿榮蘭便可以得到那名女子;第二種可能是墨卿榮蘭用與謝天御聯手的辦法來引他上鉤,讓他主動將那名女子送給她,以此來達到目的。
這是焰逸壅目前爲止能想到的兩種可能,而似乎也只有這兩種可能。
“施頃策,若是換做你,你是前者還是後者?”當焰逸壅將這兩種可能說與施頃策聽時,認真的問道。
“嗯……”施頃策思考了一番後,沉聲道,“若我是墨卿榮蘭,我應該會選擇後者。”
“爲何?”焰逸壅擡眸看着他,問道。
“因爲第二種可能纔會使自己造成的損失最少,也是最容易達到目的的。”面對焰逸壅的詢問,施頃策如實道,“墨卿榮蘭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她不會不知道黔悅國的實力,雖然寒月國與紫晶國聯手肯定可以攻下黔悅國,但那絕對是敵傷一萬我傷八千的結局,爲了一個女人,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施頃策將自己的想法慢慢分析出來,其實這些焰逸壅也想到了,只不過就是想要聽一聽站在施頃策角度上,他是如何想的。
“確實,你與朕想到一起去了。”焰逸壅起身離開龍椅,向施頃策走去,“如若墨卿榮蘭只是爲了一名女子,確實不值得與黔悅國爲敵,但是她又想加大自己在這場遊戲中的籌碼,是以才選擇與謝天御先聯手,而真正的目的卻並非如此,她只是虛晃一槍,爲的便是讓朕主動找上她,用那名女子來作爲交換的條件,如此一來,她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達到目的了。”
聽聞焰逸壅的話語
,施頃策心中暗歎,他就知道焰逸壅將這件事情分析的已經極其透徹了,他的思路向來都是如此的清晰,這一次依舊不例外。
“那主子準備怎麼做?”話說到此處,施頃策知道焰逸壅已經有了主意。
“那朕就遂了墨卿榮蘭的願。”焰逸壅沉聲開口道,“施頃策,你現在就派人去見墨卿榮蘭,就說朕有求和意向,讓墨卿榮蘭告訴朕她看上的是那名女子,朕定會送與她。”
“屬下這就去辦。”施頃策得令後,匆匆離去。
看着施頃策離去,焰逸壅的脣角揚起了一抹冷冷的邪笑,那雙鳳眸微眯起來,裡面是無盡的危險之色。
焰逸壅這一生最恨有人威脅他,而墨卿榮蘭竟然就是這麼做的,這一次他唯有順從,可他絕對不會再給墨卿榮蘭第二次機會。現如今焰逸壅只想順利攻下紫晶國,到那時,他的實力只會在其它三國之上,帶他拿下紫晶國的那日,便是他統領天下的第一步棋。
六月二十一,施頃策歸來。
“主子,墨卿榮蘭確實是後者。”踏進元乾宮,施頃策還未行至焰逸壅的面前,便開口說道,“墨卿榮蘭並沒有真的要與黔悅國爲敵的意思,正如您所說,她之所以和紫晶國聯手,目的就是爲了加大自己在這場遊戲中的籌碼。”
“墨卿榮蘭是怎麼說的?”焰逸壅聽聞此消息,心中當真是暢快至極。
“墨卿榮蘭答應了主子的要求,說只要主子將那名女子拱手相讓,她便將兵撤回寒月國,收回之前要與謝天御聯盟的決定。”對於施頃策來說,他也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她可曾說那名女子是誰?”雖然焰逸壅這幾日依舊如往常那般淡然,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是十分擔心墨卿榮蘭是前者,即使知道自己應該是猜中了墨卿榮蘭的想法,可就怕萬一,現如今墨卿榮蘭確實是後者,他又豈會不覺得心中暢快?
施頃策聞言,伸手自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交到了焰逸壅的手中。
(本章完)